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厉盛寒蹙眉,“你说什么?” 舒蕊笑盈盈重复,“厉盛寒喜欢我,我想跟他试试。” “不准。”舒蕊的话才刚落,谁知一身慑人气息的厉盛寒直接就愠怒出声。 细细看去,他墨黑眼里还染着强势偏执的疯狂。 “为什么?”舒蕊被厉盛寒那句不准震得心脏都颤了一下,却还是故作镇定娇俏开口。 “你和他不合适。”厉盛寒说完话,大手直接去牵她揣在口袋里的手。 舒蕊此时藏了刀,所以自然不会让他牵,转身任性避开他伸来的手,“合不合适试试才知道,哥你为什么要否定的这么绝对?” “我说不合适就不合适,听话,跟我回家。”厉盛寒任何事都可以纵着她,唯独这件事不行。 舒蕊忽然呼吸一紧,看着面前男人坚定又霸道的样子,她心房漏了半拍。 还别说,这样的厉盛寒和哥哥还真有几分像。 “浩子,把东西给傅总。”冷冽的话说完,厉盛寒已经强势打横抱起了舒蕊。 深邃的眼眸底下,是他从不对外显露的温柔,“小蕊乖,哥带你回家。” 舒蕊抿唇,清瘦的身子被他抱起这一刻,她本能意识想去搂他脖子,但怕口袋里的刀掉出,她愣是不敢。 “傅总,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也希望你像个男人,说到做到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浩子这会脾气甚大的把股权转让书甩到茶几上,一双涔着暴躁情绪的眸子,剜如刀尖捅着傅景深全身。 寒哥名下的股份,这畜生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撑死他得了。 “哥,那是什么?”舒蕊被厉盛寒抱着往外时,她抬眸轻轻问着,清澈的眼睛里是不谙世事的纯粹。 厉盛寒低头凝视她,淡淡道,“没什么,合同书而已。” 舒蕊微微眯了眯眼,两只手忍不住再次捏紧,合同书?厉盛寒是把她当成三岁孩子吗? 别忘了,她只是失忆,又不是智力低下。 那上面分明写着股权二字,没猜错的话,肯定是傅景深那混蛋逼他拿股份换药。 而他……好笨好蠢,竟然还真的就。 哐当。 突然,就在厉盛寒拉开车门准备放舒蕊进去时,她口袋里的水果刀应声掉地。 顿时,刺眼的寒光让厉盛寒心房一紧,他蹙眉看向脸色局促慌乱的舒蕊。 沉着声音试探问,“你恢复记忆了对吗?” 舒蕊见他一眼拆穿自己,眼眸里顿的闪过绝望悲痛的恨意,“对,我要傅景深死,我要他死。” 凄楚的声音几乎是从她喉咙间滚出,厉盛寒蓦的心脏一痛,嗓音沙哑,“我会替你收拾他,相信我。” 舒蕊吸吸鼻尖,“我身体有炸弹,而抑制爆炸的药被人偷了。 厉盛寒,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我求你成全我好吗。 哪怕灰飞烟灭我也要拉着傅景深那个恶魔一起,而你……忘了我吧。” 舒蕊说完这话,心犹如滴血,但眼眶却干涸的让人害怕。 可没人知道,其实她很难受,宣泄不了自己喜怒哀乐的她很难受。 “舒蕊,我说过,就算灰飞烟灭,我也陪你黄泉相伴,你休想甩了我。” 话落,厉盛寒直接强硬霸道狠狠抱住她,心里更是涔出疯狂偏执的念头。 那就是,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再也不会逃避对她的爱。 第39章:傅景深手里的药没了,舒蕊必死无疑 温家。 温语灵在房里目光毒辣看着桌上临时工偷来的药,笑容刺骨阴森。 算算时间,明天就是舒蕊该吃药的日子了,而现在景深那里的药全在她这。 宋硕又生死不明,哈哈,如此一来,舒蕊只有死路一条了不是吗。 怎么办,她现在分外想看到舒蕊被炸得粉身碎骨样子。 景深不是对她还有念想吗,那她就要舒蕊尸骨无存,最后一丝气息都不给他留。 没错,药就是温语灵让临时工偷出来的,至于那个临时工。 呵,药给她后,敲了她一大笔钱没命花,而尸体,也被她沉了池塘。 这是温语灵第一次杀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这怪不得她,要怪就怪那临时工贪得无厌,谁让她敢坐地起价的。 咚咚咚。 突然,房门被敲响,温语灵骤的身心一紧,“谁啊?” 她不确定这会到底是厉箐还是温道远。 如果是厉箐还好说,要是温道远,只怕又是少不了一顿打。 别看她现在还完好无损在温家呆着,那可是厉箐求了温道远两个多小时的结果。 有时她真觉得自己不是温道远亲生的,不然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总是这么冷漠无情。 “灵儿,是妈妈,开开门。”厉箐温柔的声音响起。 温语灵却讪讪回,“妈,我睡下了。”鼻音里,是她假装出来的浓浓哭腔,听着甚是让人心疼。 门外厉箐叹了口气,“好吧,但是灵儿,别怪你爸爸,他最近也是因为公司之事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迁怒你的。” 温语灵直冷笑,不是故意迁怒她?呵,温道远连巴掌都扇在她脸上了,厉箐还想让她怎么不怪? 再说什么苦不苦衷,他自己没能力把温氏经营好,为什么拿她撒气? “妈,我知道了,我不怪爸爸。” “那好,你早点休息,晚安。”厉箐说完话便回了房。 而温语灵垂眸扫了眼桌面上的药,突的脸部扭曲伸手将它们碾了个粉碎。 内心更是腾升起疯狂嗜血的狠厉,死,她要舒蕊死,舒蕊必须死。 君临府。 厉盛寒把舒蕊带回后,嗓音晦暗沙哑道:“呆在这别乱跑,我出去一趟,记住,不许再去找傅景深。” 他深知现在记忆恢复的舒蕊有多疯狂,也知道她一颗誓死绝然的心,可他不想她死,他想她好好活着。 当然,如果结果是她必须死,那黄泉路上,他也一定要陪着她,不然她该多害怕。 舒蕊没回他话,只是低垂着眼帘,瞳仁胀疼,怦跳的鲜活心脏也好像被人剜开了一个大大口子,血液正肆意涌出。 疼,好疼好疼,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可以杀了傅景深那个混蛋的。 但现在,厉盛寒却把她带回了君临府,还到处安排了保镖看着她。 舒蕊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但她却没有办法。 “舒小姐,我给你切了点水果。”厉盛寒走后,刘嫂端着一盆新鲜水果过来,眉眼里的和蔼让舒蕊刹那心尖就一软。 妈妈,刘嫂脸上的温柔真的很像妈妈。 “谢谢。”吸吸鼻尖,她声音控制不住沙哑,但干涸的眼眶却无任何起伏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