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之前我做春梦的时候,身上偶尔也会留下青青红红的痕迹。 毕竟梦里真的很激烈: 「你别告诉我,轮到你做那种梦。」 青山迅速往旁边挪了十厘米,手上菩提串哗哗作响,他摇头: 「吃你的饭。」 嗯,确定了: 「祖师爷还真会捉弄人哈,昨晚咱俩什么姿势?」 我歪着脑袋笑着问,有八卦听,饭都没心思吃了。 青山沉默不答,我越来越起劲,甚至还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耳朵。 「什么情况呀?梦了多久啊?我第一次做梦可是足足三个小时。」 「不会吧!不会吧!青山道长居然也会害羞吗?」 我变本加厉,青山忍无可忍,径直按住我的手,随即将我整个人按在座椅上。 他骑在我身上,脸色可不大好看: 「这种姿势,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道长冷漠异常,红彤彤的耳朵和他苍白如玉的清冷脸蛋形成强烈反差。 我吓得差点噎住,我虽然爱打嘴炮,但实战经验是零。 被帅哥按在座椅上不能动弹,玻璃车窗可都还没摇上去呢。 外面行人来来往往,我这心跳得不像是自己的: 「不用了!不用了!」 我赶紧摇头,推开他。 青山却一动不动,仍旧冷冷地看着我: 「下次不要再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道侣。」 终于知道琳琳为什么这么害怕他了,发起火来的确有种九十岁老道的严肃。 「好!好!好!」 15 回到道观天又黑了,青山先去洗澡,我则埋头继续研究这个案子的资料。 虽然尸检报告出来后就没我什么事了,但这个死者实在太可怜,这让我忍不住想多帮帮她。 青山洗干净出来,他穿着中国传统中衣服饰,扣子系得规规矩矩,脖子上挂着一截古钱样子的吊坠,看起来就很牛。 「你这个是什么?」 玄色吊坠在灯下神秘莫测,我好奇。 「山鬼钱。」 青山坐到床边,看了眼时间,脸色沉重: 「你连续二十四小时没睡觉,想死可以直说,我正好修无情道。」 这臭男人,脸长得有多好看,说话就能有多气人。 「我在研究死者资料,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子,从小就是孤儿,送外卖谋生,没有结仇,也没有朋友,为什么会遭遇这些?」 在我翻到下一页女孩笑颜如花的照片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青山竟坐到我身边,闻到他身上独特的草木香味,我心中莫名暖了一下: 「你若实在可怜她,我可以替她做一场法事。但查案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为什么?」 青山扭头,他似乎才意识到我俩挨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楚他脸上的绒毛,像是柔光滤镜,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好! 「这个案子会有血光之灾,还会有人殒命于此。」 青山开口,薄唇上下开合,恍惚间就像真的神仙在说话一样: 「你在担心我?」 以我的硕士学位,我理解出来的就是这个。 青山略微蹙眉,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耳朵又红了: 「想多了。」 青山起身,柔软的衣摆蹭过我的手。 我望着他高挑清瘦的背影:「不过如果我有危险的话,你应该会出手帮忙吧。」 青山脱下手串,肩膀微微一愣: 「看我心情。」 16 睡觉,我俩中间隔了太平洋。 我扭头看青山,他睡觉的姿势很乖,平躺着一动不动。 呼吸声均匀,胸口起伏也很小。 大概是被碎尸所影响,我睡得并不踏实。 一闭上眼,就感觉那个小妹妹一直在对着我哭。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她,抓到的却是一截温热的手臂,我像是溺水的人一般从噩梦中惊醒,而青山正在眉眼温柔地看着我: 「看来还是要超度她才行。」 青山居然帮我擦去额上的汗,指尖慢慢划过我的皮肤,我狂跳不止的心居然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她,是指受害者吗?」 青山的眼神停留在我身后,我感觉到后背越来越凉,下意识地扑到他怀里。 他一只手将我抱紧,另外一只手在空中画着什么: 「又是执念?」 青山的表情严肃,眼角那颗红痣略微颤动,我抱他抱得更紧了点。 「很深的执念,死得太惨了。」 青山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我的后背: 「好了,睡觉。」 凉意逐渐消失,我这时候才意识到我俩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看起来不胖,可道袍底下的肌肉倒是很精壮,胸口微微敞开,和梦中一模一样。 这要是在梦里,我俩这时候早就天雷勾地火了。而我的身体大概也是做多了那种梦的缘故,在危险消失后,莫名开始有了些奇怪的反应。 显然青山也是如此,他呼吸渐渐变重。 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腰带:「有点热。」 青山嗯了一声:「那要我松手吗?」 有些问题,一旦问出来,性质就变了。 望着青山比男模还美好的肉体,我很没出息地吞了下口水: 「先不要……」 梦里再怎么活色生香,终究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青山的手在我的腰上紧紧勒着,就像是要揉进血肉里。这种真实感和微热的气氛,比梦里舒服一万倍: 「我还是有点怕。」 我轻声,注意到青山下意识错开眼。 睡衣轻薄,滑溜溜的。 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下意识地想吻他。挨到他的一瞬间,青山像是被电了一下,迅速松开手。 「我去给你诵经,没什么好怕的。」 青山喉结上下滑动,随即起身走向书桌。 嗯!梦中的色魔和禁欲的道长,的确不是一个人。 17 我给闺蜜偷偷发消息,闺蜜表示并不意外。 【我叔叔主打一个禁欲,不是你没有魅力,是他的问题!】 望着青山略带薄汗认认真真诵经的背影,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半月后,碎尸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警察抓到了一个清洁工大爷。 大爷虽然一直在否认,但证据却全都指向他。 我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总感觉不对劲。 老大也是如此,警察已经决定明天将尸体推去火化,老大提出了很多不合理的质疑。 例如清洁工右手残疾,根本不可能靠自己切碎尸体。 再加上尸块横截面快准狠,明显是青壮年做的。 「陈先生,希望你明白,断案是我们的事。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别找麻烦。」 警察走了,老大留在办公室里,猛地捶了下桌子。 我推开门进去,递给老大一杯热水:「丢失的半根手指找到了吗?」 老大摇摇头,「没有,警察说是碎尸过程中遗漏了。」 「是吗?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遗漏。」 老大悲痛摇头,我们做法医的,对于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 但这次不太一样,因为受害者才十六岁。和她一样大的孩子,都还天真懵懂,享受着家长的关爱。可她却被切碎抛弃在阴暗的下水道中,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我不想让这个小姑娘死不瞑目。」 青山静静地看着我,他的手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只是抬起来轻轻抵了抵我的脑门: 「俗事命定,这些不是你能改变的。」 我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