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口有人来唤她。 是从联盟来的人,望着身着制服的男人,苏音顿感不妙。 只听那人语气凛然的说:“苏小姐,有人举报您恶意诽谤,现对您进行停赛查看处理。” 第五十七章 按照许稚意给的线索,周砚顺藤摸瓜的便拿到了酒店的监控。 在视频里听到苏音的名字时,他并不觉得多么的惊讶。 早在报纸上看见结婚证的时候,他便猜想到了在投诉人的背后一定有身边的人。 而那个陈明也不是个嘴硬的,带去公安局走了一趟便是什么都招了。 苏音缩在房间里,头发散乱,状若疯癫。 手机被仍在了一边,时不时地会有消息提示音接踵响起。 那是周砚以牙还牙地结果。 他将陈明的监控以及陈述的录音,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网上。 当时周砚被骂得多惨,如今她便惨上十倍。 门口传来敲门声,俱乐部经理径直推开了门:“苏音,你到底签不签字?” 他说完,目光也落在扔在床脚的离职通知书上。 随着录音的曝光,苏音的商务一个接着一个被退,基地的形象也被大打折扣。 任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便不存在保留。 经理也是个趋利附势的,往日里对苏音多么关照,如今就有多么嫌弃。 他捡起床脚的的通知书,语气轻蔑:“这字呢签不签随你,不过今天你就要从基地搬出去了。” 苏音眼也没抬:“知道了,滚出去。” 经理也不屑跟她计较,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 苏音看着房间里陈设的一切,每一件,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 可是临走,却是一件都不属于她。 指甲在光洁的胳膊上扣出几道可怖的血痕,字语从牙缝中蹦出:“是我的,都是我的……” 打假赛的事件被掠过之后,瞿时业心情大好。 在基地后院支起了烧烤摊,说是要犒劳大众。 能够不用训练,一帮小的自然高兴,七嘴八舌的开始张罗。 许稚意属于国宝级人物,就被安置在围墙边上的梧桐树边串食材。 电竞高手微操意识还在,就连串个土豆,每片的位置和角度都差不离。 一个小时后,炭火烧好,食材上架,层层碳烟往上飘。 瞿时业兴致高,还开了瓶红酒。 周砚为了比赛,从来没有喝过酒,现下再也不用上场了,倒是端了一杯。 他倚着墙缓缓抿着,看着人群欢声笑语。 直到月上中空,热闹的人群才缓缓散了。 许稚意走在最后,她留意了后院,里面没有周砚的身影。 沿着滑道上了二楼,整个基地静悄悄的,最终许稚意在自己房门口遇上了一只醉鬼。 周砚第一次喝酒,酒劲上头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找了个角落蹲着。 见到许稚意回来,他像只被丢弃的动物般哼唧:“你怎么才回啊?” 边说着,边摇晃着站了起来。 周砚低哑地说:“闭上眼睛。” 许稚意没有照办,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究竟还要发什么酒疯。 周砚没有办法,他曲起食指在许稚意鼻子刮了下。 “太不乖了。”他咕哝,“不过我还是喜欢你。” 这一刮,许稚意浑身都僵住了,脑子没能转明白。 周砚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倒有点18岁的味道了 他低声笑了笑,接着十分虔诚的说:“许稚意,我说谎了,我说各自飞是骗你的,我爱你。” 下一秒,周砚带着满腔的葡萄酒气俯身吻了下来。 浓郁饱满的酒香似乎都有度数,许稚意被吻得头晕,所有的神经都化成了一滩浓稠,没了应对。 在许稚意来不及反应时,整个人如乘风被托了起来,落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第五十八章 周砚醉意熏然,一双意澈的眼睛此刻是水雾雾的。 他想要努力睁大些看看许稚意,却无能为力,接着,骤然的黑暗便吞噬了他的意识。 笨重的脑袋埋在许稚意的肩窝,一动不动。 这时,许稚意才能偏过头得以喘息。 鼻尖还蹭着周砚的发丝,她用力把身上这一百多斤推开。 这太荒唐了。 她把手摁在胸口,清醒过后的脑子更是乱成了浆糊。 夜色迷蒙,渗过纱窗在地上碎成了粒粒小玉珠。 周砚手长脚长,将床铺占了一半,睡得理所当然。 许稚意承受不住,爬了起来,浑浑噩噩的出了门。 下了楼,楼下一片静谧。 庭院里季文还在,指间夹着一根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 见到她下来,目光淡淡的扫了过去:“怎么不睡?” 许稚意不动声色的说:“睡不着。” 季文定着看了她几秒,笑了:“是因为房间里有个不让你睡不着的人吧。” 许稚意没有说话,季文说话从来说一句留一句,现在这种带刺的模样她没见过。 像是剥去温和外壳下,咄咄逼人的猎手。 而她像是被逮住的猎物,自觉生出动物般的警觉,含糊着便要离开,却为时已晚。 “你们真是有意思,一个逃一个追,演还珠格格呢。” 季文吸了口咽,烟雾讲究的吐成了圈。 他走到许稚意面前,手撑在扶手上俯下了身。 “你喜欢他。” 听着这肯定的语气,许稚意眉心微蹙,正要开口却被拦截。 季文轻阖的眼皮下露出轻蔑:“别装了,真要讨厌一个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见他。” 许稚意抬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说:“我不讨厌他,只是没感觉了而已。” “呵……口是心非。”季文直起了身,“自欺欺人。” 他手里的烟已经到了尽头,扔在了地上碾灭。 “差不多就行了,一个男人能够在别人面前对你低声下气,示弱服软,没皮没脸的就为了哄你开心,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他可是全国连冠,电竞大神,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看别人脸色过。” “如果不是爱死了一个人,谁愿意为了三千的工资,苦哈哈的由着瞿时业刁难,他周砚缺钱吗还是脑子坏了?都不是,他只是为了你。” 季文给自己倒了杯酒,表情漠然,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罢,他仰头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拖着步子走了。 被蒙头骂了一通的许稚意目送着他走远,只觉得周砚才是那个被抛弃的悲惨怨妇。 她的视线落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上,树叶稀疏,逐渐染黄。 金鸡报晓,金乌破开浓墨,清晨从天际乍泄。 周砚睁开眼,陌生的宿醉让他头疼不已。 从床上坐起,手捂住脑袋,断片的记忆破碎不全。 缓缓聚焦的视线在四处打量着,整个房间简洁得一览无余,像给过路人短暂留宿的地方。 他起身出门,不远处的房间门同时打开。 原左正打哈欠的嘴看见周砚出来的房间时,蓦地忘记合上。 “你怎么从教练房里出来?!” 第五十九章 周砚撑着门框,茫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