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晓他如今在此处的具体身份,在这他只是一个出身普通的老百姓家。 家中有地,经常会搬着自家产出的东西去集市买。 算不上富裕,但却能维持最简单和喜悦的生活。 他叫墨辰安,从小便被父母丢弃。 小时候被阮静姝的亲生父母捡到,继而便一直住在了阮家。 按照身份,墨辰安是阮静姝的兄长。 一个没有血缘的兄长。 这时敲门声响起,随即墨辰安便听到了阮静姝温婉的声音。 “阿兄!醒了吗。” 墨辰安愣在那里愣了许久,似乎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委实不太真实。 也在庆幸自己还能见到阮静姝,他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切,阮静姝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可能是喊累了,猜想着墨辰安或许还未醒。 直接便闯门而入,却看到墨辰安已经站在了那里,阮静姝不禁开口问道:“阿兄,你醒了怎么也不吱声?是昨夜辗转反侧,未曾睡足吗?” 阮静姝褪去了那身锦绣华服,换上的便是一身普通老百姓的粗布。 却仍旧阻挡不住她本身的气质。 只是相比从前,更加的有生机,有活力了些。 墨辰安一时看愣了,会觉着他上一次见到阮静姝好似是千百年前了。 自之前成婚之后,阮静姝的身子便越发的弱。 许久都未曾见到过阮静姝这般有血色的模样了。 这梦,看起来好真实…… 阮静姝低眸只见墨辰安缓缓抬起手,便要触摸到自己的脸。 她猛地退后了一步,一脸担忧地看着眼神忧郁,还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阮静姝皱着眉心,“阿兄,你怎么了?” 墨辰安这才意识到或许自己方才的动作在这等的场合不合适。 他马上放下了手,继而收回眼神,“无妨,我昨晚生梦魇了,还没缓过来。” 第17章 阮静姝这才放下心,走上前拍了拍墨辰安的肩膀:“梦魇?阿兄这几日是连续发梦魇吗?若是实在难以入眠,阿妹带你去趟寺庙?” “那倒不必。” 说着说着阮静姝便牵上了墨辰安的手,便跑了出去。 他低头看着阮静姝牵着自己的手,墨辰安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意。 阮父和阮母看到阮静姝带着头发还未曾挽发的墨辰安出来,都忍不住笑道:“阿妹,我的发还没挽呢,就这样带着我出去?” 阮静姝顷刻便松开了拉着墨辰安的手,“呀,忘记了。” 只有墨辰安还留恋着掌心残留的余温。 墨辰安回到房间挽了发,仔细地注意自己身上的每个衣角,刚落座,阮母便对墨辰安说道:“小安,听幺儿说你最近难以入眠?是近几日太累了吗?” 他停下吃饭的动作,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了阮静姝,继而回答:“也许是吧。” 阮母和阮父便在劝墨辰安这几日便不要同他们去集市了,在家中好好的给菜园浇点水便可。 他们便带着阮静姝到集市卖点东西。 集市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阮静姝在那吆喝着。 墨辰安忙里忙外忙活了一整天,刚歇下来,就在自己的屋内稍微的整理一番。 便看到还放在屋里的水果。 墨辰安想起来了,那个好像是昨日的时候,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专门去水果店买的。 那里面还有阮静姝最爱吃的栗子。 他提起这些水果拿到厨房,细心的洗干净后,还把栗子都给剥好放在了碗里。 半响,他们便拿着卖空的篮子担回了家。 阮静姝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成果给墨辰安瞧。 墨辰安笑着夸了阮静姝,领着他们进屋。 他拿着栗子摆到他们面前时,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墨辰安。 或许只是一时着急,墨辰安瞬间便想起自己好像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本人会做出的行为。 对上他们怀疑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会。 思考着搪塞过去的理由。 他默默的攥紧了衣袖,解释着:“我看这个栗子快坏了,就剥开想着你们回来吃,算是犒劳吧。”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阮静姝看着那碗剥好的栗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异样,像是追忆到了什么。 