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视频的时候,他真的想一枪直接崩了刘禹凡。 可一枪崩了这头牲口,又太便宜他了。 沈时砚将所有的视频全部彻底毁了,问薛三,“刘禹凡之前是不是被放出来过?” 薛三点头,“是的,刘禹凡被关了三个多月,刘家人拜托路铭,路铭又去找了大少爷,大少爷就让人把刘禹凡给放了。刘禹凡出来当天,就去找沈小姐麻烦了,当时沈小姐没出什么事,然后刘禹凡又被慕岩送了进去。” 刘禹凡就是个大大的孬种,被招呼了一顿之后,就什么都招了。 “那这次,又是谁把他弄出来的?”沈时砚又问。 薛三低下头,“是……林小姐。” 林初漫。 沈时砚眉头又皱起,“她直接打的招呼?” 薛三点头,“以你的名义。” 沈时砚听着,脸色再次不可抑制的沉了。 “刘禹凡还说了,第一次大少爷把她弄出来的时候,是想让他把沈小姐带去给大少爷的,结果他事情没办好,路铭再去求大少爷,大少爷就没再帮他了。”薛三又说。 这会儿,沈时砚的脸色已经不止是沉了,更是冷的跟快要结冰似的,冷冷吩咐道,“这次给我盯紧了,谁要是再敢把刘禹凡放出来,那就是我沈时砚的头号仇人。” “明白,老板。”薛三点头。 “关刘禹凡一辈子,知道每天怎么招呼他么?”沈时砚问。 薛三嘴角勾了一下,“这个老板尽管放心,监狱里的人比咱们懂的多了。” 沈时砚微微点了下头,示意薛三去办事。 ...... 第185章 等薛三一走,主卧的门就“咔哒”一声轻响,被从里面拉开了。 沈时砚立即扭头看去,就见沈鹿溪严严实实地裹着件白色浴袍,惨白着张小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鹿溪抬头看到坐在沙发上,面色铁沉又冰寒的沈时砚,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轻咬了下唇角说,“沈时砚,今晚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先走了。” 说完,她径直往玄关的方向走。 沈时砚看着她,快要被她气到一口老血呕出来。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好好欺负她一顿,欺负到贼惨贼惨,嗓子都喊哑,眼泪都哭干那种。 可偏偏不行。 “你就这样出去,不怕遇到第二个变态?” 既然不能欺负,那就只能威胁了。 果然,他话音一落,沈鹿溪的脚步就停下了,明显的,身体也跟着抖了抖。 沈时砚看着,眉头顿时拧的更紧。 今晚的事,可见是真的把沈鹿溪给吓惨了。 沈鹿溪背对着沈时砚,站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身来,看向他问,“沈时砚,能给我打个电话么?” 沈时砚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她的那张小脸显而易见,比刚才还要惨白,白的简直跟一张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真的又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沈时砚有点儿后悔,有点儿心软了。 “打给谁?”他问。 沈鹿溪一双还有些红肿的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轻咬下唇角说,“我男朋友。” 沈时砚听着,瞬间又被气到快要吐血,脸色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看着他一副风雨欲来的可怕模样,沈鹿溪迟疑一下,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了,走到离他不远处的矮几旁边,拿起上面的座机听筒,要给陈北屿打电话。 沈时砚看着她,一张脸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原本就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的面部轮廓,此刻更是紧紧绷着,锋利的刀尖似的。 沈鹿溪却不看他,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她居然一下子记错了陈北屿的手机号码,电话拨出去,接通,却是个陌生人。 她赶紧道歉,把电话挂了,然后又重拨。 结果,又错了。 对方估计是睡着了,被吵醒,脾气很不好,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他妈神经病呀,三更半夜乱打电话,不怕死全家吗?” 是个男人,声音不小,从听筒里漏出来,坐在旁边的沈时砚都听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了。”沈鹿溪小心翼翼的道歉,然后赶紧又挂了电话。 她握着听筒,努力想陈北屿的电话号码到底是多少。 她怕自己又打错,手指落下,摁下几个数字,后面的数字,却迟迟不敢摁下。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委屈又涌了上来,眼泪一下没控制住,“吧嗒”一声轻响,直接滴落在了座机电话上。 