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直觉得詹语白这个人心机深,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么良善,但在得知她和宿珉勾结在一起、取走别人的肾害死对方、甚 至还有可能在以慈善的名义做人体实验的时候,周义还是免不了震惊一把。 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周义:“祸不及老人和孩子,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牢底坐穿都不够。” 陆赞没说话。 周义:“你有证据了?” 陆赞:“上次去跟了一下福利院的人,没什么收获。” 周义:“这种事情他们肯定做得隐蔽,再说了,詹语白要在你面前维持人设,必定得留一手。” 陆赞再次沉默。 周义:“你和她订婚也是计划之一?我说呢,之前提这事你一直不给明确答复,这次这么果断把日子定下来了。” 陆赞:“结束你去我那一趟,我把手头的资料给你。” —— 陆赞和周义回去的时候,包厢里正在打牌。 简初澜拿着牌,原野坐在她身边指挥,他说什么简初澜就听什么。 原野:“出这个,这招叫田忌赛马。” 简初澜按原野教的办法出牌,很轻松就赢了一局,喜不自胜。 她捧着筹码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赢了诶,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 原野:“还打么?有我在不会让你输。” 这句话传到陆赞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十分刺耳。 陆赞走到徐斯衍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徐斯衍起来把位置让给陆赞。 于是这次牌局成了陆赞、简初澜和燕北三个人的对决。 简初澜瞄了一眼对面的陆赞,狗东西面无表情地摸着牌,还真有点赌神的意思。 简初澜打牌是个 菜鸟,她只知道规则,毫无技巧可言。 简初澜小声问原野:“能赢么?” 原野:“能,你听我的。” 简初澜听着原野的要求出牌,两人全程都在咬耳朵。 但最后还是输了。 “王炸。”陆赞扔出最后两张牌,宣告了这一局的结束。 第163回 被人玩了 简初澜:“……” 她看着自己手里还剩的十张牌,有点怀疑人生了。 她明明就是按原野的要求出牌的啊! 简初澜是个输不起的,这次还叫了加倍,刚才赢的筹码都要交给陆赞了,她一脸的不爽,憋着嘴半天不说话,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燕北已经把筹码都交给陆赞了,简初澜这边还没动静。 徐斯衍:“你输了。” 简初澜抬起头来朝他看过去,没说话,狠狠瞪他一眼。 输了就输了,要他来提醒啊,他和陆赞真是卧龙凤雏,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不玩了。”简初澜把筹码推给陆赞,不想继续了。 陆赞:“输不起么?” 简初澜没想到陆赞会说话,而且还是这种轻蔑又挑衅的口吻。 摆明了瞧不起她。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让简初澜的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了,狗东西在床上赢了她就算了,牌桌上也得跟她争个输赢。 “谁说我输不起了?”简初澜胜负欲一下就上来了:“继续玩,我一定会赢的。” 陆赞:“随你便。” 简初澜又摸了一把牌,每次出牌都气势汹汹的,手掌拍桌子都拍红了。 但虚张声势并没有让她赢下来,连着打了四局都输了,手边的筹码输没了不说还倒欠了陆赞一堆。 简初澜越想越气,最后直接跑路不打了。 付晓芝忍不了简初澜被陆赞这么欺负,马上接上她的位置:“草,老娘来打,就不信干不死你。” 陆赞从容不迫地摸 着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周义揉了一下眉心,感觉有点头疼。 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有他的。 —— 简初澜一个人到了酒店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手里端了杯咖啡。 坐下没多久,郑凛叙来了电话。 简初澜和他聊了几句,之后电话就被三三接过去了。 和三三聊了几分钟,简初澜的心情得到了治愈,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忙着和三三说话,简初澜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栏杆后面的徐斯衍。 徐斯衍在这里站了已经快五分钟了,简初澜下楼后不久他就跟着过来了。 他看到她坐在了长椅上,一开始还是气呼呼的表情,后来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笑。 没心没肺,像个孩子。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圈,她穿着白色的毛衣,清纯又性感。 —— 聚会是下午散场的,简初澜是和付晓芝一起走的。 两人回到相府别墅以后,简初澜马上把礼物送给了付晓芝,付晓芝开心得不行,抱着简初澜亲了几口。 付晓芝晚上直接在相府别墅过夜了,简初澜跟她一张床睡的。 临睡前,抱着手机的付晓芝忽然骂了一句脏话。 简初澜:“怎么了?” 付晓芝:“被詹语白的朋友圈恶心到了。” 付晓芝把手机递过来,简初澜凑上去看了一眼,朋友圈是五分钟前发的。 【詹语白:孩子们永远是未来的希望,希望你们健康成长。】 下面是几张 她在小镇福利院陪孩子们过年的照片,还有一张大合影。 最讽刺的是,简初澜看到陆赞给她点赞了。 发了不到五分钟就点赞,速度真够快的。 付晓芝也被恶心到了:“草,我他妈现在越来越觉得周四傻逼。” “詹语白做慈善根本不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你看她那个虚伪的眼神,媒体是瞎子么这都能闭眼吹!”付晓芝狠狠翻个白眼。 简初澜再次看向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其中一张是詹语白蹲下来搭着一个孩子的肩膀说话的。 她的眼神温柔含笑,简初澜却看得头皮发麻。 简初澜攥住了被角。 如果郑凛叙的猜测是真,这些年,有多少无辜的孩子死在詹语白手下? 她真的该死。 —— 散场后,周义随陆赞到了御水湾,兄弟两人一起到了书房。 周义看到陆赞拿出那一厚摞的资料和手写的线索链条的时候,瞠目结舌。 他知道陆赞对这件事情查得用心,但没想到这么用心。 周义把那张对开的纸展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和箭头,揶揄了一句:“你当初不去考警校真是可惜了,这水准堪比刑警破案。” 陆赞没有在意周义的调侃,从一摞文件里熟练地抽出裴烨桉的资料扔给他。 周义拿起来迅速浏览了一次,看到血型那一栏的时候,笑了。 “你现在不用怀疑了,他绝对是郑家的人。” 陆赞:“嗯?” 周义:“郑凛叙也是rh阴性血, 郑家好几个熊猫血。” 陆赞:“你连郑凛叙的血型都知道?” 周义对郑凛叙的了解超乎他的想象了,即便是老熟人也很少会对彼此的血型熟悉。 周义:“有个人每天在你耳边念叨,你也会记得。” 陆赞:“谁?” 周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冷笑了一声,继续翻着陆赞给他的资料。 线索链条很庞杂,即便是陆赞用了对开的纸画出来了,也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 周义看完以后问陆赞:“你赞助了宿珉的实验室?” 陆赞:“嗯。” 周义:“需要我做什么?” 陆赞:“我派人跟踪了宿珉一阵,他的反侦察意识很强,国内实验室的项目很干净。” “先查福利院。”陆赞的思路很清晰。 周义认真地听完了陆赞的计划,更加觉得他不去做刑警可惜了。 周义:“简初澜知道你查这些么?” 陆赞没回答。 周义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她什么都不知道?” “连你查出她身份的事情都不知道?”问到这里的时候周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