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慕景琛将人打横抱起,对一旁的淑华道,“淑姨,嫆嫆有我照顾,你先去睡。” 淑华听见这话一噎。 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听出了些从小看着长大的人话语里的敲打意思,不动声色就将请她来这儿的目的说的明明白白。 不是为了伺候他,是为了伺候他怀里的小姑娘才请她来这儿的。 第76章 孩子也不是非得婚后要 阮嫆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淑姨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慕景琛将已做好的饭放到了餐桌。 肃清挺拔的身影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餐桌前,如玉的长指帮她盛汤。 阮嫆未阻拦,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尽职尽责的服务。 吃完饭重新洗漱回到床上时,慕景琛正在浴室洗澡。 今天她确实累了,拥着柔软的深色鹅绒被,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间,觉得身后床垫一陷。 来人动作轻柔的将她从后拥进怀里。 阮嫆本就未睡熟,纵然他动作很轻,却还是醒了。 娇软的身子索性转身,自动自发的凑进了他的怀里。 她一下就被还带着点水汽的清冽干净淡香味的包围。 阮嫆将头更紧的往坚硬温暖的怀里埋了一分。 骨相清晰修长的手指,分外会撩拨人的,若有似无的数着她的脊椎骨,来回抚摸。 指尖从她脊椎一路划到了她的尾椎骨。 酥酥麻麻,又痒又舒适,她轻轻嘤咛了一声。 他可太会勾引人了,世上若有男狐狸精,一定得算慕景琛一个。 她被勾引的受不了,不禁抬起水盈盈的眸子,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送上殷红的唇。 那人好似就等着她送上门,衔住她的唇,浅酌轻尝,眼底满是温柔缱绻。 吻着吻着就不大对劲了,因为那灼烫的手已顺着她的尾椎骨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欲埋进她的滑嫩的柔软里。 阮嫆人都清醒了几分,忙推开他。 那人掀起浓密欣长的睫毛看她,疏离冷淡的眸里已翻腾着暗欲,看的人触目惊心。 浑身都透着散漫清贵的男人,喉结滚动,手臂收紧,垂眸看她。 指尖忍不住微颤,低声道,“还有几天过年,你想不想去瑞士逛逛?” 这话问的既小心又试探,慕家很早就移居瑞士,他这是在变着法的问要不要跟他回家。 阮嫆自然听懂了。 看着隐隐期盼,等她答复的人,阮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既然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见家长是迟早的事。 见家长就意味着要把结婚提上日程,即便是去见慕伯父伯母她都不情愿,更别提结婚。 现在听见结婚二字她都打心眼儿里恐惧,谈恋爱可以,但如果真要结婚她极度排斥。 现在谈恋爱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没必要纠结那张证。 静默了瞬,她抬起杏眸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又冷又艳,缓缓开口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听见这话,狭长幽冷的眸骤然紧缩了下,耸兀的喉结微滚,再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如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什么意思?” 慕景琛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阮嫆没回答。 明明人还在他怀里,却能感觉忽然之间相隔千里。 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的更紧,全身的血液如汇聚到了指尖,清冷的声音透了丝不安,低声道,“不想去就不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没想逼你。” 这女人对待感情就像只小蜗牛,稍有不对劲儿就会立马收回触角,并且停滞不前。 虽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很想将人彻底栓在身边,但逼的太紧了,又怕吓跑了她。 心里有些懊恼自己,他们关系才刚进一步而已,他方才那话是太急功近利。 剪着黑曜利落短发的头颅埋进她颈窝,低低的唤她,“阮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要因为这个对我转变态度,或者抛下我,我真的会疯。” 