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瑶盛玦(江洛瑶盛玦)长篇小说完结阅读-江洛瑶盛玦(完整版)小说-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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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着你的听话懂事,已经在䧿山死过一回,你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被你那恶心的自以为是约束?”

江瑾修是见过她脸上上药的模样,虽然可怖,但有伤药遮掩难以看清楚到底伤了多少,如今这般明晃晃的呈于眼前,那斑驳交错的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在嘲笑着他所谓的公正。

他脸上惨然,眼前昏花不断,脑海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劈的头疼欲裂,面无人色。

眼前喝骂他的小女娘仿佛被另一张脸取代,那是张满是脓疮几乎瞧不见原本模样的脸,四周全是逼仄的昏暗,隐约的烛光照出她曲折着瘫在床上的腿。

那脓疮不断涌出让人窒息的腥臭,昏黄光线之下,床上那人蓄满了泪的眼里满是枯槁绝望。

“江洛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事?”

“兰儿已经替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为了你的伤替你四处求药,剜血为引让你进补,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是你自己伤势太重难以恢复,可是你却打翻药碗烫伤了她,甚至还故意伤她脸面。”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䧿山至今已经近一年多,你为什么还要抓着那些旧事不放,你这般咄咄逼人,哪还有半点女子该有的宽容娴贞。”

“江洛瑶,你怎么变得这般恶毒?!”

江瑾修摇晃了一下,满脸惨然。

说话的人是谁……

那毁了容貌的又是谁。

他叫她洛瑶,可是洛瑶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

江瑾修用力撑着头,想要看清楚画面里的人影,可是那些画面却是突然消散,脑子里的疼痛如潮水涌上来一阵一阵的像是要将他撕裂。

他眼前依旧还是那个满眼冷漠的江洛瑶,那双杏眼与方才看到的那人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冷若霜雪却清明透亮,另外一个仿佛凋谢了生机枯槁无望。

不可能的,那怎么可能是洛瑶,她明明好好回来了,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

江瑾修低声喃喃着,忍着剧疼踉跄着上前:“洛瑶……”

江洛瑶皱眉避开了他,任由他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不曾对他话中颤抖有半分心软。

一直安静的谢寅瞧见江瑾修那般凄惨样子,张了张嘴:“洛瑶……”

“谢世子有话想要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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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对上洛瑶的目光,蓦地就想起了之前挨得那两脚,他腿上隐隐生疼连忙闭嘴,倒是洛瑶主动看向那边欲言又止的陆执年,满是冷漠。

“识礼之人当知莫管他人闲事,此事是我跟江家之间纠葛,是非离散皆与旁人无关。”

“我不愿与江家之人为伍,想来除非是不辨是非与他们一般无耻卑劣之人,否则是绝不会说出让我与江家修好之言的,诸位以为呢?”

陆执年刚欲劝说的话全数被堵在了嘴里,席间众人也都是齐齐沉默。

话都到了这份上,谁愿意摊上那恶名?

江洛瑶见堵了众人的嘴,这才将手中玉佩交给了身边绫音:“今日因我之事叨扰了诸位赴宴的雅兴,这春日宴我便不参加了,姨母,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江家,将我阿娘他们留下的东西取回。”说完她又看向门前站着的顾鹤莲:“顾舅父,可否烦你手下人帮忙?”

顾鹤莲愣了下:“你叫我什么?”

洛瑶皱眉,他怎么与姨母一样问的这般奇怪:“我听姨母说你是外祖父义子,我唤你舅父难道不对吗?”

顾鹤莲脸上先是古怪,随即乍青乍白,然后恶狠狠瞪了铖王妃一眼恼怒道:“对什么对,我姓顾你姓江,我不是你舅父,别瞎叫。”

他说完像是气恼一样甩袖就朝外走,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又停了下来,唰地扭头满眼恼怒:“不是说要走,还走不走了?”

“??”

江洛瑶神情错愕,瞧着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气冲冲的顾鹤莲,只觉这人怎么比阿兄的脾气还要坏,阴晴不定就算了,还说翻脸就翻脸,那遮住日头的乌云都不及他善变。

只她还惦记着离开的事情,忍着心头疑惑拉着铖王妃道:“走的。”

她看向铖王妃:“姨母?”

铖王妃将手里的锦盒交给了蒋嬷嬷,抿抿唇道:“走吧。”

第60章撕破脸

“玥娘!”

眼见着铖王妃居然头也不回地跟着洛瑶朝外走去,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

铖王连忙绕过席间伸手抓住了她:“你做什么,你当真要跟着顾鹤莲走,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

“他再是什么人,也不曾骗过我。”

“玥娘!!”铖王又恼又怒。

铖王妃用力挥开他的手,他有什么资格动怒?

“谢天瑜,你骗我时,就该知道后果。”

“你到底要说多少次,我不是有意骗你?!”

铖王站在原地能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脸色难堪至极。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是江家的人骗了我,我只是怕洛瑶跟江家闹开之后你会受了牵连,我只是一时被江家蒙蔽,那玉佩是江家的人给我的,我也是为了洛瑶着想。”

见铖王妃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转身就想继续朝外走,他气地用力拽住她手腕:“荣玥,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们成婚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只是一时过错,你为什么就非得这般计较。”

他满是委屈地说道:“是,我是骗了你,可是我身后还有铖王府和整个宗室,你为了你阿姊的女儿能够不管不顾肆意行事,可是我不能,我总要周全所有才能护得住你,而且我只是一时糊涂被人所骗,并非诚心想要伤害洛瑶,你难道真的要为了这么一点事情,连我们多年感情都不顾了……”

“啪!”

铖王妃忍了又忍,忍到眼睛发红,心口刺疼,忍到呼吸一下喉间都仿佛涌动着让作呕的恶心,到底还是一巴掌甩在铖王脸上,直接将他打的懵在原地。

“谢天瑜,你真觉得我是傻子?”

“你说你被人蒙蔽,说你一时糊涂被江家欺瞒,那我问你,京兆府江姝兰的籍书是谁拿走的?”

铖王脸上神色一滞,眼中更是浮出无措惊慌。

铖王妃看着他时只觉得可笑至极:“我不想让你难堪,也不想将你所做撕开,让人知道你行事有多荒唐无耻,可你却偏将自己过错推于旁人,还恶人先告状反咬我无情。”

“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就连春日宴前我也曾问过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玥娘……”

“你别叫我!”

铖王妃眼圈通红:“我们夫妻十余载,我从未欺你骗你,可是你却将我当成个蠢货,拿着那些可笑至极的说辞来骗与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你说我斤斤计较,我今日就是计较了你又能如何?”

“我厌你虚伪,恨你欺瞒,更恶心你能一边编造谎言帮着江家瞒天过海,一边却又若无其事与我言笑恩爱,谢天瑜,我真觉得我这些年认识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你。”

铖王妃强压着声音哽咽,手中疼得发抖,可她脸上却无半丝往日娇羞温情,反而全是厌憎和嫌恶。

她狠狠甩开了铖王的手,朝着洛瑶沙哑道:“我们走吧。”

这铖王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赴宴的宾客看着铖王脸上那硕大的巴掌印越发安静下来,那头顾鹤莲瞧见铖王妃那苍白的脸色脸上闪过抹戾气。

他退了先前玩笑模样,脚下缓了几分等着铖王妃她们到了跟前,这才领着牧风跟在她们身后,隐隐带着保护姿态。

眼见着几人要走,铖王府老太妃反应过来,撑着起身。

“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她看着铖王被打的脸,瞧着周围那些人异色,气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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