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放下她,实在被逼无奈。他不能死,任何人都可以死,除了他。因为他没有资格死。 宁小茶不知内情,见他沉默不语,就觉得他是心虚了,继续讥笑:“你不是说死亡即是涅槃吗?我没想到你一个修佛之人这么贪生怕死。” 赵征不想她这么看自己,摇着头,一脸认真地说:“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不能死。” 宁小茶目光不屑:“有什么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我不能告诉你。” “我还不想听呢。” 她撇撇嘴,冷哼着嗤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赵征讨厌她这么看待自己,紧紧皱起眉,见她还想说什么,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宁小茶呜呜呜了一会,拼力拽下他的手,累得娇喘微微,香汗淋漓:“你、你干什么?你想闷死我啊!” 赵征不想闷死她,但想“弄死”她。 他看着她晃动起伏的胸脯,那本邪书里的内容不合时宜地在他脑子里闪现,刺激着他躁动的神经。 第065章 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采阴补阳,延年益寿。 真是诱人放纵啊! 但他没有放纵,甚至伸手推开了她:“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宁小茶不知他满脑子邪恶的想法,被他推了个趔趄,就很暴躁:“你以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吗?还不是你追来的!不然我会落到这步田地?” 赵征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冷冷喝道:“闭嘴!” 宁小茶讨厌他的高傲,碍于他身上的伤,不好动手,就动手拍他脑门:“虎落平阳被犬欺,听过没?瞧你现在有气无力、弱了吧唧的——” 话还没说完,一道力量袭来,她的脖颈被圈住,身体被带动往前一扑,撞进他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堵住了。 被强吻了! 宁小茶意识到这点,懵了:什么情况?她没撩他啊!难道他被她的话刺激疯了? 赵征确实疯了,吻得又急又凶,带着啃咬的力道,很快就咬破了她的舌。 鲜血混合着药的苦味,感觉并不好,但他还是贪如野兽,不知餍足。 宁小茶怕死了他这个野兽,嘴唇没一会就被他吸吮的又肿又疼。 她想推开他,没成功,本以为他受了重伤,变成弱鸡了,结果力道还是一样的强悍。 这该死的男人! “疼……够了……赵征……冷静点……” “想我破戒是吗?” “什么?” 她被他突然的发情搞傻了——那毒箭上的毒还有春药的功效不成?便是有春药的功效,也不该是这时候发作啊! “想我破戒吗?” 他停下来,没再蹂躏她的唇,而是伸手袭胸了。 动作一如既往的粗鲁。 这男人别看是修佛,一副清风明月的样子,实则骨子里狼性十足,狠着呢。便是男女间的事,也透着强势、霸道以及几近窒息的控制欲。 “你、你冷静些。” 宁小茶感觉到了危险,用力拽开了他的手。 赵征的手落下来,却是捞着她的腰,将她按到自己怀里,咬住了她的耳垂:“宁小茶,我若要了你,便杀了你。那样就没人知道我破戒了。” 宁小茶吓傻了:这男人特么是个变态吧!竟然想对她先奸后杀! “你有病!” 她捏着拳头,用力捶在他的伤口上,趁他吃痛松手,像兔子一样跑得远远的:“赵征,你、你就是个暴力狂!你、你还有反社会人格!” 简直人面兽心! 人面兽心的赵征挨她一拳,还正是肩背伤口的位置,二次受伤流血,痛得面目狰狞,好久说不出话来。 宁小茶看他捂着伤口,倒在地上,惊惧过后,还是有些同情心的:“谁、谁让你、你吓我!我胆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会冷静下来,也知赵征十有八九是吓唬她,而她反应过激了。 “你还好吗?” 她不想他死,一是他死了,她很难自救,二是到底相识一场,而他还为她连挡两支毒箭。 想到毒箭,她就好奇了:“谁这么想杀你?你中了毒箭,怎么能撑到现在?” 赵征回答不了,倒在地上,痛得弓起身体,嘶嘶喘息,看着可怜的很。 宁小茶看他这惨样,都有些后悔了:她那一拳这么狠的?他不会被她一拳打出什么后遗症吧? 第066章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哎,赵征——”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他,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他猝然袭击、紧紧捂住了嘴。 她以为他贼心不死,下意识想动手,就见他一脸紧张地说:“别说话!” 语落,外面响起男人凶狠的声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 宁小茶一听,也紧张了: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都用上毒箭了,也眼睁睁看他中了两支毒箭,竟还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才罢休? “唔——” 她被捂着嘴,呼吸不畅,便指指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赵征松开手,捂着肩膀的伤口,站起来,直奔夜明珠而去,拿了夜明珠丢进被子里。 有了被子的遮挡,夜明珠的光亮暗淡了些。 他放缓呼吸,靠在洞口,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刀剑碰撞的声音传进来。 应是两派人马又杀了起来。 不多时,杀戮声停止,有脚步靠近,伴随着跳跃的火光。 “殿下?太子殿下?” 是沈卓的声音。 这意味着他们安全了。 赵征看向宁小茶,张嘴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宁小茶看他倒下,不由得惊叫:“赵征!” 这一声吸引了外面的人。 脚步声匆匆而来。 “殿下!” 沈卓举着火把,一把当先冲进来,在他身后,是乌泱泱的侍卫。 宁小茶见他们来了,只觉重获生机,激动得很:“沈队长,你终于来了!” 沈卓拿着火,快步近前,急声问:“殿下怎么样了?” 宁小茶如实说:“情况不妙。他受了很多伤。我也是尽力了。先离开这里吧。” 她接过他手里的火把,看他背起赵征,大步往外走。 外面天色还黑着,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滑而泥泞。 “小心脚下。” 宁小茶提醒着,询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沈卓回道:“四更天了。” “怎么现在才来?” “我们跟那些刺客缠斗到两败俱伤,好在暗卫及时出手,才缓解了糟糕的局面,但是寻找你们时,又遇上了几波刺杀,就耽搁到了现在。” “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处?对赵征,不是,对太子殿下杀气这么大?” “不清楚。”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不清楚啊。” 宁小茶避开地上的尸体,心里发怵:这场刺杀得死多少人啊!如果不是她走运,怕也是一具尸体了。 果然,离皇权越近越危险。 所以是谁想杀他呢? 国子监 赵惩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随着五更声响,一道黑影在窗户处闪烁。 他察觉到了,便下了床,走到窗户处,轻声问:“如何了?” 黑影道:“王爷恕罪。太子殿下身负毒箭,险而未死。” “果然。” 赵惩在黑暗里露出了“果真如此”的笑。 黑影看不到他的笑,忐忑道:“王爷恕罪。” 赵惩没呵责,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我早觉得他哪里不对。他老爹嗜杀成性,靠造反夺了祁氏的皇位,就是一匹恶狼,怎么会生出他这种一心修佛的绵羊?” 黑影适时地恭维:“王爷英明。” 英明的赵惩继续说:“人面兽心的狼崽子提防着我呢,怕是他还没进宫,就做好了准备。你说他身中毒箭而不死,看来是有高人相助。明空寺、明空寺啊——” 他喃喃着,眯起眼睛,下了令:“去查明空寺。尤其是一空大师。” “是。” 黑影应下后,就要走,被问住了:“善后情况如何?” 黑影郑重道:“按着王爷的指示,留下了反赵复祁组织的标识,想来不会怀疑到王爷身上。” 赵惩顿了好一会,才说:“反赵复祁组织是个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