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都晚上十点半了,江北邢意外没来。 庄心颜以为他不会来了,正好热的浑身是汗,干脆准备洗个澡。 解开裙子的系带,刚滑下一半衣服,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江北邢一进门,入目就是一片白皙…… 第7章 “嘭”的一下,男人迅速进屋关门。 庄心颜被关门声吓得一抖,就撞进江北邢曜黑的眼眸,顿时又是一颤。 “你……你不是不来了吗?” 四目相对,语无伦次。 江北邢朝一步步朝庄心颜走来,没有说话,庄心颜却觉得空气中的氧气莫名被抽走,叫她呼吸艰难。 她下意识后退,可刚退了两步,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面的书掉落在地。 “啪嗒!” 那本书的封面写着两个大字—— 【男科】 空气静谧一秒,男人眸光微暗。 庄心颜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正局促去捡,江北邢却率先弯腰,慢条斯理将书捡起,‘啪’的一声轻轻放回原地。 期间,他的视线扫过大片春光,喉咙有些发痒:“是要洗澡?我帮你。” 庄心颜惊愕抬头,江北邢不是对她退避三舍,他这份出于人道主义的照顾,牺牲是不是太大了点? 视线碰撞,他看着平静,她却莫名觉得危险:“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而不等她转身,江北邢就扣住她的手腕,一脸正经严肃:“别闹,你的手还不能沾水。” 话落,他强硬抱起人,走进了浴室。 庄心颜的手还包着纱布,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男人太过高大,跟他一起挤在狭窄的浴室,她连眼都不敢抬,热水一开,雾气氤氲,整个人更加晕乎。 一个没站稳,庄心颜朝前一磕,倒进湿热的怀抱。 ‘铮’的一下,有什么无声断掉。 很快,暗哑的男声从浴室内传出:“那本书学得怎么样,我们不如实践一下?” “……别。” 水声淅沥,灯光昏暗,磨砂玻璃上有人影不断交叠。 …… 庄心颜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 还没睁眼就听见阿婈清脆问:“姐夫,太阳都晒屁股了,我阿姐怎么还没起床?” “你姐昨晚太累了。” 江北邢的声音淡淡,可庄心颜听着,莫名觉得他是在故意笑话她,脸有些发烫。 “我阿姐昨晚做什么去了?” 庄心颜睫毛一颤,接着就听江北邢说:“昨晚,你姐和我——” “江北邢!” 庄心颜睁开眼,正好和江北邢调侃的笑眼相对。 这是她两辈子都没见过的江北邢,她慌的挪开眼,有些无措。 “阿姐,姐夫说等我们好了,要开车带我们去首都玩,你快点好起来哦!” 首都? 如同兜头冷水浇下,庄心颜脸上的热度迅速退散。 江北邢上辈子没认可她这个妻子,不愿意让她见他的家人,所以他从没有带她回过首都。 去首都这种话,是哄阿婈开心?还是他真的和前世不一样,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了? 但他前几天,不还一心护着姜岁宁吗?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庄心颜想清楚,却见江北邢站起身:“既然醒了就把桌上的午饭吃了,我送阿婈去打消炎针。” 庄心颜愣愣点头。 吃了饭,打开瓦罐汤,才发现是阿婈最喜欢的黄豆猪脚汤,她下了床,准备带过去给阿婈喝。 想着小丫头喝汤的幸福神情,她的嘴角禁不住上扬。 从三楼下到二楼,庄心颜一直好心情,可临到儿童病房时,却远远见到姜岁宁鬼鬼祟祟从病房里出来! 眉心骤然一跳,她下意识加快脚步,奔向病房。 “阿婈!” 一推开门,她整个人都僵住—— 只见孩子倒在床边,口吐白沫! 第8章 从天堂跌到地狱,只需一瞬。 “咚——” 饭盒落地,热汤洒了一地。 “医生!医生!” 庄心颜崩溃喊着,冲进门颤抖抱紧人:“救人啊!救命了!” 很快,医生护士闻声赶来,将孩子带进急救室抢救。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 庄心颜惶恐盯着它,孤零零站着,口中混乱自我安慰:“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眼泪却不受控的流:“阿婈都挺过了泥石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还没享福,上天不会收走她……” 她祈祷着,余光却恍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来。 “姜、岁、宁!” 恨意冲断理智,庄心颜猩红着眼冲上去:“你这个毒妇,为什么要害我妹妹?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啊!” “疯女人,你——” 话没说完,姜岁宁就被掐住脖子怼到墙边,惶恐挣扎:“……放…开!” 可庄心颜不放,眼里恨意滔天。 就在姜岁宁要窒息的时候,拐角忽然传来一句—— “庄心颜!住手!”1 江北邢快步冲来,用力拉开了庄心颜:“这里是医院,你闹什么?” “咳咳——” 姜岁宁趁机躲在江北邢身后,含泪控诉:“江哥你终于来了,小庄姐忽然发疯,她要杀了我……” 这动静,迅速吸引来了不少人。 庄心颜死死掐着掌心,看着江北邢一副守护的姿态,心脏如被划拉数刀。 “江北邢,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袒护她!” 她指着姜岁宁,颤声指控:“我刚刚亲眼看见她从我妹妹病房出来,然后我妹妹就口吐白沫进了急救室!” 可话落,姜岁宁像是早有预料,委屈从口袋里掏出药方,展开给大家看:“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按照配方给病人打消炎针而已。” “小庄姐,我理解你对你妹妹的担忧,但你不能污蔑好人……” 庄心颜却一眼不看,径直将那药方打落:“你还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嫉恨我嫁给江北邢,鼓动人打翻我的药,深更半夜把江北邢叫走,不就是——” “够了!” 江北邢面色彻底阴沉下来,上前抓住庄心颜的手腕,强行将她拖回病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行为是医闹!” 此刻,他眼中只有冷酷,昨晚缱绻的男人就像一个梦。 可笑她还以为,江北邢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庄心颜捂着闷痛的胸口,大口喘着气,湿咸的眼泪落进嘴里涩的发苦。 “江北邢,你就那么爱姜岁宁?” “你又胡说什么?”男人脸色更黑。 庄心颜却再难控制情绪:“你娶我,却从来不愿意带我去见你的家人!” “结婚之后,你对我冷酷严苛,别说爱我了,你从来没有一个笑脸。” “而对姜岁宁,你却百般温柔,你若不爱她,为什么包庇她?连查都没查就认为是我医闹?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是我的亲妹妹!” 越说,她心头的悔恨和委屈越难捱。 “江北邢,阿婈也叫你一声姐夫,如果她这辈子醒不过来,你就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