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证人?还有什么别的证人?” 王则民说着,嘴角勾起笑容:“温念辞和沈执与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不会再到这儿来帮你……” 不料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王则民!你最好给我开门!” 王则民脸色微变,还没起身,门就被凌方念一脚踹开! 她拉着气喘吁吁的温念辞:“谁说的没证人,证人就在这!” 温念辞喘着气,和气定神闲坐着的凌言叙四目相对。 第33章 “啪嗒”一声,凌言叙手里的镜面魔方正好复原。 他站起身,走到温念辞面前,“你会来我真的好高兴。” 温念辞缓了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听心脏在胸腔内一下接着一下的震动,像春天破土的嫩芽,像夏季的荷尖,像秋季的麦浪,像入冬的初雪。 唯一一个想着案子的凌方念忍不住开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儿调情!?” 调情两个字过于露骨,温念辞的脸色瞬间爆红。 凌言叙挑眉,“这事儿急不得,慢慢讲。” 凌方念白了他一眼,拉着温念辞坐到王则民对面:“问啊,问问她那天发生了什么,看看能不能证明我哥的清白。” 王则民愤愤看了两人一眼:“那就请你和凌队先出去。” 凌方念捏紧了拳头,正要回击她。 温念辞先一步开口:“凌警官,我可以,不过说出实情而已。” 凌方念睨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凌言叙和她一起倚靠在在门外的长廊边,凭着窗眺望外面的雨和这座小城。 凌方念伸手去接窗边落下的雨滴:“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刷到这座城里的所有罪恶,让世界上不再出现像赵梅这样的孩子。” 凌言叙垂着眸,看着门口开始生锈的警徽:“还需要更多像你像我这样的人,你的愿望才会实现。” 凌方念顿了瞬:“温念辞会帮我们吗?毕竟她是温世汉的女儿……” 凌言叙收回目光,怕了拍凌方念的肩膀:“出身不能说明什么,重要的是当下的做法。” “念念,哥哥信她。” 凌方念无奈叹了口气:“爱情使人盲目。” 凌言叙笑了笑,不再开口。 半小时后,温念辞走出禁闭室。 王则民紧跟其后,脸色不善。 凌方念立即迎上去问:“怎么样?你怎么说的?” 温念辞的表情还算轻松:“我说的都是实话,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不会。”凌言叙应声,他自然的牵起温念辞的手:“我上次吃到一个店的八宝鸭还挺不错的,带你们去尝尝?” 凌方念眉头紧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 “我很饿。”凌言叙打断她,“你不去算了,我和念辞去。” 说罢,他拉着温念辞往外走。 温念辞的目光落在被凌言叙牵住的手上。 她从没想过,她和凌言叙会以这样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手上传来干燥炽热的触感,好似驱散了身上所有的寒意。 温念辞奇怪的感觉自己不仅不抗拒,反而还有点……想要握紧凌言叙。 …… 半小时后。 三人到了店子里,各选了一方坐下。 等上菜的时候,温念辞诸多感慨。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然还能和凌言叙凌方念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思索间,凌方念打趣的声音传来:“我说哥,温小姐,你们是要手牵着手吃饭吗?” 温念辞这才注意到,凌言叙还是握着自己,一直没松手。 她往后缩了下,想抽出手。 凌言叙按住她:“牵一路了,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点?” 温念辞羞的说不出话,干脆不开口。 等到店家上菜,凌言叙才松开手,细心的给温念辞布菜。 温念辞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幕熟悉的画面。 她瞬间白了脸:“凌言叙,我们以前,真的是情侣吗?” 第34章 饭桌上顿时沉默下来。 凌言叙和凌方念不约而同的变了脸。 上次凌言叙得知温念辞是通过催眠忘记自己后,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了凌方念。 彼时,凌方念还拐着弯的安慰他:“忘了那三年不就等于忘了你的背叛,你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 凌言叙开始觉得这是嘲讽,后来想想,凌方念说挺有道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 一切都可以从头开过,重新开始。 凌方念颇为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ɹp着,大意是:“哥,我们怎么说?” 凌言叙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一串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凌方念和凌言叙对视一眼,同时接起电话。 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脸色同时凝重起来。 凌言叙接完电话,看着温念辞:“不能吃饭了,有任务。” 温念辞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有些不安:“这么紧急?” 凌言叙颔首,纵使心里放不下温念辞,却还是不得不离开。 “我要走了,饭钱已经付过,我在警局边上给你定了酒店,你吃完直接去住下,晚上不要出门……” “哥,该走了。” 凌言叙捏紧拳头,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影出门的那刻,温念辞忍不住站起身:“注意安全!” 凌言叙脚步微滞,下一秒就和凌方念一起消失在了雨夜里。 突生变故,温念辞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吃了几口,勉强果腹后起身离开。 她按照凌言叙的叮嘱,在警局边上的酒店里住下。 下过雨之后,整片天空夜色深沉。 脚下的小城像是被无边的黑暗笼罩住,见不到一丝希望和光亮。 温念辞惴惴不安。 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晃过去四天,凌言叙和凌方念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往后再打就直接不在服务区了,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她到警局里面去问,没有一个人搭理。 更甚者甚至说:“凌言叙?没听过,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没事到警局来打听个什么!?这是你打听消息的地方吗?” 温念辞听不到消息,心急如焚。 她只能打电话给沈执与求助,可温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温家。 沈执与去了海城警局,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无可奉告。” 只有等,只能等。 温念辞讨厌这种无力感,仿佛瞬间回到了几年前,她得知父亲是死刑时的那种绝望。 正当走投无路时,一个人忽然出现拦住温念辞。 她抬头,才发现眼前是位遮住脸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以上,极具压迫感,周身的气质也不怒自威,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必定常年身居高位。 温念辞从头到尾的打量过他,率先开口:“您找我是有事吗?” “你不怕我?”中年男人反问。 温念辞摇头:“您是警察,我为什么要怕?” 中年男人似是来了兴趣,“哦”了一声才问,“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警察?” 温念辞跟着凌言叙,多少也学了些东西。 “您虽然没穿警服,但是您换衣服的时候应该很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换皮鞋。” “如果我没看错,这双鞋是警用皮鞋,我见凌方念和凌言叙穿过。” “再看您的手指,关节处有厚茧……” “小丫头眼神不错。” 中年男人打断她,拿下脸上的口罩:“我是警察,也是言叙和方念的爸爸,凌卫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