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理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还是是给陆柠实地考察? 祁聿侧眸看了看不搭理自己的迟京京,然后再次开口问:“阿瑜?在想什么?” 迟京京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嘴里一字一句地说着:“我刚刚好像看到宋斯年了。” “在哪?”祁聿眉头微微一皱。 最终迟京京摇了摇头,眼神聚焦之后看着祁聿:“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刚刚说什么?” 祁聿乖乖的重复了一遍:“陪我陪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 还别说,不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倒是没有感觉到饿,祁聿一提肚子马上就叫了起来。 迟京京笑了笑:“有点饿了。” “带你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心理医生一大早接到宋斯年预约的时候还是有点懵的。 看到是宋斯年的那一刹那,还是有一时的错愕。 医生很快就叫宋斯年坐在软椅上,问:“季先生,我记得您七年前就已经停止了治疗,现在是又复发了吗?” 宋斯年一张苍白的脸有些病态,今天没有穿的很正式,仅仅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勾勒出比之前瘦小许多的身形。 心理咨询室的整体色调都非常的柔和,还有一道太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只可惜在宋斯年的眼里,和昏暗的地下室没有区别,“嗯。” 第二十四章 医生一眼看出宋斯年的状态比七年前还要差,他想要知道是什么导致的,“方便说一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她和别人结婚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婚礼上抛下她一个人。” “不应该教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离家出走。” “不应该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如果早些把真相告诉她就好了。” 宋斯年好似是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这是典型的自罪表现。 医生静待着宋斯年说完所有的话,才说道:“季先生,您是否认为这一切的事故,如果没有你,就不会发生对吗?” 宋斯年点了点头,“对。” “季先生,有一点您需要明白,若是真的没有季先生,您口中的那个她,照样是要嫁给别人的。” “任何现象的背后,都有它自己的原因,你认为只是偶然的事情,其实蕴含着必然。” “就好像种一颗苹果树,树上会结出苹果,如果我们不想让苹果树结出种子,人们最先想到的方式,就是拔掉这棵树,欲要斩草得除根,但是还是有人会种下这棵苹果树,结出一样的苹果。” “您一直梦到的那一幕场景,在我们心理学的领域,可以称之为心理创伤,就像一条冬眠的蛇,平时会蛰伏在潜意识层,只要一旦有人闯入它的领地,或者要把它赶出来,它就会苏醒,和闯入者来个两败俱伤。” “所以季先生,你要想的并不是怎么把它赶走,而是要思考怎么才能够让它永远地沉睡,您看您这七年,不是做的很好吗?” 此刻的宋斯年,想起了从前。 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的。 或许相遇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影响自己以后的大半辈子。 毕竟宋斯年从一开始,是因为她和陆柠很像。 不仅名字很像,就连性格,迟京京和小时候的陆柠几乎是一模一样。 调皮又乖巧,懂得把握分寸。 也总是能够带动宋斯年的情绪。 他觉得和迟京京的相处很轻松,很快乐。 渐渐地自然就把那些不好的记忆锁在了内心深处。 本想着把所有有关过去的记忆藏了起来,然后答应陆柠的事情做到之后,就和陆柠断绝了联系,和迟京京好好的生活。 想过以后,带着孩子在海边散步,吹着晚风,谈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现在,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变成了奢望和幻想。 他不是不想往前走,只是前面真的没有路了。 宋斯年回到了家中,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里面昏暗无光的,窗帘都没有拉开。 他也不去开灯,一个人木楞得坐在那里,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像一个用活人的身体制造出来的雕塑,被困在里面的宋斯年已经快要窒息。 他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面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六朵玫瑰花。 在黑暗中,那人摸索着用手折下了一朵盛开红艳的玫瑰,指尖被刺破,鲜血顺势而下,他毫不在意,甚至还把玫瑰拿在手上欣赏。 眼里,只有一片死寂。 第二十五章 “您好,是宋斯年季先生的助理吗?” 