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她回她该回的地方去。” 贺景渊加重了些力道,陆茵的腕骨被捏得发疼,忍不住蹙眉,片刻后她听到贺景渊问:“你还要上几次当才能学会不多管闲事?” 之前陆茵想帮谢梅雪假死逃走,贺景渊就提醒过她,后来萧歆妍求收留,陆茵帮她说话,也被贺景渊怼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贺景渊的判断都是对的。 之前萧歆妍被抓到拱月县颇为蹊跷,现在她生病看上去也像是为了要回血玉演的一出苦肉戏,按照贺景渊的思路,她就不该对萧歆妍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手腕被捏得生疼,陆茵也来了脾气,迎着贺景渊的目光反问:“夫君不是说会一直护着我么,夫君不让我救萧小姐,莫不是怕了萧家?” 陆茵的反抗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顿时冷凝,贺景渊眸光如墨,寒意凛然,如同雪崩。 “怎么回事,人都晕在这儿了怎么也不赶紧叫大夫?” 周氏从厨房出来见萧歆妍晕在地上无人问津,一边问着一边朝屋里走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贺景渊的怒喝:“滚出去!” 周氏这些时日已经完全把贺景渊当成自己半个儿子看待,猛然被这么对待愣了一下,而后大声道:“你跟谁嚷嚷呢,我可是你岳母,你让谁滚……” “我让你滚!” 贺景渊随手一挥,一个茶杯挟裹着腾腾的杀气砸到门上碎裂开来,周氏整个人都被吓到,下一刻就见贺景渊粗暴的把陆茵掼到床上。 腰伤被磕到,陆茵痛得眼前发黑,却顾不上疼,大声道:“我没事,不要进来!” 周氏怎么会相信她没事,冲进屋拽住贺景渊的胳膊:“有话说话,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周氏的阻拦彻底激怒了贺景渊,他直接挥手甩开周氏。 薛恒那样的练家子都打不过贺景渊,周氏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眼看周氏被贺景渊甩飞出去,陆茵想也没想冲了上去,被周氏重重砸在地上。 陆茵痛到失声,感觉自己的背脊骨好像被砸碎了。 周氏还不知道陆茵没有怀孕,吓得手脚冰凉,眼泪都涌出来了,她紧紧的抓着陆茵的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声喊道:“青雾、谷雨,快去请大夫!” 青雾和谷雨看到屋里的情况也吓了一跳,周氏又补了句:“你们一个人去请大夫就好了,另外一个去报官,晋安侯位高权重脾气大,我家音音福薄,高攀不起,这日子不过也罢!” 周氏的语气很是决绝,青雾和谷雨却不敢真的这么做,小心翼翼的去看贺景渊。 贺景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陆茵身上,见周氏想去扶陆茵,冷冷道:“别碰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周氏气得想骂人,陆茵缓过神来,倒吸了冷气说:“我应该是又伤到骨头了,你们都别碰我,要是不小心碰到哪里,我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床上过了。” 这还真是有可能的,周氏连忙收回手,不敢再碰陆茵。 陆茵让谷雨去请大夫,又让青雾通知萧家说萧歆妍晕倒在这儿了,让萧家来接人。 两人应了声忙不迭的去找人,陆茵对周氏说:“一会儿萧家要来接人,娘先把萧小姐扶到床上去吧。” 周氏为陆茵担心的不得了,闻言没好气的说:“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管别人做什么?” “就是因为我都这样了,才让你去扶萧小姐啊,我倒是想躺床上去,你看我敢动吗?” 周氏无言以对,哀怨的横了贺景渊一眼。 陆茵也看向贺景渊,问:“夫君消气了吗?” 贺景渊绷着脸,喜怒难辨,陆茵瘪瘪嘴说:“夫君,我好疼啊,你过来牵牵我吧。” “你疯了……” 周氏想骂醒陆茵,贺景渊却已蹲在陆茵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第203章我知道错了 周氏把萧歆妍扶到谷雨和青雾住的房间,马上又回到陆茵身边守着。 陆茵之前伤的就挺重的,这次伤上加伤,来给她诊治的大夫不住的叹气。 周氏看得心急,忍不住说:“大夫,到底能不能治好,你给句准话,叹气做什么呀?” “夫人的情况很棘手,只能先好好养着,但依老夫之见,夫人这伤就算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日后最好还是莫要生养子嗣。” 这话一出,周氏顿时急了:“你这人会不会看病啊,伤养好了就是好了,怎么还跟子嗣扯上关系了?” 周氏嫁给容父后,没有再孕育自己的子嗣,这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她不希望陆茵也和她一样。 而且她是嫁给容父做续弦的,当时有陆茵在,容父也不希望她再有自己的孩子,陆茵若与贺景渊和离,生不出子嗣还怎么再嫁? 大夫被周氏凶得擦了擦汗,软了语气说:“老夫也不是说绝对不能,只是生孩子对女子的身体损耗很大,夫人得考虑自己的恢复情况,若生完孩子,年纪轻轻就病痛缠身,只怕会比膝下无子更煎熬?” 胡说八道! 周氏急得红了眼,陆茵柔柔开口:“大夫说的是,世间一切皆有缘法,凡事不可强求,我现在疼的厉害,大夫可否先开些止疼的药让我服下?” 大夫立刻写了药方交给谷雨去抓药,又细细叮嘱这几日都要静卧休养,不可下地走动,以免错失最佳治疗期。 陆茵一一应下,然后对周氏说:“娘,你带大夫去给萧小姐看看吧。” 周氏不放心陆茵和贺景渊单独相处,但见陆茵一个劲儿给她递眼色,还是压下担忧,带着大夫去看萧歆妍。 屋里安静下来,陆茵舔舔唇,对贺景渊说:“夫君,我想喝水。” 贺景渊倒了水喂陆茵喝下,转身还要再倒一杯,袖子被陆茵拉住。 “夫君,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那样说你,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莫名其妙被打得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人是她,她却在向他道歉,甚至带着讨好的意味,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贺景渊垂眸,发现拉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也有擦伤,脆弱极了,也可怜极了。 “我知道夫君都是为了我好,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陆茵说着落下泪来,有种痛彻心扉后的醒悟。 贺景渊还是不说话,陆茵偷偷打量着他的神情,小手顺着衣袖一点点下滑,勾住他的小拇指。 心弦嗡的一声被拨动,贺景渊问:“你不害怕?” 之前看到他杀人,或者被他凶过以后,她都或多或少会不敢和他有太亲近的举动,可是这次被伤成这样,她反而在主动向他示好。 陆茵吸吸鼻子,说:“我答应过夫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夫君,也不会惧怕夫君的。” 之前贺景渊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看不见,哪怕陆茵当时的语气很真诚,他也觉得她在撒谎骗他,可这会儿陆茵眼眶湿漉漉的,这话就显得特别真诚。 贺景渊喉咙动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周氏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