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下的药是违禁品组成,纵观整个学校的教师文化水平,能做到除了阮微微只有你。” “最后,我来辞行那天,你给我倒了杯茶,虽然茶和茶渣都是金银花,但茶杯都被泡入味了,一闻就知道是洞庭碧螺春。” “还是特级雨前洞庭碧螺春,虽然这茶不算太贵,几千块钱一斤而已。只是你一个山区学校的校长怎么可能喝的起?” “我说我要辞行,你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应该是看了我的调令,但得知我要到学校来,你害怕赵诚的死会引起我的注意,于是让赵海深把尸体带去火化,这样即使我发现不对,也没办法查证。” “但是从调令开始,就是我布下的局,赵诚的尸体也已经在医院。” “我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你居然这么大胆,在我特意叮嘱不要动阮微微后还敢铤而走险!” 沈宴北捏紧方向盘:“你放心,赵海深和赵老四已经落网,你们村一个都跑不掉。” 校长顿时脸色煞白,额尖上满是冷汗。 他脑子飞转,想要寻找转机。 沈宴北却一眼就看清了他心里的想法:“我劝你少费心思,说不定还能少受点罪。” 校长瞬间歇了心思,闭目不语。 阮微微没想到沈宴北的心思这么细密,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 脑子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场审讯。 三年前,父亲被捕,盛家倒台。 沈宴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逮捕,利用自己拿到父亲的口供。 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像一根刺种在她心里,碰一下就疼。 甚至还痛的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就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来。 沈宴北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已经安排了医生,你一去就能包扎。” 阮微微强撑起一抹笑,没有开口。 沈宴北只好收回目光,默默加快了速度。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医院。 沈宴北将校长丢给王则民,火急火燎的抱着阮微微进了医务室。 医生立即给她检查了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一点些皮肉伤,缝了针,养上个个把月就好了,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阮微微神色淡淡:“谢谢医生。” 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留条疤不算什么。 倒是沈宴北眉头紧皱,脸色沉的吓人。 阮微微不解:“贺警官,案子结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反而看起来……” 沈宴北下意识脱口而出:“这是你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22章 第二道? 阮微微惊讶之余又觉得奇怪 沈宴北怎么知道她身上还有一道疤痕,而且为什么说是为了他留下的? “你说什么?” 沈宴北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又变,才说:“没什么。” 闻言,阮微微也没有继续深想,她的潜意识也不断提醒:“不要继续再想。” 阮微微颔首,淡然的跳过这个话题:“赵梅呢?她怎么样了?” 沈宴北捏了捏发痛的眉心:“没事,你先照顾好自己。” 他又提醒医生:“缝针前先打麻药,她怕疼。” 说完,沈宴北转身离开,进了另一个病房。 贺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沈宴北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沈宴北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贺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沈宴北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贺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盛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贺家光耀门楣!” 沈宴北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贺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贺警官,贺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沈宴北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沈宴北出来,立即上前问:“贺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沈宴北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沈宴北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沈宴北在阮微微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贺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阮微微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贺方念轻手轻脚的进门,和正准备如睡的阮微微四目相对! 贺方念震惊,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盛小姐,竟然真的会是阮微微! 阮微微诧异之余又有些茫然。 静了好一段时间,见贺方念不语,阮微微主动开口:“小贺警官?” 贺方念顿时眉头紧皱:“贺警官就贺警官!什么叫小贺警官!?” 阮微微噎住:“就……你哥是贺警官,你是小贺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贺方念哽住,缓了会才发现重点偏了。 她撇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入主题:“你不是说和我哥永不相见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你哥永远不相见?”阮微微惊讶之余还觉得有些离谱,“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贺方念:“你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等等,你不记得了?” 阮微微茫然摇头。 贺方念:“那你还记得你和我哥谈恋爱的事吗?” 第23章 “我和你哥?”阮微微难以置信。 贺方念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病房里寂静下来。 阮微微确实觉得沈宴北和贺方念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阮微微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爸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爸是……罪犯,往下三代不能入士,你们家世代英烈,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阮微微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贺方念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阮微微有些尴尬:“没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给贺警官添了不少麻烦。” 贺方念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海深和你们学校的校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阮微微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贺警官是个好警察。” 贺方念不解:“就这些?” “嗯。” 贺方念追问:“除了好警察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阮微微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贺方念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贺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阮微微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贺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阮微微:“贺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贺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沈宴北四目相对。 沈宴北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贺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贺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沈宴北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贺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沈宴北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贺方念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沈宴北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沈宴北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沈宴北。” 沈宴北:“好久不见,沈执与。” 第24章 沈执与见沈宴北没有握手的意思,淡然的收回手。 “贺警官要是没地方睡,我可以让人给您安排酒店。” 沈宴北起身:“沈总不是被判了五年吗?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沈执与顿时咬紧了后槽牙:“托贺警官的福,立功减刑。” 沈宴北颔首,抬手拍了他的肩膀:“那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好好做人,别再犯事了。” 沈执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借贺警官吉言,我是来接清清出国的。” “以后山高水远,贺警官有缘再相逢。” 沈执与说完,忍下沈宴北,独自进了阮微微的病房。 阮微微刚和贺方念见过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