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来白吃白喝,还……”话语一顿,打量起女子充满担忧的表情,“唱了两首小曲儿你就这么帮他说话?我说小嫱,刚刚在房里头,这家伙该不会还对你做了什么吧!” 小嫱立刻红了脸颊:“没,不是,公子他……” 女子的支支吾吾,落在中年人眼中,俨然成了欲说还休,再一瞥司徒毓那风流的眉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撸袖口,冲了过去。 “你小子——” 刚打算揪住对方的衣襟,手腕突然一麻。 “哎哟,疼!疼疼……” 顾危行松开长指,海掌柜连忙抱着手臂直往后退,梗着脖子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上头有人,那、那什么……” “欠多少,我来付。” 一听是来给银子的,中年人的脸色当即阴转晴,扫了眼顾危行的穿着打扮,思索一瞬,道:“这样吧,别说我欺负你们这些外乡人,没上的菜便不作数,其他的,一共……十九两二十八文,你给十九两好了!” “我可没乱来啊,你看看,你……你这位朋友,点的是最贵的菜,喝的是最好的茶水,小嫱是全镇最出色歌姬,刚刚可是一直在全程作陪的,就连熏香,选的都是我专门托人从京师运来的那款,指甲盖那么大就要五百文了呢……” 说罢,目露紧张,做好应对突发情形的准备。 毕竟这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看上去可比那空有皮相的纨绔子弟要难对付多了。 然而,担心的事并未发生,顾危行面色未变,自怀里取出两锭白银,搁到桌子上,说了句“不用找了”之后,即转身往楼下走去。 只是在经过那名歌姬时,微微顿下脚步,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 不动声色地一眼,除了他自己,无人察觉。 拾阶而下,走出没两步,身后传来热情地呼唤。 “危行,等等我!” 而与此同时,一道娇羞的嗓音紧跟其后。 “公子,不知你家住哪里?嫱儿以后……能去找你吗?就像方才那样,我们……” 他抿了下唇角,非但没有依言驻足,反而加快了脚步。 待行至距离小楼一条街远的地方,微喘地呼吸声由远及近,一条胳膊搭上了他的肩。 “喂,叫、叫你怎么不听啊……” 司徒毓抬袖擦了把额际的薄汗,自顾自继续道:“事情办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客栈。” “咦?可以在这里宿一晚的吗?那太好了!哈哈哈……呃,你怎么了?” 迟钝的太子殿下总算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虽说这人大部分时间都比较闷,但像眼下这般格外寡言的情形,还是极少的,尤其那紧绷的唇角及面无表情地神色…… “你……生气了?”她想了想,立刻自我反省道,“那个,我知道,办案期间,时间紧迫,我不该一声招呼都不打,跑到那种地方去……” “喝茶吃饭,天经地义,没什么。”平淡的语气。 司徒毓一愣,看来生气的原因,不是这个? 挠了挠鼻尖,她又忙道:“我真不是嚣张跋扈,故意去吃白食的,我忘了,身上那些值钱的玩意全被河水给冲没了,袖袋里唯一剩下的那枚银角,还被我随手打赏给了茶棚的伙计……你放心,等回了京师,就把方才的二十两还给——哎哟!” 前方的人突然止步,一头撞上去,白嫩的额头顿时泛起了红。 顾危行侧过身,深沉地眸色落在那张俊俏明媚的脸上,四目相对,凤眸立即弯起讨好的弧度。 “不用还,我…ᴶˢᴳ…也没有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银子取了来,本就是给对方用的。 至于怎么用,用在谁身上,是对方的…… 第78章 似乎比普通的朋友还要更近一点 “没生气就好,那我们快点去落脚的地方吧,不瞒你说,我真的快饿死了!” “饿?”他皱起眉,“那一桌子菜……” “喏,全在这儿呢。” 司徒毓抬起双臂,他就才注意到,那两只养尊处优地细白手指上,正各拎着一串沉甸甸的油纸包。 “我把他们家的烧鸡烧鹅包圆了,啊,还有卤牛肉,李斯说,你挺喜欢的?嗯,反正都是既好吃又能够存放的食物!” “当然了,没有干粮方便,但饼子什么的,我估计我实在……咳,咽不下去,所以索性抢先一步,自作主张了。” “你刚刚,该不会以为我在吃独食吧?啧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饿是真饿,所以我点了一壶茶,顺便听个小曲儿打发时间,哦对了,我从那歌姬嘴里还打听到一些事呢,肯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青年说得眉飞色舞,倨傲的神情中透着洋洋得意,却丝毫不会令人生厌。 顾危行怔怔地望着,不禁有些恍惚。 月余前,他们还政见不合,见面无言。 不曾想,现如今,竟可以相处得如此融洽,甚至,似乎比普通的朋友还要更近一点…… 他接过油纸包,默默放慢了脚步。 “嗯,等下前面买壶清酒,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好啊!” 肚子里的酒虫子已经馋了很久,既然他主动开口,那她就不客气咯。 箐西。 “仇爷,这两天,弟兄们一直顺着河道在搜寻,未见任何蛛丝马迹,那两个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系着大氅的男人闻言,沉吟片刻,道:“嗯,那就收个尾,打道回府罢。” “是。” 须臾,卓老头被领了进来。 那张老脸上已然没了先前的忠厚老实,双眼微眯,嘴角下沉,俨然一副阴险之相。 他拢着袖子拱了下手,皮笑肉不笑道:“小的这次帮了那么大的忙,又是下迷药又是锁门的,仇爷是不是该给个比较好的报酬啊?” “帮忙?”男人嗤笑了声,“我怎么没看出你起到什么作用了,迷药?呵,你还好意思说,该迷晕的一个都没倒,倒了个没用的小跟班,要不是我的人,单凭你,能杀得了他们?” 卓老头闻言,倒也不急,眼珠子一转,慢条斯理道:“小老儿是没想到仇爷居然要下杀手,毕竟是大理寺的人,您若是及时派人来说清楚点,这忙定是能帮得更彻底些,如今木已成舟,仇爷翻脸不认,小的势单力薄,只能认命,不过,您也知道,小老儿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等下个月朝廷派人来送解药的时候,万一一个糊涂,将这次的事说漏了嘴……” “你能说漏什么?”仇爷非但不慌,眼底还浮起几分讥讽。 似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卓老头挺直了腰,微微昂起下巴,道:“我可是在仓库的暗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那位大理寺少卿在调查一起十年前的案子,殷家,三十四口,在这后山就地行刑处决。” 每说一句,仇爷的脸色就沉了一分。 说到最后,卓老头的语气明显轻快起来。 “托官府的福,我小老儿现在也是个对大夏刑狱有所了解的人了,虽然谈不上精通,但至少知道,就地行刑,是严重违反刑律的,哦当然,有特殊情况,但十分少见,而且……如果不是见不得光,何必挑在那种时刻那种地点呢?” “时隔十年,大理寺的人寻了过来,定是有些事藏不住了,而仇爷又紧跟其后,这其中……呵呵呵,仇爷效命于谁,小老儿是不大清楚,但这事如果说出去了,倒也不难查……” “够了。”男人冷冷道,“说出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