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信你与这侍卫有苟且,没想到你真的……”周晴晴说不出来那个污秽的词语,只是瞪大了眼睛。 李云舒停下动作,丝毫不慌不忙的扣紧衣领,笑容讥讽。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本郡主的名讳!不怕告诉你们,当初我愿意嫁给周温言也只是为了尽快找个接盘的人而已,免得皇都那群讨厌的女人再说我的闲话。” 她高傲地垂眸掐了掐长指甲,转而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周家母女二人。 “可是如今,我却要和你们一样,沦为阶下囚!” 周温言看着李云舒,幽深的眼眸再也遮掩不住怒意,一字一句:“李、云、舒。” 李云舒看着周温言的一副冷脸,丝毫不惧,反而一屁股从地上坐起,满眼怒气。 “周温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受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周温言看着这个自己曾经要休掉芊月而娶的李云舒,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厌弃。 他的双拳紧攥,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李云舒,仿佛要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看穿一般。 也是看清自己曾经喜欢上了一个多么恶毒的女人。 “我竟不知,你和八年前的变化如此之大。”周温言的眼眸抹上层层寒霜。 谁知李云舒噗嗤一笑,将自己别在腰间的带血羊脂玉佩一把扯下,丢到周温言面前。 “对呀,你还不知道吧?八年前救你的人不是我,其实是李芊月,这玉佩上的血可也是她的。而我,就是推你进林中陷阱的人。” 说完,李云舒放声大笑:“多好笑啊,周温言,错把仇人当恩人,哈哈哈哈……” 听及此,周温言再也止不住眼里漫天的杀意,抬手就要将李云舒活活掐死。 可却被眼疾手快的衙役一把拿下,周温言只能疯狂拽扯着身上捆绑的铁链,看向李云舒的眼睛猩红一片。 自此,衙役将周温言与李云舒分得很快,生怕囚犯前往边疆的路上出了问题。 …… 另一边。 风华绝代的扬州刺史周温言流放边疆的事情传到了扬州城,扬州百姓一片哗然。 他们根本不相信勤政爱民,谦卑有加的周刺史会辱蔑皇族。 一时之间,扬州百姓疯言四起,都认为他们的刺史周温言是被冤枉的。 所以,当流放队伍经过扬州之地,群众愤懑,纷纷围绕在役路过道两旁,伸冤喊鸣。 而这,也正达到了魏王李昇的目的。 ======第22章====== 扬州此时正大雨倾盆,雨将山上的狭窄役道打得浇湿。 周温言看着役道旁挤满的人群,剑眉微蹙。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定是魏王李昇的手笔。 李晟一直试图谋反,更是利用亲生女儿李云舒撺掇他连同一起推翻李楮的统治。 以扬州城作为经济来源,在各个封地屯兵炼器。 但这一切,早在数日前,被他揭发给了六个皇子。 魏王居然能将他像棋子一样抛下,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他周温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对自己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二字,只有一人…… “放了刺史,刺史是被冤枉的!” “你们都是些什么狗官杂役!贪赃枉法什么都做,还不快放了我们刺史!” “兄弟们,上啊!他们只有这么点人,劫走刺史!” 不知哪里蹦出来的领头人头带蓑帽,看不清人脸,只是叫嚷着就要将周温言劫走。 顿时,衙役和诸多伸冤的百姓扭打在一块,无人去管囚犯。 现场一片混乱。 眼看着魏王的计谋即将得逞。 而正在这时,山顶上的土壤终于承受不住雨水的浇筑,赫然崩塌。 只见混乱的人群中有人大惊失色,指着滑落的山坡大声喊道:“泥石流、是泥石流!快跑啊!” “郡主,快跟属下走!”一个蒙着黑面的侍卫突然出现在李云舒的身旁。 “我就知道父王没有放弃我!他还是想着我的!”李云舒看着蒙面侍卫欣喜无比。 而一旁与李云舒私苟合已久的侍卫眼看着泥石流就要落到眼前,看向李云舒一脸焦急:“郡主,看在小的服侍你多年的份上就把我一起带走吧!” 李云舒嫌弃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只见她丝毫没看宠幸的侍卫一眼,便勒令蒙面侍卫赶紧拉着她往泥石流的两边飞逃。 而一旁的张氏和周晴晴则更加惊慌失措了,看着滚滚而下的落石和浓尘,泥石流近在咫尺,两人扑向周温言,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 而周温言只是不着痕迹地绕开,幽深的眼眸暗沉无比。 自那日听到原来自己只是被张氏从死人堆里捡来的野种,他对于母女二人早已厌烦无比。 这两人背靠着他吸血已久,更是鼓夺他与妻子芊月决裂。 周温言再也没有停留,看着头顶上顺着山檐滑落下的滚滚泥石,挣开没人栓护的铁链,飞身离开。 一瞬间,泥石流倾泻而下,淹没了整个役道,将大多数人群的呼喊声淹没。 张氏和周晴晴在泥石流的淹没下再也没了声响。 上京-皇都。 扬州泥石流的消息传到了皇都,一时之间,人言鼎沸。 李芊月即使坐于闺阁之中,也听到了周温言在泥石流中身亡的消息,至今也找不到尸首。 她停住手中用金线雕刻的画笔,指尖微愣。 看着笔下宣纸上笔墨未干的牡丹图案,她的美眸低垂着。 周温言,就这么死了? 然而,听到消息的她心中却并无太大的波动起伏。 周温言与她自皇城墙外后,便已然注定了生离死别的结局。 如今他死了,自然与她亦无任何干系。 皇祖母时常劝解她:逝者已矣,过往不追。 这句话,终还是用上了。 ======第23章====== 春五月,上京的牡丹开得极好。 御花园中,李芊月一身明黄罗裙裙芙褶褶,拖迤在花瓣丛中三尺有余,阳光透过花朵枝叶星星星点点透在裙衫上,彷如有些波动流动之感。 她今日未施粉黛,垂落的三千发丝中别着一朵明黄色牡丹,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忽而,李芊月撑起一朵低垂着额头的淡粉色牡丹,灿若繁星的明眸慧黠地转动,红唇微张:“小溪,看这朵花可像你?” 小溪一身淡粉,看着与自己同为淡粉色的牡丹小嘴十分委屈:“公主,这花焉了吧唧的,哪像小溪这般活泼。” 闻言,李芊月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