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看她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了,狠狠松了口气,哪里还管别人:“没关系,他们不重要。” 陈清欢心里一喜,想听他再说一遍,仰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又满是期许,唯独没有女儿家的羞怯:“那谁重要?” 萧云醒轻笑一声,遂了她的愿,语调温柔,缓慢而笃定地开口:“你重要,你最重要。” 得了他的纵容,陈清欢更加肆无忌惮地耍无赖,一双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略带不满似嗔似怒地抱怨:“你以后不能骗我。” 萧云醒觉得自己无辜,却也没辩解,点头认下来:“好。” “你以后离那个女孩子远一点。” “好。” “我是不是……” “你没有不乖幼稚小心眼,也不是个讨厌鬼。” 陈清欢傻兮兮地笑着,十足的活宝儿样:“嘿嘿嘿。” 看她终于高兴了,萧云醒却忽然挑着眉尖问:“所以,你要叫我什么?” 那两声怒气冲冲的“萧云醒”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陈清欢莹白细嫩的小脸儿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意:“云醒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直叫到人的心里去。 脸上的泪痕还在,眼尾也有些红肿,却又笑得像个孩子,萧云醒看着她愈发柔和了眉眼,抬手抹掉那道泪痕:“好了,怎么那么爱哭呢?小哭包。” 她一张小脸儿哭得脏兮兮的,他故意表现出嫌弃,她更加赖皮使坏地往他手上蹭,细长软滑的发丝从指间流泻,划过夜色,留下一片旖旎。 陈清欢指着自己的眼尾,格外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这里有颗泪痣啊。” 她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那颗桃花痣的位置和陈慕白的一模一样,点缀得一双含情目似含着一汪春水,温婉多情。 萧云醒看着看着缓缓勾起了唇角。 后来陈清欢满面春风脚下生风地回来,和刚才气鼓鼓的河豚模样大相径庭,捧着蛋糕喜滋滋地上楼回了房间。 陈慕白冷眼看着,颇为不忿:“瞧瞧,一块蛋糕就哄好了,这还是我女儿吗?” 顾九思只来得及匆匆扫了眼包装盒:“这家甜品很难买的,每天都要排很久的队,还不一定买得到。” 陈慕白面上更加鄙夷:“那又怎么样,还不就是块蛋糕?” 顾九思状似格外伤感:“可就算只是块蛋糕,你也没排队给我买过。” 陈慕白不知道怎么就引火上身了:“你想吃那个?你想吃什么我没给你买过。” 顾九思看他一眼:“蛋糕不重要,重要的是排队的心意,你给我排队买过什么吗?” 陈慕白心里委屈,我有身份有地位不用排队还是我的错了? 陈清玄适时凑过来:“美美妈妈,你想吃什么蛋糕,我可以去排队,用我的零花钱给你买。” 陈慕白恨不得一脚踢走他:“臭小子,你的零花钱是谁给的?” 陈清玄倒是分得清:“大不了我不用你给的那份买咯。” 陈慕白被气笑:“真是出息了,下个月开始你的零花钱停了!” 我收拾不了你妈和你姐,我还收拾不了你?! 陈家小公子抿抿嘴,回房去数他的私房钱可以支撑几个月。 第二天,日理万机多少人等着他开会、多少生意等着他拍板的陈慕白陈总不知抽了什么疯,站在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队伍里缓慢移动,排队给老婆买蛋糕,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陈静康在一旁陪着:“要不您先回去,我来排?” 陈慕白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我自己老婆要的我自己排,你想排给你自己的老婆买。” 陈静康又建议:“要不我去问问,这个店人家卖不卖?” 陈慕白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陈静康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全程安静“陪排”。 第 97 篇 终于排到陈慕白的时候,大手笔的陈总把所有能买的蛋糕种类全都买了一遍,打包送到顾九思公司,结果换来了她一句“有病”,完全没有陈清欢那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陈总很是受伤。 秦靓以为萧云醒会来质问她接了他电话的事情,谁知他整个下午加晚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完全无视她,平静得让人心凉。 萧云醒踩着熄灯的时间点回到寝室,韩京墨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慢悠悠地调侃道:“听说,我今天错过了一出好戏?” 