继而上手捏起了一粒栗子:“如今的时令,便已有栗子了?” 墨辰安抿唇,“阿妹想吃便有。” 阮静姝拿着捏在手里的栗子,观摩了很久,“我从前叫阿兄帮我剥的时候,阿兄可是死活都不给我剥的。” 随即阮静姝便眯着眼,一脸不相信地看向了墨辰安:“阿兄,你是不是在上面下毒了?” 墨辰安松了一口气,好在阮静姝没有怀疑别的,“阿妹,阿兄在你心中便是这等阴险?” 他便上前拿了一粒丢进了嘴里,算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品尝。 第18章 便随意找了个菜田还未浇完水,墨辰安就离开了。 他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好好的思捋一番。 或许如今的墨辰安格外的清醒,想起之前阮静姝写的那些遗书。 心还是止不住的在痛,便如同堕入十八层地狱般被施以酷刑。 他还记得阮静姝亲笔写下的那句话。 墨云琛,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还真是……应验了。 墨辰安走在山路中,其实不管怎样,只要阮静姝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他便已心满意足了,要论别的,墨辰安却也不敢同阮静姝多说,怕她恨他。 墨辰安只要还能触摸到她,那么他们之间便肯定还有机会。 墨辰安不想回忆那段煎熬的时日,可只有那段时间,他可以见到阮静姝。 能够感觉到阮静姝还在自己的身边。 觉得阮静姝还活着。 墨辰安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不太清醒,除了能够看到阮静姝,听到阮静姝说的话。 其他人说的话,墨辰安便只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一字或一句,根本便听不全他们在说些什么。 精神麻木,五感也在逐渐的退化。 那天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老王妃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是他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想说话,但好像又忘记了该怎么开口说话。 如今重活一世,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的对阮静姝,不管是谁阻拦在他们的面前。 也不管因为什么,墨辰安都会给足阮静姝任何的一切,发生了任何事都会告知于她,告知她真正的原因。 便算是阮静姝吃醋了,便算阮静姝生气了。 不过也便需要花点时间哄一哄,挨顿骂罢了。 墨辰安想通了许多,毕竟这次是系统给的第二次机会,谁又会在同一段感情当中跌倒第二次呢? 阮静姝在房中思考着今日察觉的异样,她白日里好似见到在墨辰安有一抹难言的情愫之色,在他的眸底迅速掠过。 她反倒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所产生的的幻觉。 阮静姝从袖子里拿出仅剩的栗子,逐渐失了神。 想到从前和墨云琛度过的无数个千秋,无数个日夜。 她便不禁红了眼眶。 要说从前她的心性是知足常乐,就是平淡的与心悦之人共度一生。 她从前不知晓什么叫知足。 觉得知足不如擅忘能乐。 将那些不开心的,不乐意的尽数遗忘。 和自己心悦之人一起,寻找着愉悦。 如今她知晓了,擅忘不过是欺瞒自己来求得安乐日子。 从前她以为自己能够忘掉有关鸣月的一切,以为只需要遗忘,她便不复存在,也将离开她和墨云琛的身边。 但总归,是她将人想的都太过善良了。 阮静姝也在祈祷着,今日只是她累出的幻觉。 第19章 墨辰安今日寅时便醒了,不像昨日睡到日上三竿,还需阮静姝亲自来叫醒。 这也是昨日夜晚赌输了的惩罚。 由于他原本便是出生在帝王家,从未砍过柴,也从未亲自开灶做食。 即使脑海中浮现着墨辰安熟练动作的记忆,他还是需要提前到厨房先行尝试一番。 约莫是过了两个时辰,墨辰安才勉强做出了回忆中的味道。 屋外的鸡开始打鸣,阮静姝也从睡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其实还有一股被吵醒之后的脾气。 由于实在太迷糊,循着味道找来,却没有分清便端起了那碗放了鸡蛋的面。 墨辰安发现之后马上便把那碗放着鸡蛋的面抢了过来,还没给阮静姝发脾气的机会。 他便晚.晚.吖把另外一碗递到了阮静姝的手上,解释道:“阿妹不是从不吃鸡蛋吗?这碗才是没放鸡蛋的。” 越来越关注细节的墨辰安,让阮静姝觉得倍感奇怪,虽然之前的事情墨辰安也对她很好。 但是唯一不对劲的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