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问:“请问有没有……男狐狸的面具?” “啊?”那老板愣了片刻,随即从最角落里翻出一个暗红色狐狸面具道:“有有有。” 那面具瞧着和她差不多,只是颜色更深,但仔细看上面的图样都更偏阳刚硬朗一些。 “我要这两个……”慕云欢刚说完。 正打算付钱,就瞧见若耳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喘着气:“夫人。” 慕云欢看着他愣了愣,又往他身后瞧了瞧:“阿七呢?” “侯爷在宫里,被皇上留住了,侯爷担心夫人着急,特地让属下先来解释的。”若耳解释道。 “宫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慕云欢问。 若耳摆着手,小声解释:“还不是御史大夫那糟老头子,为了如他孙女的愿,也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些什么,把皇上哄的那么开心,竟然命侯爷去见见那孙小姐。侯爷本不想去,但宫宴上那么多人,皇上的面子也不好不顾,只能让属下来向您解释,怕您等着急了。” 慕云欢抿唇思索了片刻,才道:“阿七……很多追求者吗?” “不多。”若耳回答,随即接着解释:“从前皇上还未赐婚的时候,也就从西城排到东城吧。” 慕云欢无语了,他管这叫不多? “那现在呢?”慕云欢接着问。 “现在少了,主要是有安宁公主在前头,那些官家女子都不敢明面上跟她争,对侯爷献殷勤的也就少了。”若耳瞧着慕云欢要继续逛街,不解地问:“夫人,你不随属下进宫瞧瞧吗?” “瞧什么?你难道还怕那孙小姐把你家侯爷生吞活剥了?”慕云欢眨着眼睛,不以为然地说。 “但是那可是情敌啊!那孙小姐自从被侯爷从山贼那处救了出来,便一直对侯爷贼心不死,虽说不敢明面上表现,但是暗戳戳做的也不少,夫人你都不去看看吗?”若耳着急地问。 “放心,我相信阿七,他不是为女色所动的人。”慕云欢云淡风轻道。 她和沈离夜怎么也算得上是共度生死的伴侣了,要是连这点事情都不信任他,那也太说不过去了点。 “侯爷不为女色所动很正常,但是那孙小姐要是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怎么办?”若耳认真地在为慕云欢着急。 可惜,皇帝不急太监急。 慕云欢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家侯爷那样的武功,怎么可能躲不开的。” 若耳恨铁不成钢地问:“夫人,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侯爷了?”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慕云欢被他问懵了。 若耳一本正经地分析:“您肯定是不想嫁给侯爷了,要不然怎么能够容忍别的女子和侯爷孤男寡女地待在一处?对,他们都说对心爱之人都会有占有欲,都会吃味的,但是您现在没有,就证明您的心里分明是没有侯爷的。可怜侯爷如今二十又四的年岁,竟然是一厢情愿,连个两情相悦的正室夫人都娶不到……” 慕云欢急忙阻止他:“说啥呢死若耳?你现在怎么一天天张口闭口就要造谣了?” 谁知道若耳根本不打算听,继续碎碎念:“可怜侯爷一身病,大小身子就弱,从娘胎就带了不少病症出来,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事情,活了二十四年就受了二十四年的苦,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终于到了今日的身份地位,却还是连一颗心爱之人的真心都得不到,难怪相国寺的住持大师说侯爷一生命数多舛,要受尽亲疏尽离之苦,活该侯爷一生悲惨,得不到半颗真心!” 若耳一顿疯狂碎碎念,把慕云欢头都念晕了。 慕云欢一个头两个大,急忙伸手制止他:“得得得,我去我去,我进宫去‘抓奸’还不行吗?” 若耳这小屁孩儿,她真的是被啰嗦怕了。 怎么跟小区居委会的大妈一样,这么能说这么能八卦。 “夫人光去有什么用?夫人面对自己的内心,要意识到侯爷在夫人心里的重要性。”若耳一本正经道,大有一种慕云欢不答应就继续念的架势。 慕云欢真怕了若耳啰嗦起来,无奈又好笑:“面对面对,一定面对,你们家侯爷是我的心上人,是我的宝我的命我的唯一,可以了吗?” “我就说,夫人怎么会不在意侯爷呢!”