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傅云霆的心,就是阮香菱无用! 阮香菱嘴角的笑僵住。 她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刁难,看来昨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对自己有了不满。 她再次说了一遍。 傅母这才有了反应。 她佯装接过茶,却在手碰到茶杯的瞬间将其摔在地上。 “你怎么端的茶?” “是香菱的错。” 阮香菱没有争论什么,而是笑着认了错。 但她心里已经生出了极大的怨气。 这一切,都是阮惜时造成的!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她成婚的时候死。 死了还要摆自己一道,给自己制造没必要的麻烦。 但阮香菱现在不敢抱怨,她又重新给傅母敬了一杯茶。 傅母看她态度诚恳,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至少是一个好拿捏的,身后还有一个阮家商号。 就在她低头准备饮茶承认阮香菱这个儿媳的时候,傅云霆来了。 在看到阮香菱的身影后,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第十七章 操心 “父亲,母亲。” 傅云霆先是对傅父傅母行了一礼,随后看向阮香菱。 “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来敬茶。” 阮香菱有些忐忑。 这是她第一次明面上忤逆傅云霆的意思,看他的神色便知他现在已经不悦。 果然,她听见傅云霆质问自己:“我昨日说的话你没有听见?” 阮香菱满脸委屈,望着傅云霆的双眼闪着泪光。 “九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在大婚之日就赶我走?” 她突然想到昨日夜里尉迟木来过,脑海一闪,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昨日尉迟帮主说了什么,让九爷误会了?尉迟文喜欢妹妹,他也向着妹妹,说话自然都是……” 她没多说一个字,傅云霆的神色就要冷上一分。 说到最后,他冷声打断她:“你若没做什么,又何须担心我会误会?” 阮香菱怔住。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嘴唇也在用力的颤抖着。 她一字一字的问:“你不相信我?” 傅云霆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良久,她才听见他说:“香菱,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自私,以往你不是一直把心疼惜时放在嘴边的吗?如今她尸骨未寒,你竟如此迫不及待……” 后面的话傅云霆没说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 “九爷,我知道你与妹妹成婚五年,你心疼她,但她已经……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的活着,她一定不想看到九爷你过得不开心,不是吗?” “荒谬!” “来人,将她赶出去!日后不准再踏进傅府一步!” 阮香菱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眼中的泪潸然落下。 她甩开侍卫的手,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傅母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疑惑。 “小九,这是怎么了?” 几日前她出门逛街的时候,还曾看见傅云霆小心翼翼照顾阮香菱的模样,怎的今日就变得态度? “无事,以后她的事情不要插手。” 傅云霆没有解释太多,来傅府也是为了告知他们一声。 一直未开口的傅父突然问:“听说昨日你抓了尉迟文,尉迟木去城主府找你了?” 傅云霆不意外傅父知道这件事情。 他沉声道:“是,此事已经解决,父亲无需担心。” “你做事为父向来放心,只是傅家树敌颇多,阮家商号……” 当年傅家答应迎娶阮惜时,便是因为阮家商号可以帮助傅家,阮惜时已死,若是没了阮香菱,恐怕会生出另外的事端。 这是傅父担忧的一点。 “我会处理的。” 傅父点点头,傅云霆的能力,他身为父亲最清楚不过。 “去忙吧。” 刚出府的阮香菱瞬间收起眼泪,冷下了脸色。 “去商号。” 她想知道,现在商号的人是怎么看她的,会不会因为昨日的事情就不服从她的命令。 车夫连忙应下,赶着马车朝着阮家商号的方向去。 在去商号的路上,阮香菱听到街上的人都在讨论昨日的事情。 “好像是阮家那位大当家的病逝了,漕帮出殡正巧碰上城主迎娶阮家大小姐。” “她们是姐妹吧?妹妹死了,做姐姐的竟然还有心思嫁人?” “时大当家的之前不是城主夫人吗?这位时大小姐一回来,城主就要娶她,谁知道是大当家的是不是她害死的?” 路人的猜想有些阴谋论,喜画有些不忿:“小姐,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太过分了!” 明知阮惜时是病死的,为何还要说是她家小姐害死的?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阮香菱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神色愈发的阴沉。 到了阮家商号,阮香菱在喜画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她还未踏进门口,就有人拦住了她。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眼神有些闪躲。 “我不能来?” 阮香菱的反问让这人抬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他不敢隐瞒,只能苦哈哈的道出原因:“并非说您不能来,只是城主昨日传来命令,以后商号的事他会掌管,您不必操心了。” 