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咯噔”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竟差点将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吐出来了。 忙改了口:“朕是说……朕当时就不该那么信任你,以为皇家真的有兄弟情,以为你是真心拥护朕做皇帝!” “不!”阎瑾修说:“我当初血洗皇城,将所有皇子斩杀殆尽,只留你一人登基为皇,是真的盼着你能成为一代明君,寿终正寝的!” “所以京都皇城刚刚安稳下来,我就去了边疆战场。” “去的时候没有带走国库一两银,粮仓一粒米,却用整整十年,换来一场大兴的太平盛世。” “阎雍成,我是想让你成为这盛世之君,永享安乐的!” “你说我将你当成了傀儡,那我问你,这十年来,我可有干涉你做任何决定?” ——“我离开京都皇城第三年的时候,你权欲膨胀,起了要从京都皇城修建航道,亲巡南部三江的心思,于是劳民伤财,造御船,修运河……” “我未曾阻你,而是从边疆修书一封,让我母族谢家暗中出力,抚恤死者,补偿伤者,又损我谢家财力、武力、人力为你圆梦!” ——“我离开京都皇城第四年,西北大旱,你犹犹豫豫,不肯果断开仓放粮,派人赈灾,只跑到星斗山拜神,祈盼天神降雨,让你既能守住钱粮,又能解了旱灾。 以至于大旱半年后,饿殍遍野,帝王威信滑到最低点! 我被迫用最短的时间解决与西楚的战事,拖着疲惫之躯赶赴西北,令将士安稳灾民,用军粮救济百姓,却宣称这都是皇帝的恩泽……” 第635章 皇帝要杀了摄政王! 正文 第635章 皇帝要杀了摄政王! ——“我离开京都皇城第六年,大兴母河决堤,你倒是终于舍得拨钱下去赈灾了,奈何从京官到南地一线贪官污吏侵吞赈灾款,未曾修建堤坝、救灾百姓。 终于致使母河二次决堤,灾民暴增几十万,引发大暴乱。 有几位忠诚良将,拼死阻止了暴乱,查出这一线贪官,万民血书送到你面前,可你看完那份贪官名单,圣旨下去,却只惩治了几个无关轻重的县官,以至于助长了贪官威风,好不容易富有些的大兴,几乎被这些蛀虫掏空。 我从那一年开始,直到今天,都在清扫这些蛀虫!” “阎雍成,你做皇帝十年,的确没有什么太过,却是小过不断,若非本王和父皇留下的几个老臣帮你擦屁骨,你这小过,都是要成弥天大祸的! 你不算是个好皇帝,却也不是个暴君,若能克己奉公,我们这些人也愿意再陪你走下去。 可你如今在做什么? 你生的那些儿子,哪一个有拿得出手的功绩?你迫不及待的将他们封王封爵? 你身边那些谄臣的话就那么好听,让你连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 ——就算你觉得这都无伤痛痒,或是你就是容不下我阎瑾修了。 那么,你明枪暗箭的来,我都奉陪。 ——可你在想什么?你要用我大兴将士十年血肉换来的大国安稳,去跪舔我们的手下败将。 你想和楚君临结盟来对付我是吗? 那你问你,你打算用什么样的条件换得楚君临杀我一个? 是把埋葬者我大兴忠骨的边疆达成割让给他? 还是把国库的存银存粮分出去一半? ——阎雍成,你有私欲我可以容忍,但你这样做,是在卖国! 我阎家世代帝王打下来的江山,你守不住是你无能,可你要往外边卖,你就是阎家的叛徒,就是我大兴王朝真正的可耻的叛贼!” “本王就该将你一脚踹下去向我阎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本王就该将你千刀万剐以向我大兴百姓谢罪!” 阎瑾修从来没有对皇帝说过这么多的话。 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严厉的话。 这一句一句的,仿佛千斤重锤,一锤一锤的敲打在皇帝的心上。 让他的脸变的无比的惨白,冷汗早就大颗大颗的钻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滚到了地上。 他张大了嘴巴,惊恐至极,想说出几句反驳阎瑾修的话来。 可惜阎瑾修却句句在理,他根本扎找不出一个字的辩解。 他内心里的阴暗和无耻就这样被揭露出来,让他无地自容,让他羞耻愤恨…… 却让他彻底没了半点顾及,他将拳头捏的“咯咯”的响,心一狠,杀气腾腾的吼道:“阎瑾修!你住嘴!” “这都是你为自己谋朝篡位找的借口!” “朕不会相信你这些胡言乱语的,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的!” “来人啊!逆贼阎瑾修,谋逆犯上,罪该万死,给朕将他抓起来……” “不!给朕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就地正法……” 第636章 不想好好做皇帝?那别做了…… 正文 第636章 不想好好做皇帝?那别做了…… 皇帝的话喊出来,大殿里的内侍官和宫女都吓得“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将身体死死的贴在地上,头不敢抬,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 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不参与这一场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争斗。 已经撕破了脸的争斗,不管是那边赢了,那对他们来说,都只有一个死字啊! ——若是摄政王赢了,他们身为皇帝的贴身近侍,摄政王能饶了他们? ——若是皇帝赢了,那就更惨了,摄政王说的这些话,皇帝会允许有人传半句出去? 只有死人,才能彻底的守住秘密…… “杀逆贼!保护皇上!” 皇帝还是喊出来十几个死忠,将阎瑾修给围住了。 然而,这些人也只喊出一声口号,就被阎瑾修冷哼了一声,脚尖一点,一个漂亮的旋身,长袖甩开,不过三四分的掌风过去,那十几个扑过来的皇帝死忠就集体被拍飞! 他们的身体砸在四周,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彻底断了气。 阎瑾修却轻巧的落下,视线重新落到皇帝身上:“还有人吗?来!继续喊人!” “阎瑾修!你杀了朕的人?你竟当真朕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朕的人?”皇帝气急败坏,一张脸也彻底的扭曲,手指向阎瑾修,颤抖到不行。 “嗯,杀了,你要如何?”阎瑾修淡漠的仿佛自己刚才杀的不是十几个活生生的人,只是随意的拍了十几团空气。 “你……噗~”皇帝终究没忍住一口血喷,直接晕厥了过去。 他最亲近的内侍官见状,忙上前扶住他的身体,没让皇帝摔到地上去。 又抱着昏迷的皇帝,跪在地上朝阎瑾修不停的磕头:“摄政王大人,皇上他……他就是一时糊涂,他是您在这世上唯一的亲兄长啊,还请您不要和他计较……” “你倒是个忠心的,”阎瑾修扫了那内侍官一眼:“竟还敢向本王求情?” “奴才不敢!”内侍官说:“奴才只是知道皇上也想做个好皇帝的,他的心不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