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这个声音她不会认错,陆泽衍的前女友贝梦薇! 看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她心一点点缩紧。言初音比谁都清楚陆泽衍对贝梦微的感情,也更加明白她在陆泽衍心里的重要性! 现在她回来了,那陆泽衍身边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就这么煎熬着,手机却突然亮起,一条酒店消费短信弹了出来。 【您于12:30分入住马丁内斯酒店总统套房,共消费十五万元。】 言初音怔怔看着短信内容,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痛了她的眼睛。 陆泽衍从来不在外留宿,今晚怎么会去酒店消费? 言初音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贝梦微的脸。 但这念头一出现,她强压下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可能……” 忐忑和不安,撕扯着言初音的神经,让她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夜晚很冷,冷的可怕。 凌晨一点半。 言初音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煎熬,拿着钥匙就出了门。 马丁内斯酒店。 言初音身形单薄站在酒店前台,她本想找前台打听,抬眸却看到陆泽衍和贝梦薇亲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一刻,言初音喉咙更像被人扼住,连呼吸都变得苦难。 陆泽衍没有注意到言初音,只挽着贝梦薇往外走。 言初音怔怔望着他们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了陆泽衍的电话。 她声音止不住的轻颤:“泽衍……你在哪儿?” 陆泽衍语气漠然:“在公司。”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陆泽衍沉默了片刻:“没有人。” 言初音握紧手机,闭了闭眼。 心碎的声音,清晰可见。 “你回头,我看到你了。” 陆泽衍一怔,缓缓回头,最后四目相对—— 第三章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天际泛起阴云。 言初音一步一步走近陆泽衍,每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痛到心窒。 她静静注视着他,眼圈微红:“不是说在公司吗?不是说没有人吗?” 陆泽衍神色微变,将贝梦薇护在身后。 言初音将他对贝梦薇的维护看在眼里,心底抽痛:“为什么……要骗我?” 陆泽衍语调冰冷:“你跟踪我?” 言初音一僵,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回答都得不到,反而只有质问! 气氛在这一刻僵滞。 贝梦薇笑容浅浅的打破沉默:“言小姐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刚下飞机,泽衍只是过来帮我放行李。” 话说的很官方,但用为女人,言初音怎么会看不出贝梦薇眼底的敌意。 她刚要说话,陆泽衍直接接话:“不用跟她解释这么多,上车。” 贝梦薇挑了挑眉,以胜利者的姿态坐上了副驾驶。 见陆泽衍要离开,言初音慌忙拉住他的手腕挽留:“泽衍,别走……”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 但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她别无选择。 陆泽衍冷漠的神色毫无变化。 他一把扯开她的手,声音冷漠至极,“言初音,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 说完大步上车扬长而去。 车影消失在尽头,言初音眼底的酸涩不断蔓延。 回家路上,下起了倾盆大雨。 言初音缓缓走在雨幕里,浑身湿透,神情黯淡。 无力感将她席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陆泽衍要是和贝梦薇要是旧情复燃,那自己还剩什么呢? 浑浑噩噩间,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一道温润的男音响起。 “音音?” 言初音闻声抬眸,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不免惊讶。 竟是三年未见的好友温衍生! 三年前,她跟陆泽衍结婚,青梅竹马的温衍生刚巧出国留学,生生错过。 温衍生将伞举过她头顶,低头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陆泽衍呢?” 言初音喉间艰涩,只挤出一声:“他工作忙。” 温衍生看她落寞的神情,也不好多问,只将她带回了车上。 一路上,他的目光都落在言初音身上:“三年了,你当初奋不顾身嫁给陆泽衍,现在幸福吗?” 言初音攥紧双手,伤口被揭开一角。 但面上,她只是对好友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呢?” 温衍生开着车,语调平缓:“还行,现在已经是医生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这三年的近况。 直到车停到别墅门前。 言初音一下车,身后也传来关门的“啪嗒”声。 她转头一看,温衍生也走了下来。 “三年未见,能不能给我这个老朋友一个拥抱?”温衍生笑着朝她走来,张开了双臂。 言初音还来不及反应,温衍生已经抱了上来。 言初音怔了下,刚要开口,不想抬头却见陆泽衍站在一旁,正冷眼看着两人。 视线交错,陆泽衍对言初音视若无睹,径直朝往大门走去。 言初音顾不上和温衍生道别,急忙追上陆泽衍的步子。 客厅里,死寂一片。 眼看着陆泽衍就要上楼,言初音忙抓住他手臂:“泽衍,我和温衍生只是朋友,我们……” 话未说完,却被陆泽衍直接打断。 