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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刚刚我不是不听你的,只是娘年纪大了,最近因为大妹妹的婚事又郁结的很,我若是执意要派人去报官,我怕娘的身体会受不了。”

  李萧寒无动于衷,谢青松继续说:“我行事向来没有大哥果断,爹离世以后,我也没有承担起当兄长的责任,这才导致三弟被娘溺爱,不学无术,如今大哥回来了,还请大哥多费心,好好约束三弟,让他重回正轨。”

  谢青松对自己的认识还算清晰,他并非雷厉风行的个性,遇事总想着尽量平和的解决,不要闹得太难看。

  李萧寒仍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向前走着,对谢青松的话充耳不闻。

  谢青松不好再跟着,只能停下来目送李萧寒和林月离开。

  与此同时,长康院里,所有人都被谢秦氏遣走,谢柏杨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儿,开始犯困。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要回自己的院子睡觉,谢秦氏啐了他一口问:“上哪儿去,给我老实交代这几天你都去哪,做了什么事!”

  谢柏杨撇撇嘴,不满的说:“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谈生意呗,娘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呀。”

  “谈什么生意,让你把家都要搬空了?”

  谢柏杨拿了别的东西还好,偏偏拿了谢秦氏最喜欢的玉观音,要是那东西找不回来,谢秦氏不知道要心痛多久。

  谢柏杨知道事情败露也不慌张,不以为意的说:“我就拿了几样东西,库房里的好东西还多着呢,怎么就要搬空了,大哥之前吃那些药那么贵,也没见娘心疼,怎么我拿几样东西娘就这样了,娘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李萧寒征战在外的时候,谢秦氏难免要念叨几句,谢柏杨就总说谢秦氏偏心,久而久之,谢秦氏也就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个大儿子足够好了。

  谢秦氏没像之前那样被谢柏杨三两句话哄过去,严肃地说:“那玉观音是御赐之物,马虎不得,你还不老实交代!”

第66章粮运使

  谢父经商经常在外走动,谢秦氏一个人拉扯六个孩子,严肃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威严的。

  谢柏杨见糊弄不过去,摸摸鼻尖说:“陛下每年赏赐出去的东西那么多,又不会派人到府里清点,少一两样也没什么吧。”

  御赐之物代表的是家族荣誉,一般人家都会好好保管着,以后好拿出来显摆,的确不会有人清点,但要是遗失损坏,被外人知道拿来做文章,也不是小事。

  谢秦氏见谢柏杨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妙,厉声质问:“逆子,你莫不是把玉观音拿去抵债了?”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谢柏杨立刻反驳,走到谢秦氏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说:“娘,你放心吧,我最近没做坏事,我把玉观音拿去送人了。”

  谢秦氏大惊,想要站起来,谢柏杨把她摁在椅子上说:“我知道那玩意儿很值钱,自然不是白送出去的,我拿它换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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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买卖能值这么多钱?”

  谢父经商多年,谢秦氏作为枕边人也听了不少生意经,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本万利的买卖。

  谢柏杨得意的笑起,说:“我研究过了,普通的买卖是赚不了几个钱,这做生意,得做成皇商才有油水赚。”

  皇商是跟朝廷做买卖,这买主不知比寻常人阔气多少倍,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做皇商,唯有同行里技艺最拔尖的人,同时还有一定威望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皇商。

  谢父早年在冀州的确有些名气,但谢柏杨并没有跟着他出门谈过买卖,后来谢父病逝,谢家的生意慢慢就萧条下来,而且谢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艺可以传承,谢柏杨如何能成为皇商?

  谢秦氏皱眉,狐疑的看着谢柏杨,谢柏杨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卖关子了,笑着说:“谁说一定要有精湛的技艺才能做皇商,没有技艺照样可以,元宵节后,宫里应该就会来人宣旨,娘,我马上就要做粮运使了。”

  粮运使,顾名思义,是在各地往返运输粮食的人,丰年就把各地的粮食征收起来运到瀚京统一储存,饥年就从瀚京把粮食运到受灾的地方便宜售卖。

  因为要常年在各地奔波,粮运使并不由朝廷统一发放俸禄,算作皇商。

  谢秦氏先是一愣,而后皱眉道:“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你换它做什么?”

  谢父四处奔波,谢秦氏和他聚少离多,并不希望谢柏杨也过上这样的生活。

  “娘,你这就不懂了,我当粮运使只是权宜之计,等我和户部的人打好关系,过两年,就能进户部当差了,你好好想想,户部有多少肥差。”

  谢柏杨若想通过科举考个一官半职那这辈子都是没有希望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迂回入仕。

  谢秦氏的表情缓和了些,之前户部的官员到侯府抬走了五百两黄金,说是要发放给那些阵亡将士的遗孀做抚恤,朝廷拨的抚恤金只会更多,也不知道最后发下去的到底有多少。

  谢秦氏想了想问:“你把东西送给谁的,确定行得通吗?”

  谢秦氏不反对谢柏杨为自己找路子,但这路子要找的对才行,要是被人骗了,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谢柏杨翻了个白眼,说:“我又不是傻子,肯定确定对方能做到这件事才会把东西给出去呀,再说了,现在睿亲王世子是我妹夫,谁敢骗我?”

  谢柏杨之前都是把自家大哥挂在嘴边吓人的,如今觉得凤佑麟的面子更大,就只提凤佑麟的名号。

  谢秦氏又问了几句,谢柏杨觉得烦了,敷衍了几句便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他走了没多久,谢青松来找谢秦氏,问:“娘,三弟跟你说那些东西去哪儿了吗?”

  谢秦氏知道谢青松比较死板,没把真相说出来,替谢柏杨遮掩说:“雪儿回来那日看着不大好,他担心雪儿在睿亲王府会受委屈,就把东西送到睿亲王府去了。”

  谢柏杨向来没心没肺,能这么关心谢梅雪?

  谢青松不相信,沉声劝道:“三弟的性子我也是清楚的,他行事冲动,又眼高手低,结识的也多是些纨绔子弟,娘平日溺爱他也就罢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莫要纵着他为好。”

  说到后面,谢青松的语气已经算得上是警示。

  谢秦氏顿时变了脸色,冷冷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做娘的,难道还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成?”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大哥还没恢复,处处顶撞我气我也就算了,你也跟着气我,当初我一个人拉扯你们六兄妹长大,我难道容易?”

  谢秦氏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谢青松最怕她这样,什么原则都丢到一边,连忙温声安慰,最后还是他承认自己错了谢秦氏才罢休。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见谢青松的脸色不是很好,姜氏立刻迎上来问:“二郎,发生何事,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说着话,姜氏遣散院子里的丫鬟,谢青松和她一起进屋,叹着气说:“那两幅字画应该是拿不回来了,娘帮着三弟撒谎,我也不知道东西被三弟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两幅字画毕竟是姜氏的陪嫁之物,对姜氏意义不一样,谢青松心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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