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帮我补习,帮我挑了很多提高英语的书。从那之后,我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我们不同校,家也住在不同的方向,他总是骑着车子先把我送回家,再穿过整个城市回家。我想,他那个时候一定是喜欢我的。” “他考上了N大,一个分数高到变态的学校,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选和他同一所学校。但是高考之后,我爸强烈反对我报考N大,而且背着我把我的志愿改成了军医大。” “为什么不反抗?”梁牧泽问。 夏初叹气:“没你胆子大咯。那个时候我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我想,就算不在同一所大学,最起码还在同一座城市,这就很好。大一的时候,我告诉我妈说我有男朋友了,我妈很开心。大二的时候,我告诉爸妈要把男朋友介绍给他们。可是第二天,卓然却告诉我,学校有交流美国的名额,他被选中,他要出国。” 梁牧泽将眼光从漫画书上移开,果不其然,刚刚那个满脸幸福的小女人变成愁容满面的怨妇。 “他告诉我说,夏初,你太优秀,我不敢让你等我,你会遇到更好的,”夏初揉揉酸涩的眼睛,她已经可以不流眼泪的说着这些事情,是真的可以放下了吧,“然后他走了,迅速消失,没有一点儿音讯。我想,他肯定不够爱我,不然不会这么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会等他回来。 “他亲口说不用我等,那我就不等。可如今他回来,却说让我原谅他,要我不要忘记他,我当然要拒绝!他以为我夏初这么好欺负吗?”夏初侧着头,问梁牧泽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有帅气?” 梁牧泽点头的同时,顺便把抽纸盒递过去。夏初无力的抽出一张纸,糊在自己的脸上,瞬间,眼泪便浸透了薄薄的纸张。 “而且,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他看见我,在那种地方,被荒唐的围堵,他明明看到了却无动于衷,后来又跟出来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夏初悲凉的笑,无力的摇着头。也许,这是最最直接的原因,一个不能出面保护自己的男人,她宁肯不要。 那晚之后,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夏初的一番“真心话”,仿佛那晚上的一切都不存在。既没有遇见卓然,也没有夏初声泪俱下的诉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逝去了,夏初不哭不闹不挣扎不执著,挥手说再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夏初和梁牧泽的“同居”生活在慢慢适应彼此的过程中,一天一天过去。已经习惯这样生活的夏初每日穿梭在屋子里也不再觉得有多么尴尬,反正梁牧泽一天到头说不了两句话,就当做是木桩子,大不了就是能喘气儿而已。 梁牧泽对于家务完全不在行,不仅十指不沾阳春水,还心安理得吃着夏初做的饭、喝着夏初泡的茶。从另一方面来说,梁牧泽的到来让她的厨艺倒是真长进了不少。 其实,两个人住在一起还是很容易引起外人误会的,已经不止一个人以为他们是夫妻。夏初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他们不是一家的,甚至为了避嫌,把梁牧泽描述为自己的远房亲戚。 他们两个每天早上一起出门,同穿军装、同为少校,一个温婉,一个健硕;一个清新漂亮,一个英气逼人。怎看怎么般配!所以任凭夏初解释,外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第三章 不知不觉乱了心动了情 周末清晨,夏初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任阳光洒满整个卧室,她打开窗户,伸着懒腰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新的一天,她决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梁牧泽在家住的这些天,一直没有周末。夏初本以为,打开房门后,家里已经一片宁静,她可以独霸天下。谁知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面出来的,梁牧泽居然坐在客厅看电视! 特种军人可以这么悠闲吗?可以自在的过周末吗?他为什么还不走?二十天怎么还没到?夏初的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许许多多个大问号。 问号过后就是适应,夏初像往常一样当他不存在,自顾洗洗涮涮吃吃喝喝。收拾完毕,装满药箱,点了点要带的东西,确定没有缺东少西之后,准备出门,却看见梁牧泽穿着米色短袖和米色长裤,站在门外。 夏初不知道梁牧泽到底长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她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在他眼里仿佛全部幻化成了文字,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梁牧泽一句话不说,接过她的药箱,率先拉开大门走出去,夏初在原地愣了半天神儿,要不是二喵蹭她的脚脖子,自己不知道还要犯什么迷糊呢。 