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受伤的脚踝,重新涂药。 叮咚—— 手机震动,微信进来条消息。 是个新的好友申请,头像黑色,名称空白。 验证信息写的Eric. 阮嫆空出一根手指,点了添加。 继续涂药。 你已添加了 ,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好友刚添加成功,那边就发来了条消息。 :【晚上有事,可能要迟点过去,大概1个小时左右,请假。】 坐在车后排座椅的男人凝着手机,神色微敛。 一身不染纤尘的名贵西装,衬的他透着近乎高不可攀的冷漠。 慕景琛发完消息,凝视了一眼界面。 半晌没等到回复。 掀眸瞟了眼堵的水泄不通的大街,只能看见重重叠叠望不到尽头的红色汽车尾灯。 他刚参加一场应酬,提前结束出来,没想到还是堵在路上。 长指再次按开手机,刷新了下聊天界面,发现还是他发过去的那条消息。 是没看见? 还是因为他请假请晚了? 看了眼前排正在开车的路骁问,“她今天有找你吗?” 路骁听见自家老板突兀的问话,顷刻明白过来老板是在问阮小姐。 立马将自己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阮小姐今天只叫我给她发了份资料,我们今天在医院遇到她,她可能有些起疑,又向我问了次您的基本信息,不过我已经十分合理的完善答复,请您放心,阮小姐其他时间就都没再找我。” 慕景琛垂眸又扫了眼手中的手机。 应当不是忙的没空回复。 前排车子还是一动不动。 慕景琛将手机递给路骁,神色平静,“我刚请了假,不知道是不是方式不对,你帮我看看。” 路骁:“……?” 他知道阮小姐要求了,要他老板有事请假这么一回事,但当真的看到自家老板一本正经的在请假时,还是瞳孔地震。 还引起内心强烈不适。 路骁小心翼翼的接过大老板的手机,看了眼空白的对话框里孤零零的一条请假信息。 距离发送时间—— 2分钟而已…… 没看到不回复很正常吧。 他也搞不懂。 可能大老板这人一向做事严谨,不容出任何纰漏。 路骁立马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帮老板审视这个请假条。 看了半晌,终于勉强开口,“可能是格式不对……” 慕景琛挑眉询问,意思让他说下去。 路骁一板一眼的审判这个请假条,拿出极其专业的态度,“根据正规公文格式,应该居中写‘请假条’,再写称呼,才是正文说明请假原由。” 慕景琛听见这话眉心微动,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 默了半晌,冷冷开口,“在哪儿写?” 路骁听见这话松了一口气,嘿嘿,这他最熟悉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演示,“我们公司都是走线上流程审批,填表格就好了,请假条直接到您哪儿,用不着这个。” “但要是写的话可以用便签,您在便签编辑好,可以直接保存或者截图发给阮小姐。” 慕景琛一言不发的接过自己手机。 打开便签,修长冷白的手打了一份格外严谨的请假条。 截图发给了阮嫆。 阮嫆刚涂完药,洗了手回来,就见名称空白的人,发来一条消息。 :【图片】 点开的那刻,阮嫆:“……” 他们这种关系,请假的意思就是打声招呼就好,倒也不用这么正式。 真不知该夸他敬业严谨,还是理解力不同于常人…… 总之,她还是回了个微信自带手势表情:【ok】 - 叮咚—— 图片刚发过去,路骁就听见长年静音的老板手机有了回复。 从后视镜看自家老板垂眸扫了眼手机,薄唇轻轻抿出个弧度。 他立马看懂一定是阮小姐回复了。 在工作这方面,他路骁向来以一敌百,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之所在,果然他出马就没有不成功的。 作为自家老板左右手,能为老板出谋划策,并叫自家老板满意,对他工作能力最大的认可。 嘿嘿,升职加薪的日子又临近了一天。 阮嫆处理完工作回了卧室,脚疼,也不打算等那人,自己先睡。 睡意朦胧间,听到外面轻微的开门声。 知道是那人回来了,也并未有心思去理会。 过了许久,被拥进一个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怀抱。 阮嫆意识清醒了瞬,呢喃了句,“我今天脚扭伤了,有点疼,所以今晚就暂时不用。” 慕景琛当然知道她受伤了,医院已经把检查报告医嘱都发给他过目,虽然知道她没事,还是放心不下,这才提前结束应酬回来,没想到却堵在路上,还是迟到。 他往她身边凑了凑,大手带着小心翼翼触到她单薄嫩滑的背。 “上药了没有?” 阮嫆听见这声音心头一震,愣愣的开口,“上了。” 脑中莫名的将他和医院那冷漠矜贵的身影重合。 想到这儿她忙甩开脑中可怕的想法,全身瞬间警惕,黑暗中仔细闻了闻他身上带的清香。 她很喜欢他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分外清爽,要离很近才闻得到,跟今天她在医院时闻到的却略有不同。 是不是嗅觉出问题了,怎么闻到一下觉得熟悉,一下又觉得不熟悉。 今天不是已向路骁求证,明明已经证明两人是不相同的两个人。 她又怎么会再次将这完全不着边的两人联系起来。 因自己莫须有的猜测,而高悬起的心渐渐落下。 又不是没见过慕景琛,慕景琛那种人能这么听她的话?任由她这么使唤? 这显然碰巧,脑中却又忍不住冒出个意识,只是也太像了…… 念头一冒出来,她连忙拍了下去,天下相似的人多了,还有长得比亲兄弟姐妹还相似的陌生人呢。 兴许帅哥都相似,对……就是碰巧了…… 她又实在忍不住,眯眼试探抱着她的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慕景琛轻嗯了声。 “你家就你一个?”阮嫆问。 听见这话,慕景琛睫毛微颤,喉结滑动了下,一下明白她话里的试探,他神色不改,镇定自若开口,“还有个弟弟,比我小两岁。” “身体不好的那个?”阮嫆继续问。 “嗯,从小身体不太好,整天在医院。” 阮嫆听见这话放下心来,慕景琛是慕家独子,哪儿来的弟弟。 况且还身体不好,需要他做这种事替弟弟赚药费? 她到底在想什么。 正想着,鼻间若有似无的闻到股浅淡的酒味。 她抬头,“你喝酒了?” “嗯,应酬,一点点。” 在黑暗里,阮嫆抬头看见一个黑乎乎格外模糊的冷硬轮廓。 “感冒了还喝酒,你们这是什么公司,这么压榨员工。”她为他抱不平,“要不你别去了,反正有我养你。” “养我一辈子吗?”他问。 “要是养我一辈子,我可以考虑考虑。” 阮嫆有些心虚,她也不敢保证。 “我给你加工资,你要是别买很多奢侈品,别乱花钱,应该以后可以不用上班。”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