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容音谢煜安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小说容音谢煜安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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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个孩子不是谢家的种,容音要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带回谢家,她就要让容音和这个孩子一起去死!

  谢忱听得皱紧眉头,想要帮容音反驳,容音摁着他的脑袋趴在自己肩上。

  这是大人的事,哪能全靠他一个孩子。

  “夫君已经带忱儿去户部登记造了册,忱儿就是我和夫君的孩子,娘要说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应该先写状纸告户部的大人疏于职守,闹出纰漏,到时为了配合查案,再请侯爷来验血也不迟。”

  “你少拉扯别人,户部的大人和煜儿一样都是被你这个狐狸精骗了的,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叫煜儿来滴血认亲?”

  谢秦氏的声音比容音可大多了,容音背过身不让谢忱对着她,看向京兆尹,让他做决断。

  京兆尹见识过谢煜安发疯的样子,不想这么早把谢煜安牵扯进来,清了清嗓子说:“侯爷受召入宫去了,滴血认亲之事稍后再说,谢夫人再说说忤逆不孝这件事吧。”

  在这件事上谢秦氏要说的就更多了,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半个多时辰,等她说完,谢柏杨又补充了几条,然后说:“大人,我们还有证人。”

  京兆尹传了证人,下一刻,姜氏领着两个婆子和几个婢女步入堂中。

  “臣妇姜氏,拜见大人。”

  “你婆婆状告拱月县主忤逆不孝,你有什么想说的?”

  “回大人,大嫂和我婆婆的关系确实不大好,自从大嫂进了府,大哥眼里就只有大嫂,还经常为了大嫂冲婆婆发火,婆婆为此气病过好几次。”

  “你婆婆生病的时候都是谁在身边照顾?”

  “婆婆院中有人伺候,我得了空也会陪着婆婆。”

  “拱月县主未曾侍过疾?”

  听到这里,姜氏飞快地抬头看了容音一眼,她满脸纠结,像是害怕容音生气,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最终摇头说:“未曾,应该是大哥大嫂太忙了,这也不能全怪大嫂。”

  姜氏最后还帮容音说了句话,显得她这个二房媳妇又孝顺又明事理。

  姜氏说完,跟着她来的婆子和丫鬟立刻跟着附和。

  谢秦氏听到这里顿时冷哼出声:“她如果学到老二家的一点儿皮毛,我们家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容音并不与谢秦氏辩驳,只看着京兆尹说:“我记得按照昭陵律例,与涉案人关系亲近或存在利益关系的人说的话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需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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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重要原因,家事只有自己家里人最清楚,但这些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只会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说话,外人很难窥得事情的真相。

  “避什么嫌,同样是做儿媳妇的,我怎么只说你不好,没说老二家的不好?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就好好反省自己错在哪儿了!”

  谢秦氏趾高气扬的叉腰,好像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官司。

  姜氏柔声说:“大人,还有一名证人可以作证,她说的话应该是公正可信的。”

  姜氏说的证人是苏洛英。

  容音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但看到苏洛英走进来,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

  刚见面的时候,她其实还真挺喜欢苏洛英的。

  苏洛英不敢看容音的眼睛,上前行了礼便把那日容音和谢煜安与谢秦氏、谢柏杨起冲突的事说了一遍。

  有了苏洛英作证,谢秦氏的底气比刚刚更足了,她瞪眼看着容音,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254章娘都是为了你好

  “苏姑娘所言不假,但她只是在门外听到的吵闹声,并未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形,证词可做佐证,却不能成为直接的断案证据。”

  容音一字一句的反驳,谢秦氏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话,顿时撒泼大骂起来,声音极大,骂的也相当难听,京兆尹拍了好几下惊堂木都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传来:“御史大人、晋安侯到!”

  话音落下,沈御史和谢煜安并肩步入堂中,京兆尹连忙起身行礼:“下官拜见沈大人、侯爷。”

  其他衙差也跟着行礼。

  沈御史走到主位坐下,然后才温声道:“诸位请起,本官奉陛下之命,来断晋安侯府的家务事,大家有什么委屈和诉求都可以尽管说,本官都会如实呈报给陛下,陛下圣明,绝不会让任何人蒙受不公。”

  御史位列三公九卿之首,手下掌管的御史台办的是重案之上的重案,陛下让他来断晋安侯府的家务事,这不是杀鸡用上宰牛刀了吗?

