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如何让熹木将军爱上我呢? 这天,贵妃娘娘请宴,春日宴,邀请京城的大家闺秀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这在以往,姚家庶女是绝对没资格去的,但这次贵妃娘娘请了我。很显然,这次春宴,她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我去了之后,发现我太自恋了,原来,不是为我准备的…… 李熹木也去了!他么的,我还没嫁给李熹木呢,贵妃娘娘就拿我做幌子,和李熹木私会来了! 我呜呜呜,好想见见皇帝陛下,一起抱头痛哭。 我,不也是一只浑身长绿毛的乌龟么? 李熹木身穿一袭白衣,出现在春宴园,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大家闺秀的目光。 我斜眼看过去,那些姑娘们的表情丰富至极,有倾慕的、痴迷的、激动的、紧张的……还有几个对我侧目的,大概都在想,一朵鲜花怎么插在牛粪上了? 当然,李熹木是鲜花,我是那牛粪。 我默默低头喝茶,心说你们看错人了,真正和李熹木两情相悦的是贵妃娘娘啊,我也很可怜的。 贵妃花云慕见到李熹木后,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不清道不明。 我细看她,她和天界的花神女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颦一笑,风华绝代,连我也要失魂落魄。 不得不承认,花云慕和李熹木特别配。 花云慕捻起一颗梅子送入口中,以手支颐,柔若无骨,看着李熹木,笑问:“今日本宫春宴,将军也有兴致来园中踏春?” 李熹木微微一笑,道:“逢春不游乐,但恐是痴人?”温文尔雅,清淡冲和。 花云慕若有所思道:“是啊,将军本不是痴人。” 李熹木道:“扰了娘娘和众位小姐的雅兴,是熹木之过。”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唱戏,演的好一出春园偶遇啊。 花云慕笑道:“不知者无过,既然将军来了,不妨入席饮一杯桃花醉,才不负春光。” 李熹木道:“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他的目光掠过满园莺莺燕燕,落在我身上。我心中突的一跳,眼睁睁看着他径直朝我走过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熹木将军真的很好看,他朝我走来,满园春色都化为虚无,周围的所有人都成了幻影。 他在我身前站定,似乎是说了句什么话,我没听清,只愣愣地看着他,只知道他站在我的身前。 直到一个声音笑道:“姚小姐不说话,是同意了吗?李将军还不坐下?” 我回过神,看见说话的是花云慕,她朝我笑,笑中带着十足的戏谑,和杀气。 李熹木撩起衣袍坐在了我的身边,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却渐渐清明,猜测李熹木刚才是问我,可不可以坐在我的身边? 我闻着他身上雅淡的草木气息,像是夏天山林中的芹草,带着远古的清香。我连手指头都动弹不了了。 有人窃窃私语——“都说姚家小姐是个痴儿,原来是真的啊。” 花云慕咳嗽了一声,瞪了眼那个乱嚼舌根的官家小姐,淡声道:“姚小姐生性单纯,她如今是丞相之女,以后是将军之妻,任何人都休得无礼!” 李熹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对花云慕道:“臣无意闯入,扰了娘娘的雅兴,自请罚酒一杯。” 说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花云慕斜倚在那,也端起酒杯,无比优雅地饮了半杯酒,笑道:“姚小姐如此貌美,将军得了姚小姐为妻,只怕这园中的小姐们,都不入将军的眼了。” 我心中暗道不妙,花云慕这话说的真有水准,既成功让我得罪了全城的小姐,又有暗中试探李熹木之意。 高明! 李熹木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我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打脸。在场的小姐们再次向我投来嫉妒的目光,只有我和花云慕知道,李熹木口中的“沧海”不是我。 花云慕笑得越发动人,简直倾国倾城,勾魂摄魄。 此次春宴,我成功地招揽了京城所有名门小姐们的仇恨。 李熹木还算有点良心,春宴结束后送我回丞相府。我与他同处一辆马车,虽然被他和贵妃算计了,却还是唯唯诺诺不敢与他对视。 他也没说话,斜斜靠着车厢壁,手中握着一卷书册看,根本就没瞧我一眼。 我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捱到了丞相府门前,他挑起车帘,对我道:“到了。” 我点点头,讷讷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似乎是笑了笑,看着我的发髻,然后漫不尽心说了一句,“这个发髻比较适合你。” 我一愣,他已经走下了马车,对我道了一声“告辞”,扬长而去。 我坐在他的马车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有点丧。怎么的呢?连我坐过的马车也不愿意要了? 第4章 出嫁 十四那晚,月亮还没有完全圆,我坐在一面梳妆镜前,穿着一袭大红嫁衣,顶着沉甸甸的凤冠,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打扮的像个鬼,等着他明天早上来接我。 我问了宣荼,他说这地方的新娘成亲都是这个打扮。看着镜中的人影,我纳闷,怎么成个亲非要化成这个鬼样子呢?眉毛短短的,脸颊红扑扑的,嘴唇上还画了个樱桃,两侧还点着两点红。 我要是个男的,我不愿意娶这样的,我欣赏不了。 我本来想躺上床眯一会的,丫鬟和老嬷嬷都死命劝我,发型不能乱。 “姑娘呦,您能睡得着吗?就算能睡着,到时发髻也歪了,眼睛也肿了,将军来接您可不好看喽。” 我心说本来就不好看,但见老嬷嬷如此焦虑,只好强撑着靠坐在椅子上,哈欠连天。 三更天时,嬷嬷支开了房中的丫鬟,拉着我的手道:“姑娘年轻,入洞房估计是要害怕的,老身给你说一说那……周公之礼。” 我瞪大了眼睛,顿时来了兴致,周公,我在天界是见过的,他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有什么礼,怎么这人间的婆婆也知道? 我道:“那你说吧。” 老嬷嬷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傻孩子,在姑爷面前,可不能这么没羞没臊的。” 我有点奇怪了,我怎么没羞没臊了?她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