眼看着萧云醒无动于衷,韩京墨再接再厉,面带促狭地笑着开口:“秦靓和今天冲你发火的小姑娘,谁更漂亮?” 作为当事人的两位室友积极给出答案:“那个小姑娘漂亮!” 韩京墨长了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可在这方面一向是口无遮拦:“那身材呢?” 萧云醒放下宅阅读,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篮球,游泳,还是跑步?” 韩京墨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萧云醒没回答他,继续问:“挑一样,还是全挑?” 韩京墨更加茫然了:“挑什么?” 萧云醒也不在意他的答案:“那就明早体育馆见。” 说完就拿着东西去洗漱了,留下韩京墨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韩京墨终于知道什么意思了。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虐他的意思。当韩京墨手里的篮球再一次被萧云醒拍飞之后,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坐到地上,摆着手拒绝:“不来了不来了。” 萧云醒捡了球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不行了?” 韩京墨立刻奓毛:“不能说男人不行你不知道吗?” “那来啊。” “不来。” “那就是不行。” “萧云醒你是不是有病?!一大早跑完3000米、游泳1500米,现在又来打篮球?铁人三项啊你!”韩京墨实在受不了了,坐在地上边吼他边给向霈发消息喊他来救火。 有热闹看,向霈一大早脸都没洗,火速从隔壁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萧云醒在那里孤独地投篮玩儿,而韩京墨则扶着腰坐在地上粗喘。“你这是怎么了,肾虚?” “你才肾虚!”韩京墨指着他控诉,“还有你,你不是说他不会打篮球不会游泳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 向霈很冤枉地辩解:“我没说过,这些都是你说的。” 韩京墨一愣:“我也没说过。” 向霈颇为好奇:“你这是怎么得罪云哥了?他这么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立体化地把你踩在地上摩擦?” 韩京墨被虐得惨不忍睹还不忘嘴欠,缓过来之后便开始慢条斯理地胡扯:“我竟不知道我对萧云醒这么重要,没经他同意就抛弃他去了别的小组,他意难平啊,得不到我就要废了我!” 向霈不听他的胡言乱语,兴致勃勃地自顾自分析着:“我看这情形啊,要么你动了云哥的牙刷,要么你动了云哥的小姑娘。” 韩京墨也没含糊,老实交代了,还不忘抱怨一句:“你说这事儿跟我有关系吗?拿我泄愤干什么。” 向霈冷哼一声:“怎么没关系?谁让你嘴贱的,我早就说过,秦靓可不是什么善茬。” 韩京墨立刻听出了点儿意思来:“你就这么看不上她?” 向霈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立刻表忠心:“我坚决站‘清醒’CP!站一万年!我是他们的头号CP粉!死忠粉!所有拆CP的都是坏女人!” 韩京墨轻嗤:“嘁,我看你是需要清醒一下了,你根本就是个萧云醒的毒唯粉。” 向霈到底是同情他被虐得这么惨,开口提醒他:“总之,和云哥相处平时怎么胡闹都行,可云哥一旦当真了,你就要注意遵循一个原则,云进你退,云怒你跪就对了。” 韩京墨信誓旦旦地誓死抵抗:“我偏不!” 可惜他的负隅顽抗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个韩京墨颇感兴趣的实验室最近放出来一个名额,本来他志在必得,谁知最后公示名单上竟然是萧云醒的名字,这还不算完,过了一天,公示改了,萧云醒主动放弃,于是由韩京墨顶上。 韩京墨有一种被狠狠侮辱了的感觉。他指着电脑屏幕上最新的公示:“你这是几个意思?抢了就抢了,临了又不要了是什么意思?” 萧云醒似乎并未感受到他的气急败坏,漫不经心地低头翻着手里的书,轻飘飘地回了三个字:“没兴趣。” 韩京墨也是服了:“没兴趣你报什么名?” 萧云醒平静得让人牙痒痒:“我对实验室没兴趣,对虐你有兴趣。” 韩京墨气得捶胸顿足:“萧云醒,你是不是有毛病?!” 长此以往,韩京墨不管干什么都被萧云醒插一脚,是个人都来嘲笑他:“你不是孤独求败吗,这下得偿所愿了吧?” 萧云醒充分地向韩京墨展示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几次下来,他真的跪服了,实在是怕了萧云醒整人的手段,很是诚心诚意地道了歉:“大哥,我错了成不成?我以后再也不多事儿了!也不嘴贱了!你的小姑娘最漂亮性格最好什么都是最好的!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