阮嫆听见他略带幽怨忐忑的话心头一软,主动将话题转移,“听说瑞士雪很好看,你要回去了,记得拍给我看。” 慕景琛默了瞬,低声道了句,“好。” 随后又听他闷声道,“孩子也不是非得婚后要,要不今晚我辛苦辛苦?” 第77章 你到底多有钱? 清晨她醒来时,身旁已空,以为慕景琛已去了公司。 收拾好自己,从卧室出来时,却发现那人竟然还在。 只见那人坐在沙发,坐姿矜贵慵懒,一身西服熨烫的笔挺,夜里在她怀里蹭乱的黑曜的碎发,已经被打理的干净利落到一丝不苟。 侧脸轮廓冷硬凛冽,鼻高唇薄,狭长的眉眼低垂,正看着放在腿上的电脑,眉心微拧,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 浑身透着寡淡冷疏,满是上位者睥睨一切的气势,让人不敢忤逆打搅他分毫。 那人听见动静,掀眸向她看来,在看到她的那刻,却眉眼舒展开,细长有力的手臂向她伸来,语带宠溺,“睡醒了?” 阮嫆走近,将小手放到了他温暖干燥的掌心中,正欲开口。 恰好看到淑姨出来,将热好了的早餐端到了餐桌。 淑姨眉眼低垂,态度客气恭敬的道了句,“阮小姐,早。” 不知道为什么,能感觉到,淑姨好似比昨天多了分拘谨,看她的眼神也不大自在。 阮嫆好看的眉眼微扬,还未来得及深究,握着她手的人轻揉捏了下她的小手。 高大颀长的身影已起身,带她走到餐桌前,按着她坐下,柔声道,“先吃早餐,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阮嫆觉得淑姨看慕景琛神色也不似昨天,有些奇怪。 她抬眸看了一旁神色平静无波,疏冷矜贵的人一眼,心中已明了了几分,慕景琛一定跟淑姨说了什么,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跟昨天判若两人。 吃完早餐,随慕景琛一同去车库开车。 今天是工作日,路骁邹宇竟然都不在,还真是他亲自送她去上班。 阮嫆看见这车,面上一红,昨天一幕幕浮上脑海,面色不由越来越红。 越想挥开不去回想,却越是一遍遍不断循环播放。 她故作镇定的上车,系好安全带,侧眸看向一旁矜贵好看的人,见他游刃有余,闲适优雅的启动车子,将车开出车库。 车内开了暖气,温度适宜,他仅着一件英挺的白色衬衫,衬衫笔直挺括,没有一丝褶皱,处处透着矜贵精致。 握着方向盘修长冷感的手腕处,系着一枚精致的袖扣,泛着通透晶莹的光泽,分外奢华,一看就价值不菲。 本只是扫了一眼而已,却突然被这枚袖扣吸引了注意力,重新将目光定在那枚袖扣上,看清那枚袖扣时,美眸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粉唇轻启,惊愕的看慕景琛。 慕景琛每天佩戴的袖扣都不同,一个比一个好看,品味很高,但今天这枚竟然是Jacob&Co的金丝雀钻袖扣。 一颗扣子换十辆法拉利,说的就是这枚…… 原以为女人会为珠宝一掷千金,慕景琛在这方面也一点都不含糊,日常竟然将这种贵到离谱的袖扣随便戴。 见她盯着他看,慕景琛微扬了扬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看什么?”他声音含笑问。 “慕璟堔,你到底多有钱……” 听见这话,狭长疏冷的眉眼一闪而过的笑意,回眸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我名下资产,不是都让邹宇列了个清单发给你了吗?” 又调侃,“怕我藏私?” 阮嫆回想起这茬,好像之前是收到一封邹宇的邮件。 那封邮件静静躺在她的收件箱里,从未想打开看过。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决定今晚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过目一遍。 既然打开了这个话匣,没有女人不爱珠宝,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她脑海。 她目光晶亮,泛着希冀的光泽,试探的问,“慕璟堔,梵慕是不是有很多市面难以见到的孤品珠宝?” 仅一句试探性的问话,一旁清贵淡漠的男人似乎已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疏冷高贵的人,削薄的唇勾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挑眉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想要?” 阮嫆目光真挚的点头,回握紧了他的手,“能不能让我挑几件,卖给我?” 话落觉得挑几件这种话,简直是对那些有数百年历史,绝无仅有孤品珠宝的亵渎,是太过分了。 而且她还不一定真买的起,但她向来喜欢珠宝首饰,想想就眼馋,不买看看也行啊。 又忙补了句,“挑两件?” 思索了下,她决定还是量力而行,“一件也行。” 疏离冷漠的眸闪着熠熠光辉,似笑非笑,他似认真回想了下,点了点头,“可以。” 随后又有些为难的道,“慕家有不成文的规矩,购买条件有些苛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