第十八章 长大 阮香菱愣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陷入掌心也感受不到疼痛。 她问:“这是九爷亲自说的?” 那人摇了摇头:“昨日夜里,城主身边的侍卫长亲自来说的。” 阮香菱彻底愣住。 她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之前九爷也不曾关心过阮惜时,尉迟木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将她赶出来还不够,还要把阮家商号也抢走? “我知道了。” 阮香菱转过身,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 阮惜时,既然你让我不顺,那就别怪我狠心。 即便你死了,我也能让你死的不安心。 她一步一步朝着马车走去。 远处,傅云霆看着阮香菱来了又走。 侍卫长正在禀告之前阮香菱和阮惜时见面的事。 “城主,可以确定她的腿是好的。” 茶楼的伙计都可以证明,阮香菱是走着进去的。 侍卫长继续说着:“医馆那边,大夫已经将之前收的银子都上交了,是城主府流出去的。” 城主府的白银和银票上面都印有特殊的标记,一般人都不知道,阮香菱自然也是其中一人。 “五年前的事情查的如何?” “还没有消息,当时赶马车的人是阮家的下人,三年前便回了老家,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了。” 三年前阮家父母出事,阮惜时遣散了很多下人,那名车夫便趁此机会跑了。 傅云霆望着阮家商号的门口,眼底的神色讳莫如深。 “尽快查出来。” 侍卫长恭敬应下后,就没再说话,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漕帮。 尉迟文坐在一旁,大夫正在为他上药。 他看着尉迟木,着急问:“爹,你没答应傅云霆什么吧?” 尉迟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需要答应他什么?” “那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我放了出来?” 今日清晨,城主府的侍卫把他从牢里放了出来。 按照傅云霆的性子,既然抓了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了他才对。 语出木看他还是一副冲动到想大人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阿文,你何时才能长大?” 何时才能挑起漕帮的责任? 何时才能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出了那么多次危险都没有记住教训。 “你整日跟在惜时身边,怎么连她半分的冷静都没学到?” 明明惜时一个女子可以将阮家商号打理得井井有条,怎的自己的儿子跟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学到? 尉迟木不明白。 “爹!傅云霆要挖她的坟,你这让我怎么冷静?” 尉迟文一脸怒意,狂躁的声音传出大堂。 “可你不仅没有阻止他,还把自己也送了进去,阿文,冲动并不能解决事情,你明白吗?” 尉迟文沉默下来。 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那怎么办?难道他挖坟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吗?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 他有些低落,尉迟木有些心累。 他问:“时公子临走之前有没有和你交代什么?” “他只说他有安排,定然不会放过傅云霆。” 提起阮衍之,尉迟文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看不透阮衍之这个人,身份神秘,出手狠辣,除了知道他是阮惜时的哥哥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尉迟木倒是没在意那么多。 “既然如此,我们只需配合他就好了。” 只要能为惜时报仇,便是与虎谋皮又如何? 第十九章 意外 时间转眼就到了一个月后。 所有人都像之前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像一切都没变。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架子上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历经一个月,侍卫长派出去的人终于将那个车夫抓了回来。 傅云霆看着他,冷声问:“五年前,马车为何会坠河?” 车夫一开始并不承认,只说是意外。 但在受了刑后,看向傅云霆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恐惧。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我假装马匹失控的,我不是故意害大小姐的,城主饶命啊!” 他完全不明白,阮香菱已经死了五年,傅云霆为何会再次查起这件事情。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云霆继续问。 “好像是因为城主要娶大当家的,大小姐着急,这才设计了这么一出。” 具体的原因车夫自己也不清楚,这还是他偷听的阮香菱和喜画的谈话才知道的。 当时,阮香菱说傅云霆要和阮惜时成婚了,要上山为他们祈福。 结果刚出城,喜画就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按照她说的做。 “小的哪里敢这么做啊?那是冬天,人要是掉进去会死的,可是大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