  京兆尹一边腹诽一边松了口气,晋安侯府这摊子事他听着脑袋都大,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判,有人能帮他做主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秦氏和谢柏杨却是吃了一惊,谢柏杨强装镇定问:“沈大人是朝中重臣,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沈大人?”

  谢秦氏小声嘀咕:“陛下都下旨让我儿入赘了,还哪里有公道可言?”

  沈御史耳清目明,看向谢秦氏问:“谢夫人说什么?”

  谢秦氏当然不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她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的说:“老大家的被陛下封了县主,我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隆恩,我老婆子应该识好歹,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只要家丑不外扬,我老婆子去哪儿面上都是有光的,但眼下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啊。”

  谢秦氏这话说的相当有技巧,明明这案子还没审,沈御史要是劝他们和好,那就是以皇恩为要挟,逼着他们向容音低头,把容音供起来。

  沈御史虽然不擅长后院宅斗,却也能听出谢秦氏的弦外之音,他并不生气,温和的说:“陛下封晋安侯夫人做县主,是因为她值得,与侯府的宅中事并无关联,便是公主出嫁后,也要侍奉公婆呢,这是人伦纲常,谁都避免不了。”

  这话谢秦氏挺爱听的,这孝道是天下人都要遵守的事,连皇家子嗣都是如此,谢煜安和容音还有资格不遵守?

  谢秦氏又在沈御史面前把容音的罪行细数了一遍。

  沈御史听完问:“除了夫人说的这些,拱月县主可有打骂、苛待夫人的行为?”

  “她敢!”谢秦氏毫不犹豫的回答,眼睛瞪得很大,好像容音要是胆敢有这些行为,她就把容音吃了,不过说完谢秦氏又意识到不对劲,扶着自己的腰说,“她之前是不敢的,但前几日为了这个小野种,她推了我一把,我的尾椎骨都差点儿被摔断了。”

  谢秦氏说着哎哟哎哟的哼叫出声,谢柏杨连忙说:“大嫂虽然没有明着骂我娘,但平日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对我娘一点儿也不尊重,二嫂你说是不是?”

  谢柏杨子虚乌有的倒打了容音一耙,末了还把姜氏捎上。

  谢秦氏是被谢柏杨撺掇来报官的,姜氏知道后觉得两人太冲动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帮着两人说话,但今天谢煜安带着沈御史来了,姜氏又觉得不太妙。

  她好歹读过不少书,知道沈御史在朝中的地位,陛下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他来断家务事?

  姜氏心头有些乱,却不敢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想了想说:“大嫂和大哥在家的时间不多,我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姜氏没有直接说容音不好,却拐着弯儿的说容音在谢秦氏面前伺奉的时间不多,就算谈不上忤逆,那也称不上孝顺。

  沈御史听完,又把双方的状纸拿起来看了看,说:“根据目前的证据来看,不能证明拱月县主忤逆公婆,晋安侯已经带着这孩子在户部登记造册,也不能说这孩子不是谢家的血脉,说县主不守妇道,不过闹到这一步,你们应该也不想再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今日就把家分了吧。”

  “什么?分家?谁说我们要分家的?”

  谢秦氏惊叫出声,姜氏和谢柏杨也都忍不住露出慌乱的神情。

  他们只是不想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进谢家,让容音知道不管她再怎么受宠,也不能为所欲为,眼下谢煜安的伤都已经好了,正是被陛下重用的时候,这分了家,日后再有什么恩赏岂不是就与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想到这里,谢秦氏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刚想骂眼前的人是昏官,却听到谢煜安冷冰冰的声音:“我说的要分家,有意见?”

  谢煜安和沈御史一起来的,但来这儿这么久,他只是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谢秦氏也才因为震惊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这会儿谢煜安开了口,众人顿觉堂中空气冷凝,压迫力十足。

  谢秦氏又气又怕,好一会儿,她颤巍巍的抬手指着谢煜安:“你竟然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跟我分家?”

  “和别人没有关系,”谢煜安把谢忱抱进自己怀里,不带一丝感情的睨着谢秦氏,冷冷的说,“从你让人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把我像狗一样关起来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你这个娘了。”

  谢秦氏为这件事向谢煜安道过好几次歉,但谢煜安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谢秦氏原本抱着侥幸的想法,觉得谢煜安不会真的和她计较这件事,没想到谢煜安却在这个时候当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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