?」我都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忍受睡在车里几天。 他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还挺……硬的。」 「你就不该掺和这件事,住车里也不是办法。」我有些苦恼。 我总觉得是我害了他。 「那住哪里?住你那儿?」他笑着问我。 「那肯定不行。」我和他算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也是,不给我一个名分,我可不吃那亏。」 我:…… 「你回去跟陆丰好好说,要不然我去找找他,毕竟这些事都因我而起。」 「你还去找他?你还喜欢他?」他一下子就生气了。 「我喜欢他干什么?」我一阵无语,我以前是喜欢他,但是这次回来,我早就对他心死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连累任何人。 「其实有个办法。」他说。 「什么办法?」 「我做你名义上的男朋友,这样不就让我哥死心了,也堵上了张茜的嘴?」他一脸真诚,「我也不用再睡车里了。」 我愣在那里。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我怎么能跟他在一起,我疯了? 「我给你 5 秒思考时间。」他笑着说,「从现在开始计时,5……1。」 「时间到了,你答应了。」 我:? 「5 过了不是 4 吗?你这是什么计数方式?」我真的想打他。 「我等不及了。」他笑着揉了一把我的头发,「下午好,女朋友。」 「不是说是名义上的?」 「装也要装个样子不是吗?」他说着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得好快,躲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后来他更加肆无忌惮地陪着我去上课,去吃饭,回寝室。 好像是起效了,张茜和陆丰终于消停了。 我也长舒了一口气。 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好好完成学业,找一份还行的职业,养活自己一个人,这样就够了。 没两天,我妈来学校找我道歉。 「为什么不接妈妈电话,微信也没有一条,你还真因为这点小事不要妈妈了?」我妈哭着向我诉苦。 「难道不是你不要我了吗?」我平静地问她。 回来这么久,她有陪过我一晚上,有陪我去逛过一次街,有陪我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吗? 没有。 她每次都说弟弟太小,走不开。 她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感情寄托,现在又来问我为什么不理她了?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妈妈能不要你?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知道妈妈那三年过得多辛苦吗? 「这样,你搬过来吧,跟我和你叔叔一起生活。 「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家,算怎么回事?」 我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不用了。」 「为什么?」 「我不是小孩了,你还是照顾弟弟吧。」 我也不是非要妈妈不可。 我要的根本不是和谁住在一起,我要的是父母无条件地偏心,是父母在身后无条件地支持,是我害怕和恐惧最后的靠山……可惜她根本不懂。 但我还是跟我妈和解了。 我安慰了她很久,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弟弟需要她,我空了会去看她。 她最后才含着泪跟我告别。 「你弟弟最近上早教课,妈妈实在忙不过来,你空了来家里吃饭。」 我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再也不像以前精巧装扮,出门还带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满了弟弟需要用的东西,从前天天高跟鞋的她,如今却选了最舒适的平底鞋。 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以前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她跟我爸离婚的意义。 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好。」我说着转身进了商店,随便买了一个小玩具,「带给他吧。」 「好,我告诉他姐姐送的。」我妈含着泪打了一辆车走了。 18 晚上,陆航拉着我去湖边散步。 他牵着我的手,摸出一支烟。 我识趣地松开手。 我盯着他点烟。 他偏着头,拿打火机的是左手。 摁燃打火机前,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我直接愣住。 鹿城也是左手点烟,点烟之前也有个把打火机转一圈的习惯。 他刚要点燃,看到我再看他,他停下动作,最后还是没点烟。 「怎么了?」我平静地问他。 「不抽了,戒了。」说着,他走到前面,把打火机和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扔完后又来牵我的手。 一路上我的思绪很乱,我怀疑,但是又想不通。 刚走到一个路口,前面的路突然被一群花臂的壮汉拦住。 「老大,出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们啊?」为首的男人长着一副穷凶极恶的相貌。 这样的人我在缅北见得多了。 但此时此刻看到也不免心慌。 因为我不确定眼前的人是鹿城,还是只是长得像鹿城的那个斯文男人。 如果是陆航,我估计今天我俩都得死在这里。 「跑吧。」我低声劝他。 他拉着我的手更紧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也来了一群人。 这阵仗,一看就是被人盯了很久,绝对不是巧遇那么简单。 陆航盯了一眼周围,最后捏了捏我手心,以示安慰。 「就凭你们几个,能翻得起什么风浪?」陆航一声轻笑。 很显然,他不打算退,反而打算正面刚。 他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把我拉到巷子里的那辆车面前,用小刀 5 秒开了车门,把我塞进去。 「陆航,我报警吧。」他走的时候,我拉住他的手。 「别报警,躲在这里面,用伞扣住车门。」他退回来,弯下腰,在我额头亲吻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不要怕。」 「我是鹿城。」 这一句话直接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鹿城没死。 那个缅北的杀人恶魔,他回来了。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绝望。 于是接下来的十多分钟,他单挑了二十多个人。 我不敢看,又不得不看。 所有想要来开车门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 等他小心翼翼地把我从车里抱出来,我看着他身上的血,恍如隔世。 我仿佛又回到了缅北那个小村落,被他囚在他的身边,忍受着他的嗜血。 而地上躺着的人,还在挣扎着呻吟。 「去你家?嗯?」 「鹿城,我错了,你不要动我的家人。」我颤抖着求他。 我不知道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以前一直待在缅北,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势力范围。 「先回家。」 他抱着我打了一辆车,回了我的家。 我不敢报警,他有一万种方法惩罚我。 回了家,我才发现他伤得很重,腰上和背上都被捅了几刀。 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