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了最近一趟飞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去机场。” 听筒里,沈执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温念辞却拒绝了:“我只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错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沈执与的声音:“无论有没有,他很爱你,是一个好父亲。” 明白了什么,温念辞瞬间红了眼:“我想去见见他。” 沈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试过了,但见不到。” 温念辞却还是想再试试。 海城公安局。 一进门,温念辞就看见不少之前来家里拜访过的熟人。 他们无一例外被铐在桌边。 看到她进来,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起身对着她怒吼:“你他妈的还有脸出现?你这个白眼狼!害了温董,还来害我们?!” 温念辞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凌言叙。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温念辞,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这里是警局,吵什么?!” 接着又看向温念辞:“你跟我出来。” 说完阔步出门。 走廊里。 温念辞看着一身制服,英俊笔挺的凌言叙,五味杂陈。 凌言叙也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儿?我唯一的亲人就关在这儿。”温念辞忍不住反问。 这时,就见一个女生快步走来,牵住了凌言叙的手,十指紧扣。 “言叙,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还有婚纱照该补拍了。” 第2章 婚纱照…… 温念辞如坠冰窖,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哑声问:“你结婚了?” 凌言叙还没回答。 他身边的女孩子倒疑惑发问:“你是?” 简单的一个问题,温念辞却哽住了。 她是凌言叙的女朋友?可眼前这个女生,却是他的妻子。 凌言叙开了口,言语平淡:“一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温念辞顿时脸色苍白。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沈执与的声音。 “意意。” 温念辞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即转身抓住他手臂:“执与哥,我们走。” 然后,快步离开。 凌言叙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温念辞彻底消失在过道,他抽回握着凌方念的手:“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凌方念摊手,目光坦荡:“帮你甩脱麻烦啊,她对你来说不就是任务目标吗?” “哥,对罪犯的女儿动心是大忌。” 凌言叙沉着脸收回视线:“我没有,也不会。” 他丢下这话,快步向前。 凌方念也匆匆跟上。 警局外,黑色轿车里。 沈执与将一张照片递给温念辞:“温家别墅被查封了,我只来得及拿出这张照片。” 温念辞接过全家福,眼眶湿润。 照片上,父亲看着十八岁刚成年的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董事长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等调查结束,你的限制出行被解除,我就送你出国……” 温念辞直接打断:“那我爸呢?他会怎么样?” 沈执与沉默良久,无法说出那个真相。 温念辞不再追问,只是看着照片:“他做错了事该付出代价,可作为女儿,我想努力让他活。” 沈执与张了张嘴,最后妥协:“无论你想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温念辞真心道谢。 半小时后,皇冠酒店。 温念辞告别了沈执与,独自回到房间,给认识的律师发信息,问探视父亲的事情。 不一会儿,对方回信:“要看温先生具体的量刑,如果不清楚,可以找案子的负责人问问探视的流程。” 负责人…… 温念辞只认识凌言叙。 她犹豫一瞬,还是拿出手机打开凌言叙的聊天面板。 看见那些甜蜜的过去时,心底抑制不住的涌上涩苦。 许久之后,温念辞才平复情绪,发去一条:“请问我想探视我爸的话,该怎么走流程?” 下一秒,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凌言叙把她删了! 温念辞愣了好一会,才翻出通讯录里凌言叙的号码,颤手按下拨通键。 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温念辞无力的垂下手,心像挖空一般。 她没想过凌言叙会这么绝情,就好像这三年,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温念辞一早就过来警局,申请探视父亲。 路过荣誉栏时,她一眼就看到上面凌言叙的照片和名字。 照片上的他剃着寸头,俊朗之余还带着刚毅。 与过往三年自己认识的凌言叙截然不同,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这个名字是真的?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念辞回头,就看见凌言叙走过来。 四目相对,凌言叙淡然收回目光,大步向前。 擦肩而过时,温念辞忍不住开口:“凌言叙,那三年里,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真心吗?” 凌言叙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我们的相遇,只是一场被写好的剧本。” 第3章 温柔的风如刀,一下下凌迟着温念辞的心。 好久之后,凌言叙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起情绪,前往申请探视父亲。 刚坐下递出资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凌方念扫了眼温念辞递来的探视申请书:“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这是法律规定。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 见温念辞失望的眼神,凌方念温声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师,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 温念辞强撑着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温小姐。”凌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男朋友了。” “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凌言叙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 温念辞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 然后匆匆离开。 出警局后,温念辞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温家有往来的律师。 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 温念辞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 恍惚间,她走到温氏集团。 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 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温念辞的眼。 沉思间,温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凌言叙和他的同事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辉。 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凌言叙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 那样陌生的神色,让温念辞心脏一阵紧缩的痛。 她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凌言叙出国旅游,恰好遇上动乱。 他们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车上,对方人数众多,纵使凌言叙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 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温念辞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十厘米的伤痕。 凌言叙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心疼。 温念辞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此后再没穿过裙子。 当时,凌言叙温柔的抱紧她:“意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温念辞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 “对,无论什么。”凌言叙郑重许下承诺。 温念辞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天。 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