若耳十分骄傲地说道。 御花园。 御史大夫家的孙小姐特意换了一身火红色襦裙,加上容貌清秀可人。 瞧着沈离夜,那孙小姐往前走了些,盈盈一笑:“侯爷。” 她上前一步,沈离夜后退两步,眉眼冰冷并未说话,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 孙小姐像是早已经习惯了沈离夜的冷漠,也不尴尬只是莞尔一笑,从侍女手上接过盒子,递给沈离夜: “上次承蒙侯爷搭救,若不是侯爷可能晶晶今日就已经没机会站在这儿了,更遑论还能在除夕宫宴上为皇上献舞,这是晶晶的荣幸,况且祖父从小就教导晶晶,做人琴棋书画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一定要知道感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就是想说,侯爷的救命之恩,本来是要当涌泉相报,但晶晶实在想不出什么贵重的礼物配得上侯爷,而且晶晶虽然空有一身舞艺,但出身不高,相貌在京城小姐中也算不得高,实在不敢奢求以身相报,更何况前些日子又听说皇上已经为侯爷亲自赐了婚,是个出身不高的商贾之女……” 那孙小姐像是自来熟一样,一直说也说不到个重点。 沈离夜眉头紧拧,神色冰冷疏离,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一样。 一瞧自家侯爷脸色,临风适时开口提醒:“孙小姐,我家侯爷想来不喜欢聒噪话多浪费时间的人,您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吧?也为自个儿和别人都节省时间了。” “啊,好好好。”孙小姐一听临风这话,俏脸发红,吓得有些不敢说话,生怕多说一个字惹得沈离夜厌弃。 孙小姐将手中盒子递上,红着脸有些紧张:“我花费了不少时日亲手做了这个剑穗,特地又去相国寺找僧人师父求过福的,希望能够保侯爷平安,平日见着也能显出些许感恩之心,还望侯爷不要嫌弃。” 话音刚落,临风还没来得及说话,从御花园门口传来娇俏的女声—— “孙小姐当真是想要保侯爷平安,显出小姐的感恩之心吗?这让人瞧着倒像是孙小姐想要让侯爷日日看着,睹物思人才是,可见孙小姐图谋不轨啊。” 沈离夜抬了抬眼皮,瞧着慕云欢带着若耳走了进来。 他朝她伸出手,慕云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大庭广众的他怎么黏黏糊糊的。 虽说内心嫌弃,她还是伸手搭了上去。 沈离夜薄唇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低头瞧着自己掌心温热的柔荑,旁若无人地把玩,像是孩子终于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孙小姐听见慕云欢的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带着怒气质问眼前陌生的女子:“你是谁?怎么敢随便进御花园,打扰本小姐和侯爷的谈话。” 若耳不屑地哼了声:“侯府上上下下都尊称一声夫人,孙小姐觉得她是谁?” 孙小姐从小醉心舞艺,鲜少出门,从前好不容易出了一次门还被山贼抓了去,自打那之后她就更少出门了,几乎是闭门不出,慕云欢来了汴京城这些日子,她是一面也没见过,只听着闺中密友了几回,关于慕云欢的事情知之甚少。 闻言,孙小姐脸上血色瞬间褪去,拧眉问道:“你是慕云欢?” “我呢,就是你口中那个出身不高的商贾之女,也是你面前这个男人未过门的夫人。很快也就是定北侯府的正室夫人,你和我家侯爷的谈话,我又有何听不得?”慕云欢漫不经心地拿过那个剑穗,抬头笑着望向她: “难不成,孙小姐要和我家侯爷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体己话?所以才这般害怕人来打扰?” 孙小姐是典型封建思想教出的小姐,一听这话自然吓得心中直打鼓:“慕姑娘还是不要胡乱猜测,毁了我的名声事小,若是毁了侯爷的名声可是真真不好了。” 这话表面没问题,实则细想全是阴阳怪气。 当着正室夫人的面,公然担心别人家的夫君的名声? 慕云欢勾唇冷笑:“孙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