沈时砚就那样,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在看见她眼泪砸下来的那一瞬,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烫到似的,猛地紧缩一下。 他手指捻了捻,想伸过去给沈鹿溪擦眼泪。 可他知道,就沈鹿溪这臭脾气,他这会儿要是伸手过去,绝对会被她推开。 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他也就只能妥协了。 他摸出手机来,翻出通话记录上次陈北屿给他打的那通电话,然后拨过去。 手机那头,陈北屿刚下班回到家没多久,正准备去洗澡。 下班的时候,他给沈鹿溪发了微信,不过沈鹿溪一直没回他。 他以为沈鹿溪是睡着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没再打扰她。 听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陈北屿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看了一眼手机。 当看清楚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时,他眸子猛的沉了一下。 这么晚了,沈时砚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猜到什么,他立刻拿了手机接通电话。 ...... 第186章 “沈鹿溪在四季酒店1号总统套房,要不要过来,陈先生看着办。” 听着那头沈时砚的话,陈北屿眉头一下紧皱起,正要开口,手机里已经率先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陈北屿握着手机,人简直就像是被雷给劈中了般,僵在了那儿。 沈鹿溪跟沈时砚在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么晚了,他们两个人在酒店的套房做什么...... 沈时砚叫他过去,又安的是什么心思...... 此时此刻,无数的念头在陈北屿脑子里冒了出来。 不管是哪种念头,都强烈的折磨着他,让他又气又恨又痛苦。 那一头,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沈鹿溪是没料到,沈时砚会有陈北屿的手机号码,更没有料到,他会那么好心,帮自己给陈北屿打电话。 在他电话打通,她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却一下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不过,回味一下他跟陈北屿说的那句话,她心里刚刚才涌起的对他的感激,一下子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这种时候,不管她跟沈时砚说什么,都挺多余的。 她放下座机听筒,直接往套房大门口走。 “电话已经给你打了,你还想怎么样?”看着她,沈时砚的火气又“蹭”的一下冒起来,语气听着,却是无可奈何极了。 沈鹿溪停下,看他一眼,说,“我在门口等北屿。” 她轻描淡写,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可却把沈时砚气的—— 他忽然暴起,箭步冲到沈鹿溪的面前,拽住她用力往沙发上甩去。 “啊!” 沈鹿溪一声惊呼,人直接被甩进沙发里。 “沈鹿溪,你觉得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会对你有兴趣么?”沈时砚居高临下,睨着沙发里的小女人,浑身都在冒火。 这会儿的沈鹿溪倒是挺冷静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沈时砚,“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我就是想去门口等着我男朋友来,有什么问题吗?” 沈时砚睨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撇开头去,被气的连连冷笑。 他发誓,这辈子,绝没人敢这么挑衅他。 被气到极致,他的理智倒又回笼了几分。 他舌尖抵了抵硬邦邦的腮帮子,又看向沈鹿溪,意味难明的笑笑,“在陈北屿没来之前,你敢去开这扇大门,我不介意委屈一下自己,把你办了,大不了从后面。” 说着,他又笑了一下,“你不是还挺喜欢后面的嘛。” 沈鹿溪瞪着他,“……” 在他肆无忌惮的炙热目光下,她渐渐控制不住有些乱了心跳跟呼吸。 赶紧的,她撇开头,错开两个人交错的视线,再不敢乱动乱说话了。 一下子,偌大的套房便安静了下来。 沈时砚盯着一下老实的沈鹿溪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走到一旁的沙发里坐下,仰头靠进沙发里,闭上了双眼。 他挺累的,这段时间不仅睡的少,睡的也不好。 这会儿,睡意一下就上来了。 正当他快要沉沉睡去的时候,门铃忽然“叮咚——”“叮咚——”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