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将沈小月拉到老人面前:“妈醒了,你不高兴吗?” 沈小月看着涂母,眼眶泛起红色,她轻声道歉:“妈,对不起,是衫衫让你久等了。” 涂母半响没有说话,她看着眼前的纪连星。 缓缓闭上眼,泪水低落在枕头上。 片刻后,她才重新挤出笑,说句:“好……好……” 纪连星放下心来,他握紧沈小月的手,在涂母面前晃了晃:“乔衫已经答应我不离婚了,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涂母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闻言,纪连星替她盖好被子,带着沈小月离开。 涂母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她偏过头,病床边的座位上正放遮沈小月的骨灰。 时间转瞬即逝。 涂母的身体一天天好转,纪连星时常过来看她,还带着沈小月。 她每次都会在人来之前将骨灰盒藏好,生怕打碎了纪连星的幻想。 出院这天,纪连星过来接涂母回去。 她用黑色的袋子,将骨灰盒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上车时,也谨慎的坐在后座。 不料半路遇上一辆快车,纪连星猛的踩了一脚急刹。 涂母怀里的骨灰盒掉了出来,她心一惊,看向后视镜。 纪连星在镜子里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别过视线,轻声问道:“妈?什么东西掉了?乔衫,你快帮妈看看。” 涂母送了口气,立即将骨灰盒捡起,裹进黑色的袋子里。 不料此时,纪连星又反问一声:“骨灰盒?怎么会是骨灰盒呢?乔衫你是不是看错了?” 涂母捏紧了手里的袋子,紧张了咽了咽喉咙后答道:“是乔衫爸爸的盒子。” “原来是岳父的,妈,你们的感情真好。” 纪连星感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羡慕。 涂母苦笑着回复:“你和衫衫的感情……也很好。” 说完这句话,她闭上眼。 纪连星和乔衫的感情涂母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与好字挂不上勾。 就连纪连星这个女婿,她也从不曾觉得合格。 试问哪个丈夫会经常不回家? 又试问哪个丈夫会对自己的妻子漠不关心,以至于让两人的婚姻走到离婚的地步。 要不是他是女儿喜欢的人,涂母说什么也要狠狠说他一顿。 可斯人已逝,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让纪连星一直活在幻象里,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涂母回到家,抱着骨灰盒就进了门,连门都没让纪连星进。 男人疑惑的看着沈小月:“妈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或许是累了,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下次再来探望吧。” 沈小月说完,拉着纪连星离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片刻后又消失不见。 两人优哉游哉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去。 不料刚回到家,就看见纪父纪母带着一个心理医生等在门口。 第19章 别墅外的空气凝滞了一瞬。 纪连星脸色微沉的开门。 纪父纪母带着人进去,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上。 纪连星转过头,对着空气说了句:“乔衫,你先上去,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沈小月对着纪父纪母打招呼:“爸,妈,既然你们有事要说,那我就先回避了。” 说完后,歌厅半响没有回应。 “爸,妈,乔衫在和你们说话。”纪连星见没人回答,立即提醒道。 纪父纪母尴尬点头,心理医生沉默不语。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顺着楼梯向上,一直到卧室。 显然是在目送沈小月进门。 纪父纪母连连叹气,忧虑的皱纹爬了一脸。 毕竟纪连星这次是丧假带着年假一起休,这时假期已经过半,可他却仍旧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在这样下去,岂不是要搭上他们纪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母眼眶发红,走到纪连星身边握住他的手:“连星……爸妈带了专家来看你,你能不能和他聊一聊?” 纪连星扶着纪母坐下,冷眼扫过心理医生:“你想聊什么?” 心理医生温和的笑了笑,看着别墅里的布置问道:“这里的家具都是夫人准备的吗?看起来很温馨。” “嗯。”纪连星冷漠回应。 “纪先生可以详细说说吗?” 心理医生放轻了语气,就像和一个熟悉的朋友在聊天。 可纪连星是消防队长,拥有比普通人更强的心理素质和更高的心理防线。 “不方便。”他刻意拒绝,不配合任何问题。 心理医生凝视着他,思索了一番后转头看向纪母:“劳烦您跟我出来一下。” 纪母担忧的瞧了眼纪连星,跟着心理医生出门。 两人走到门口,心理医生开诚布公:“纪先生的状态不太乐观,我建议先让他静养,因为消极抵抗治疗,会误导心理医生的判断。” 纪母的心如同吊在钢丝上,进退不得。 她上前握住心理医生的手,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这样,我们怎么放心让他静养?他会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心理医生理解她担忧儿子的心情,可心理疾病并不是普通的疾病。 病人不配合,他也没办法。 所有人知道症结是出在纪连星身上。 纪母也清楚自己的儿子,过刚易折。 她唉声叹气的回到别墅,却发现纪家父子俩人竟然在喝茶。 纪连星若无其事的和纪父聊着家常,恍若一个正常人。 “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情喝茶?”纪母就上前拉起纪父,“你给我出来!” 她将人拉到别墅外:“儿子都这样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急也没有用啊。”纪父端着茶杯,无奈摇头。 “我们就这一个孩子!”纪母抓着他的手,又急又无助:“我不管!你现在必须给我想个办法!” 纪父也急,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带着心理医生上门。 两人顿时没了话,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半响后,纪父才叹道:“要不再给他安排一段婚姻,说不定能转移注意力。” “可这样能行吗?他现在一心都在乔衫身上。”纪母担忧的掐紧了纪父的胳膊,“万一……” 纪父直接打断纪母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看蓝染那孩子就很好” 第20章 建林的天总是很清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蓝染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纪连星,她回队里销了假,专心工作。 接到纪父纪母约吃饭的电话时,队里恰巧收到了涂母的丧事邀请函。 主任发了话,让大家尽量都参加去悼念沈小月。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蓝染捏紧邀请函,不知道纪连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队里最近这么忙吗?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纪母不解。 蓝染踌躇了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不是队里的事情,是沈小月的葬礼。” 电话里沉默下来,双方都没再开口。 “伯母收到邀请函了吗?”蓝染问。 纪母眉头紧皱:“没有。” 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涂母不同意,纪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后来看沈小月把纪连星照纪的不错,所以态度才缓和了不少。 但两家的向来是不走动的,她们也从不要求沈小月向自己尽孝。 蓝染了然,她在心理咨询室里来回踱步:“连星知道吗?” “唉……” 听见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