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来填满那漫长的空白。 房间内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在墙上描绘出起起伏伏的画卷, 舒菀葶听到他问:“分不分手?” 她满面潮红,无力回答。 没有得到回答,陆言瑾不甘心,动作极尽挑逗,更加卖力。 舒菀葶仿佛漫步在云端,脑子一片空白。 “分不分手?” …… “分不分?” 月光杯浓云遮住的时候,卧室内才恢复一片静谧。 舒菀葶更是昏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一片温热。 舒菀葶浑身酸痛,却还是强撑着穿上衣服。 打开门走到楼梯间,却没想到听到了禹薇的声音:“哥,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舒菀葶心猛地一颤,往楼下看去,就看见禹薇和陆言瑾抱在了一起。 她攥紧扶手,慢慢走了下去。 抱在一起的两人立刻分开来。 禹薇看到从楼上走下来舒菀葶,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在这?” 舒菀葶看了一眼有些陆言瑾,压下心底的恶心说:“这是我住了好几年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一边不让她和他分手,一边又和自己的“好”妹妹牵连不断。 每一次,他都能刷新她的下限。 禹薇闻言,诧异的看着陆言瑾:“哥,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我能来吗?” 陆言瑾拧着眉:“你先回去。” 禹薇并不想走,可看着陆言瑾越来越不耐烦的视线,只能不情不愿的转身。 见状,舒菀葶阻拦:“谁都别走,今天把话说开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哥哥妹妹?才能让一个妹妹看着哥哥的眼里会全都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禹薇求助的看着陆言瑾。 陆言瑾抓住舒菀葶的手:“别无理取闹。” 舒菀葶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手很痛,但更多的是麻木。 “别心虚,我只是想问一个答案罢了。” 陆言瑾眼底阴鸷密布,转头让禹薇离开。 等人走后,他咬牙质问:“舒菀葶,我对你的好,不是让你来作妖的!” 第八章 捡剩下的 听了这句话,舒菀葶站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对我好?” 陆言瑾很少见到她这幅神情,心头闷了一下,像是雷雨就要来临的前兆,无端的感到发闷。 舒菀葶此刻却要把往日以来受的委屈一股脑倾洒而出。 “这来,我跟你隐瞒恋爱关系,在别的女孩子和男朋友逛街,发朋友圈,满世界炫耀自己男朋友的时候,我只能将一切的喜悦和心酸藏在心里。” “这算一个好吗?” 陆言瑾触及她眼底的一抹猩红,感觉喉间有些干涩。 还不等陆言瑾说话,舒菀葶又继续说:“不,五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你送我的礼物,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觉得我来都没有白费,你是爱我的,可是没想到那居然是个赠品——!” 说完,舒菀葶眼睛更红了,嘲讽一笑:“你看啊,我居然举不出你对我的好来……” 想起之前禹薇说的话,舒菀葶口不择言地说:“你让我住在这别墅里,我可以算成一个好吗?但这又是不是捡了你心爱妹妹剩下的呢?” 言语是伤人的利刃,不会流血,却好比凌迟,让人疼。 陆言瑾终于听不下去了,大掌扣住舒菀葶的后脑勺,覆上了她的唇。 “唔~”舒菀葶推拒着陆言瑾的胸膛,推不开,发狠的咬了他的唇。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 舒菀葶趁机将陆言瑾推开,用手背擦了擦唇,瞳孔平静无光:“大家好聚好散。” “我不同意!” 陆言瑾脸色愈发阴沉,眸光犀利。 舒菀葶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她嘶声道:“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说完,她跑回二楼,陆言瑾也跟了上去。 舒菀葶透过模糊的视线,从床头柜里面摸出一瓶维生素打开。 “陆言瑾,有些话你真的要我摊开说吗,这是维生素还是避孕药,我们两都清楚。” 她失控的将药瓶往他身上砸,药丸散落在地:“你如果真的爱我,你怎么舍得让我一直吃,你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我每吃一次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陆言瑾迟疑一下开口:“这个药的副作用没那么大。” 舒菀葶却如坠冰窟,不自觉退后两步:“我还得感谢你为我着想咯?” 陆言瑾抬手抹了一把脸,苦涩又苍白的解释:“不是这样的……” 可他的话被舒菀葶打断。 舒菀葶看着他,眼底似是化不开的浓墨:“你有想过娶我吗?” 可回答她的,是陆言瑾的沉默。 她等了又等,心中那一点点希望的光芒也消散,尽数归于黑暗。 舒菀葶开口,声音缥缈:“好,我懂了。” 她指尖颤抖地拭去眼泪,进了衣帽间拿出一口黑色的行李箱,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收进去。 全程没理会坐在床尾沉默着的陆言瑾,从他面前走过。 离开前,舒菀葶握着门把手:“公司我不会再去了。” 她很违心的补充了一句:“希望你和你的妹妹能走到那一天。” 说完,摔门离去。 屋内只留下陆言瑾一个人,她离开了,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光,让他置身于黑暗之中。 舒菀葶提着行李箱走在湖天别墅。 她边走边流泪着,天空这时也飘起了小雨。 舒菀葶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眼泪遮住了她的视线。 很久之后,雨后初歇。 舒菀葶蹲在地上,拿出手机给穆言瑾打电话:“哥,我好冷,你来接我好不好?” 第九章 太痛 半个小时后,穆言瑾的黑色迈巴赫出现在舒菀葶的视线内。 穆言瑾从驾驶座出来,看着舒菀葶浑身湿漉漉的,连忙把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怎么回事?” 舒菀葶唇色被冻得饣并 有些发白,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径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穆言瑾见状,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又绕回驾驶座,驱车离去。 “我不想回家。” 车上,舒菀葶突然开口。 就这样,穆言瑾将车开到了自己的住处。 是个大平层,装修是简约的现代风格,当初选房子和装修的时候,舒菀葶都给了参考意见。 舒菀葶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穆言瑾端着姜汤来到她面前。 她二话不说就喝了,然后问:“哥,你这里有酒吗?” 只有这一次,穆言瑾同意了。 舒菀葶一口一口酒像不要命的灌下去,穆言瑾在一旁陪着。 她握着手中的瓶酒瓶,目光有些迷离,似是呢喃道:“太痛了……” 穆言瑾大概知道,她说的是心太痛了。 “小时候你是被大家捧着的小公主,还说要找一个他爱你更多的,那时候的豪言壮志,去哪了?” 穆言瑾声音温润,眼眸却深邃,眼底似有化不开的浓墨。 闻言,舒菀葶又猛喝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爱着他,只要稍微一哄,就当什么是都没发生过,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穆言瑾思索道:“可能,每个人都有因果关系,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还了,就缘尽了。” “是啊,缘尽了……” 舒菀葶缓缓的靠在了桌上了,闭上了眼睛。 分手的第一个礼拜,舒菀葶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陆言瑾,可是看着自己的手机,对方一个手机和一条短信都没有,彻底失望了。 舒菀葶承认,她等不到他了。 也不想等了…… 想到这,舒菀葶拿起手机将陆言瑾的联系方式决绝的删除干净,以及相册里两人的照片,也删干净。 又过了一个礼拜,心脏仿佛剜心剔骨,一下一下,缓慢缓慢,钝刀仿佛都磨快了,每一刀下去,都是一块完整的血肉淋漓。 看着她这样,穆言瑾实在是不忍心,将她从龟壳里生拉硬拽的拖出来:“跟我走。” 舒菀葶看着他的目光充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