他们一起回到那个偏僻的村落,去看那位没有儿女的老人。夏初带足了常规用药,但是她不敢保证能有多大的疗效,心脏病和高血压都不是药到病就能除的病症。 他们上次来的时候,老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有夏初这个人。后来病好了,黎儿才告诉她梁牧泽来过,而且带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医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夏初。这次,终于见到夏初本人,老人特别高兴,从夏初进门之后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对于老人家所说的话,夏初始终有些理解不能。夏初决心,回去后要恶补一下客家话,总不能一直身边带着翻译吧,而且还是一个不怎么乐意做翻译的人。 夏初给老人做了常规的检查,依旧是老问题,不怎么容易解决的老问题。 中午,夏初和梁牧泽留下来吃午饭。黎儿在厨房做饭,夏初本想进去帮忙,可是厨房所用的还是很原始的做饭工具,她根本插不上手,而且黎儿一直往外推她,叽里呱啦的说话,夏初猜应该是不用她帮忙之类的。 夏初爬上屋顶,和梁牧泽并排坐着。看着远山,心情也变得开阔起来。天色有些阴沉,灰蒙蒙的,给远处的山上蒙了一层朦胧,隐隐约约绵延至尽头,都市里那蒸腾的热气,在这里一点也感觉不到,竟然还有让人感到舒服的丝丝凉意。 两个人非常默契的都没有说话,各自感受着这份沁人心脾。夏初闭着眼睛,静静感受微风拂面。 忽然从下面传来一阵噪杂,夏初睁开眼睛,看见院子里站着几个人,因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所以感觉分外刺耳。她询问似地看了看身边的人,梁牧泽也正低着头看着下面。 梁牧泽说:“下去吧,你有事情做了。” 夏初茫然的问:“做什么?” 夏初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梁牧泽从房顶上拉下来,却因为没有站稳差点点儿失足坠落,还好梁牧泽反应快,一把抓住她,手臂一个用力便把她拉进怀里。夏初死死攒着梁牧泽的衣领,心有余悸的看着脚下。虽然距离地面只有3、4米的距离,但是如果真摔下去的话,也会很疼的吧? “小心。”梁牧泽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夹着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朵。夏初瞬间红了脸庞。 “还不是因为你走的急,还好意思说我。”夏初小声嘟囔。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此时他们之间的看起来,有多么暧昧。 来人是老人家的邻居。家里的孩子上吐下泻,正想去找医生,就被老人拉了回来,她说她家有个好姑娘,是医生,善良又漂亮。 夏初听了个大概,赶紧背起药箱跟着去邻居家。一个5岁左右的孩子,在潮湿的床上,歪坐着,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儿精神。还好并不严重,只是在这样一个靠天吃饭的地方,一点小病也许就能夺走半条人命。 村里来了医生的消息一下子便在村里传开了,她不仅年轻漂亮,医术也比隔壁村的庸医厉害多了。几乎整个村子有病的人,都往夏初这儿涌,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有些傻眼,也有些兴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有用,救治百人。 忙起来的夏初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她带的药品非常有限。还好,不远的山上草药种类多不胜数,她把有用的草药名字写下来。很多药,当地人的叫法和中医上专用名字是不一样的,为了保险起见,她和几个村民商量着一起到山上看看。据他们说,从这里到山上,一个来回,不出意外的话要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她看向梁牧泽,眼神充满期待。梁牧泽的表情,自她开始看诊都没有变过,站在她旁边充当万能传声翻译筒。夏初想,他肯定早就不耐烦了。 “我跟你一起去。”梁牧泽说。 “什么?”夏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梁牧泽却绕开夏初,用实际行动再度回答了她。 夏初穿的鞋子不适合走山路,尤其是这种没有开发过的荒山,随时可能攀着岩石往上爬。这次,她终于见识到梁牧泽这个特种军官的厉害,对她来简直惨无人道的陡峭山壁,村民们都要好好斟酌怎么上去,只见他的长胳膊长腿似是黏在岩石上一样,三两下就攀到顶端,摘下那一株长在山缝中的红毛七。 一路上,夏初几乎是被梁牧泽连拖带拽的拉着,同是当兵的出身,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夏初自己想想都觉得汗颜。 下山时,夏初有点儿得意忘形,甩开梁牧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下一刻,她的右脚便不小心踩进了狭窄的山逢中,对此毫无感知的她继续往前走,脚却卡在逢中拔不出来,最后,夏初以一个标准的前扑姿态摔在坚硬的石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