心理医生手里拿着宋斯年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助理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路上赶着去接宋斯年,听着这人能够指名道姓地说出详细的信息,也就没有迅速地挂断,“是。” 他的手机里面,其实有宋斯年的手机号码,但是他认为,告诉宋斯年身边的人,比告诉宋斯年本人管用,“我是心理咨询所给季先生看诊的医生,今天早上季先生来咨询过我,谈了很多,我能够确定的是,季先生的病情复发了。” 助理没有听说过宋斯年有什么病史,唯一的就是…… “医生,您是说季总的抑郁症吗?那不是已经好了快七年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复发?” 心理医生解释着:“心理疾病是很容易被外界活着内心的情愫刺激到的,季总和我提了一嘴最近发生的那些事,很显然这一切都是那个“她”造成的。” 助理也跟心理医生说了实话,确实就是因为那一天和迟京京的婚礼被毁了之后,宋斯年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很多。 “目前的建议就是带着季先生好好的出去走走,最好不要让他长时间的独处和发呆,有条件的话,可以和季先生喜欢的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助理到了宋斯年家的停车场,原本应该出现在停车场外等待的宋斯年不见了踪影。 他只好下车去按门铃,在一直无人应答的情况下,助理只好拿着备用的钥匙打开门闯了进去。 屋子里面死气沉沉的,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着,助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他最终在漆黑的房间里找到了宋斯年。 “季总,今天要去公司吗?” 宋斯年缓缓地摇了摇头,算是做了回应。 原本以为心理医生大题小做了,没想到事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那季总……” 宋斯年坐在那里摆了摆手,就是让助理离开的意思,只是,他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也不能把宋斯年逼急了,不然的话很容易刺激到他。 最后还是打算去找迟京京聊一聊。 好在上一次宋斯年调查迟京京行踪的时候,他还记得路,几乎是凭着记忆找到了拍戏的片场。 迟京京刚给祁聿买了早餐,回来路上就看到站在片场外宋斯年的助理。 宋斯年的助理? 迟京京往他的身后看了看,没有发现宋斯年之后再问:“你怎么来了?” 助理看到迟京京,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想了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江小姐,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迟京京自然是不知道助理为什么会找上门,甚至还找到了剧组,但是竟然宋斯年没来,那倒没什么好顾忌的。 “什么忙?” “季总的抑郁症又开始复发了,江小姐能不能抽个空去看看季总。” 抑郁症? 她怎么不知道宋斯年得过抑郁症? 而且七年的相处,迟京京一点都没看出他是个能得抑郁症的人。 迟京京认真的听着助理说出这些话,眸子里闪过一丝的诧异,但很快就被寒冰侵染,“别再骗我了,我是不会信的。” 第二十六章 助理很无助,他说的明明就是真话,为什么迟京京就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宋斯年和迟京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的地步了吗? 没过一会,宋斯年的助理看到祁聿正在往他们这边走过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指着走过来的祁聿就一直在说:“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祁先生,他知道季总得过抑郁症的。” 迟京京回头看向走来的祁聿,祁聿也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本来是想来看看迟京京怎么还没回来的,结果就碰上了这事。 哪有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去看一个自己昔日的情敌呢? 祁聿也就没有承认宋斯年得过抑郁症的事情,“抑郁症?你是说宋斯年那小子像得抑郁症的人吗?” 言外之意就是祁聿不知道宋斯年得过抑郁症的样子, 迟京京冷笑一声,“为了把我骗回去,倒是什么理由都编的出来,帮我转告他,我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就算是要死了,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回去的。” 其实不是她不信,而是她真的不敢再信了。 祁聿听着迟京京这么决绝的话,又开始怀疑,自己说的这句话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宋斯年真的出了什么事,估计祁聿会后悔今天没有说实话。 但至少现在,他不后悔。 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祁聿也不例外。 三个人的世界,只要是涉及到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谁又不是自私的呢? 助理听到祁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