他甩开她手,语气淡漠:“不用解释。” “我和薇薇,你和温衍生,一人一次,两清了。” 第四章 言初音解释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她看着陆泽衍眼里的厌恶,心如刀绞。 “泽衍,我是你妻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轻轻问着,眼眶却又酸又热。 陆泽衍冷峻的脸色丝毫不变:“你的确是我妻子,但仅此而已。” 扔下这句话,陆泽衍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真正的崩溃往往都是无声。 言初音背靠着墙,有些疲惫。 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她在强撑而已。 她害怕但凡自己假装表露出半点不在意,陆泽衍就真的会走向贝梦薇。 爱情是场豪赌,可她好像要赌不起了。 平复了很久后,言初音才调整好情绪,从客厅抽屉里拿着那份《莫斯科比赛申请表》上楼进了卧室。 将申请表放到陆泽衍面前,她的声音艰涩发哑:“泽衍,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错过。” 陆泽衍视若无睹:“我的计划不会因你改变。”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离婚。” 他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盐,洒在言初音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不想离婚,可泽衍,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陆泽衍耐心告罄,眸色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泽衍,你去哪?” 回应言初音的,只有陆泽衍摔门离去的震天声响。 “与我无关。” 言初音念着这四个字,一瞬间竟然有些想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强扭的瓜,原来这般苦。 陆泽衍一夜未归。 翌日。 言初音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打来电话的是傅母,她的婆婆,让她告诉陆泽衍,晚上一起回去吃饭。 言初音应承下来,后就给陆泽衍打去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给他的助理。 很快,电话通了,言初音忙问:“泽衍在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傅总不在,他去参加心理讲座了。” 听着助理的话,言初音的心空了一拍。 据她所知,贝梦薇就是学心理的。 陆泽衍是金融学律师,但家里却摆满了心理学的书,她知道,那是因为贝梦薇喜欢,所以爱屋及乌。 缓了几秒后,言初音才找回了声音:“心理讲座在哪儿?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他。” 助理不疑有他:“已经开始了,结束时间估计要到晚上6点,地址我现在短信给您。” “好,麻烦了。” 言初音回着,挂断了电话。 很快,助理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韵雅大学心理话健康讲座。 言初音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走进去,就看到台上的贝梦薇。 她站在主讲台上,追光灯将她笼罩,何其耀眼。 而陆泽衍就坐在第一排,望着台上的她,眼神里的缱绻,分外刺眼。 不多时,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现在是观众环节,大家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贝医生吗?” 耳边,提问声响不断响起。 言初音也回过了神。 她眨了眨眼,举起了手:“我有。” 话落,台上的贝梦薇,以及台下的陆泽衍都朝她看来—— 言初音浑然不觉,一字一顿:“请问贝医生,作为前任,还要来纠缠有夫之妇算什么?” 第五章 此话一出,惊起万丈波澜。 站在台上的贝梦薇脸色无比难看,紧紧攥着话筒,给不出回答。 这时,陆泽衍面色不虞的走到言初音面前,一把抓住了她腕骨,将人往大厅外拽去,直到将她带到了车里,才松开手。 狭小的车内,气压降至冰点。 陆泽衍的嗓音比以往更加冷沉:“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言初音眼睫颤了颤:“妈说今天的家宴让我们一起回去,我打不通你电话,只好问你助理。” 陆泽衍脸色更冷:“你费尽功夫特意来这,就是为了让薇薇难堪?” 他质问的声音十分刺耳,宛如刀片一般一下一下的剜着言初音的心。 她忍着心间的酸楚,那双眼里尽是自嘲:“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鄙吗?” “难道不是?” 这一瞬,陆泽衍的回答让言初音如坠冰窟。 她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眉眼,那里除了对自己的憎恶,再无其他。 言初音心脏疼到窒息,她垂下眉睫,有些茫然:“泽衍,我们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泽衍看自己的眼神里,连最初的相敬如宾也没有了。 他厌恶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陆泽衍却没有回答,反而避开了这个话题:“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薇薇面前。” 说完,他拉下引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子飞速行驶,风景倒退。 言初音闭了闭眼,将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