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帝很可能是顺便利用此次机会,试探隋原年会将兵权放在谁的手上。 以此来试探他的忠心。 隋原年自然是不会放权回去给皇帝,如果此时把兵权交出去,到时想拿回来,不免会多生出些事端。 而如果不交给皇帝,无论将兵权暂时交给谁,都是会引起猜忌。 或许还会引起新一轮的争端。 所以说,他那么料事精明之人,定然是什么都算计好了的。 才将这片玉牌又重新交到她手中。 不是对她的幡然醒悟,更不是忏悔弥补。 仅仅只是需要这么做,所以他才这么做。 果然还是在利用她。 想到这里,陈宁自然心中了然。不觉对眼前这个男人,打的算盘,感到由衷地厌恶。 说的那么好听,物归原主,到底只是在利用她替他挡下这一难题罢了。 他知道她不会不接下这块玉牌。 陈宁敛下了心神,突然想起了什么,略带玩笑道,“王爷就不怕我拿着这玉牌,去兵营调令?” 隋原年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一说,眼中略带着疑惑。 但很快他就轻笑道,“这玉牌等同兵符,阿宁若是拿去兵营调令,无人不听。若是本王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去调人来救本王,如何?” 语气是玩笑的语气,但说的内容却又是有试探的意味。 陈宁有些傲气说道,“救谁都好,就是不能救你。” “哦?为何?” “若是救了王爷,谁来替陈家军正名不是谋反?” 隋原年莞尔,“毕竟是本王的王妃,阿宁有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谋略之思,很难得。江南回来后,本王教教你些兵法上的妙法,让你多想得宽广一些,如何?” “也好。”陈宁点头。学的越多,到时反斗你越有利。 她稍稍打了个哈欠掩饰,便自行回床榻上休息。 很快就平稳了呼吸,真的沉沉睡去。 只是不知道,房间里始终有两道目光,时而痴恋地看着她。 时而又似乎带着些许的迷惑,审视着她。 一夜就这样过去。 等陈宁醒来之时,隋原年已经去上早朝。 她问可儿,“王爷昨晚可有在这里留夜?”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觉就睡的很死,也不知他后来走了没。 “王妃,王爷自从进了这房间,就没有出来过,直到早上才让下人为他穿好官服上早朝。您不知道吗?”可儿感到惊讶。 王妃昨夜是和王爷在房中干什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会是被王爷又打晕了吧? 不过看样子王妃身上并无什么伤痕,也无难过的样子。 想来应是无碍的。 这才松了口气。 “哦”。程宁淡淡张了嘴。 “太晚了,我得起来练攻了。” 她赶紧起来洗漱。 简单用完了早膳,便到花园里开始了练攻。 明显地就能感觉到现在的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原先的腰痛和肩痛,以及小产遗留下来的虚弱,都在逐渐好转。 陈宁目光一沉,想到了隋原年提到的江南赈灾。 今天早朝,应当是会定下来的。 若是他此次江南能成行,她定要好好抓住机会,好好调查和排布如何复仇的可能性。 她实在不想每日呆在这个地方与他朝夕相对。 这样的日子,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假如有一天她真的能报仇,剩余的日子她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找个地方赚钱定居下来。 · 晋王府。 晋王秦木连三代忠良,每一代的爵位都是世袭。 可到了他这一辈,却是男丁凋零。 原本他有三个能干的女儿,帮他打理府中的事务。 谁提起晋王府,都会提起自己的三个女儿有多能干。 尤其是大女儿秦苏,更是有当家的风范。 大女儿原本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愣是因为帮着他打理事务,而将婚约给毁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们去太重山休养的娘亲。 诺大的晋王府,一个女主人也没有。自然也就只能又自己的三个女人去照应。 并非他痴情不想再纳妾,而是晋王自己很清楚,他不行。 自从自己正房没了之后。他就不行了。 这样的难言之隐他如何去说的出口。 日积月累后,他便也没了纳妾的心思。 外人只道他是思妻心切,没了纳妾的心思。当真是楷模。 这就导致他这一脉下来,只剩下一个儿子可以继承他的爵位。 然而,令人唏嘘的事,这样的一个人人都想得到的名号,他的儿子却不稀罕。 这也是秦木连和秦时关系单薄的一个最大的原因。 秦时不屑当晋王世子,他只想到处游历,结交四海朋友。 导致到了如今,秦时已经及笄,本是到了该在各个重臣府中找贵女相亲的时候,却是终究一个人选也没谈成。 这让秦木连很是头痛。 他这个儿子自小就没养在身边,纵然是父子关系疏浅了一点。 当年他年幼多病,也是大夫说要到边关寻找良药去放他跟着管家去了边关。 没想到竟养成了不争名利的性格。 想到这里,秦木连头痛不已。 他唯一的儿子不争不抢,那他晋王所争回来的那些荣耀,谁来继承? 三个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他不能在耽误他们那么久。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 原本这些事,该是由他们的母亲去替他们操心。 偏偏自己的结发妻子,又是得了怪病。 “血龙草,若是能得到血龙草就好了。”他喃喃自语道。 第71章商量 秦时刚从太重山回来,就被自己父亲叫道了书房。 他自然知道自己父亲见他是为了什么,终究还是逃不开那些话题。 只是没想到等到了书房后,才发现自己的大姐秦苏也在里面。 秦苏圆脸肤白,身形微微有些圆润,虽不及倾国倾城,但倒是很符合许多男子对于正妻形象的期许。 说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