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比驴还要倔,明知道陆霄选择跟她结婚是别有目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就像回家的路,明知道是反的方向,她还是不肯回头地一直走。 陆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半边大衣已经打湿了。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许幼鸢被冻得瑟瑟发抖。 到了南苑别墅门口。 许幼鸢下车,注意到客厅拉着的窗帘未合上的缝隙里有一道亮光。 隐约间,她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按着窗帘,雾气映出了它的形状。 许幼鸢走进去,在客厅里,她听到了令人羞怯,难以描述启齿的动静。 荒唐,恶心!! 这下,许幼鸢彻底不用进门了。 许幼鸢转过身,走到一处能躲雪的地方蹲着,这里很安静,听不到那些声音。 鞋踩在雪上发出声音,陆霄朝她走近,“准备在这里蹲一夜?” 她已经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 闷闷的声音,从她口气说出,也许是带些脾气的,陆霄看着她被人欺负无动于衷,现在看着她可怜无家可归,又对他施以援手,阴晴不定,想对她好的时候,很好,对她不好的时候,总想要她难堪… 每次,遇到陆霄她都是受伤的。 “这里是我的家,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陆霄,你别在伤害我的同时又可怜我好吗?你这样,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她之前就算再怎么欺负白玉书,都已经全部还给了她。 现在就只差,欠她的一条命。 陆霄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蹲着的小可怜。 “蠢货。” 陆霄开车离开,没多久,拿起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电话。 汪梅大半夜的被一通电话叫醒,听清声音是谁后,连忙地从佣人房的后门走出来,穿着玫红色保暖内衣,身上也就穿了件棉袄,冻死人的天气,眯着眼睛,看到了缩在角落的小可怜。 汪梅顶着大雪,赶紧让许幼鸢起来,将她搀扶到了佣人房里。 佣人房在别墅的后面,矮窄的房间,汪梅赶紧给许幼鸢拿了床被子,给她披在身上,又拿烤火的火囱,让她烘手。 “小姐,都这么晚了,要不然你就在这里将就休息一晚?先生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许幼鸢喝着热茶,她没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事,别人能够很轻易地就说出口。 明明,这么让人尴尬的事… 喝的水,差点就呛到。 汪梅看她一眼,呵呵一笑的说:“小姐,我是实打实的农村人,讲话就是这样,直白不会拐外抹角,不像吴大姐,细致干什么活都让人省心,想得明白。我就是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别介意!” 许幼鸢点了点头,看着杯子里冒着烟的热水,“没事,我不介意.” 第81章 你哥哥在,一定会很心疼 “你看,你一来我就不困了。我们拉呱两句?” 许幼鸢疑问:“拉呱,是什么意思?” 汪梅拍了下大腿,“艾玛,这你都不知道啊!我告诉你,拉呱,就是聊天。” 许幼鸢若有所思的点头:“你想聊什么?” 汪梅悄咪咪的说:“俺刚刚出门的时候,听到了几句,艾玛,那叫声,可赶上俺们村头那嘎达跟人偷情的寡妇了,真他妈的得劲。先生,就你爸爸…那身子骨嘎嘎好。我保证你爸起码三年包俩,你很快就会有小弟弟了。” 听着汪梅带点口音不知道哪里的方言,许幼鸢觉得很有意思。 只听得她说话的语气,豪迈直爽,没有太在乎,话里的事… 许海生跟不少女的有过关系,但是他不会在外面留下自己的孩子,就算有,他都会处理干净。 有次,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抱着孩子上门闹了一番。 后来许幼鸢没有再听见关于她的消息,还有那个孩子下落也不知所踪。 这样的事,也只发生过一次… 桌上亮着一盏台灯,屋里有股火烤烧炭的味道,汪梅的呼噜声很响,手臂的疼痛昨晚发生的事,许幼鸢没有半点睡意。 在狭窄的床上,小眯了会儿,醒来外面的天湛蓝的天泛起了光亮。 许幼鸢小心翼翼的起床,没有打扰到她,披着毯子,轻声关门走了出去。 雪下了一夜,外面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雪,棉拖鞋昨晚也已经烘干。 穿在脚上,有些暖和。 绕过后门,不能让他们知道昨晚自己回来过。 门口的大门是开的,里面的佣人正在打扫狼藉现场。 佣人齐声喊着:“大小姐。” 许幼鸢‘嗯’了身,走进玄关处,一股难闻绯糜的气味扑鼻而来。 许幼鸢蹙眉,很快的就上了楼。 去了浴室避开伤口,洗去身上的脏东西,不停擦着脖子上的痕迹,当时的场景,她被两个男人侮辱,而他就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施以援手,就因为她跟江裕树去看了画展,被他误以为,她想靠着江家来摆脱现在的困境,而给她的一次教训。 如果自己真的跟江裕树有什么,许幼鸢不知道以陆霄的手段,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给她下药,重新毁了她吗? 陆霄不会给她逃离机会的,哪怕她长出了羽翼,他都会一根一根的将她拔掉。 许幼鸢缩在浴缸里,受伤的手,搭在浴缸边缘,半张脸沉到了水里,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时,许幼鸢才慢慢的透出水面,逃离了一次,她能逃离第二次,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哗啦’许幼鸢带着水,从浴缸里出来,拿过一边的浴袍穿上。 首先,她需要有了钱,才能离开许家。 许幼鸢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快六点了。 索性她没有再睡,而是换了去帝云中学的校服,外面又穿了件羊绒大衣,围着红色围巾,背着书包很快就下了楼,她的手受了伤,培训班很多课程都上不了,索性就请了假去学校。 大学,她要上,不仅要上,还要凭自己的本事考上帝都大学。 哪怕不能去洛城… 哪怕她还是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许幼鸢也不想跟前世那样,为了个男人,放弃了一切。 许幼鸢说要去医院,没想到,陈叔会给她带到静安私人医院来。 “小姐,到了。” “嗯。”许幼鸢下了车,挂了号,去了急诊室。 护士拆开许幼鸢包扎好的纱布,奇怪的问:“是有什么不适吗?要是重新拆开缝合线,可能会感染到伤口。” 许幼鸢:“我觉得伤口有些痒,我想看看是不是其他原因,会不会发炎了。” 护士:“可能是,纱布都粘住了你忍下。” 这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幼鸢妹妹?怎么了?你受伤了?” 两道视线看去,就看见徐泽楷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双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许幼鸢看着他的眼睛,让她很不舒服。 他跟陆霄狼狈为奸,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泽楷双手从大褂里拿出来,手接过护士手里的剪刀夹,他笑起来比女人还要风情:“交给我就好,你去忙吧!” 护士被迷的七荤八素,一直盯着他的那张脸,红着脸说了声好的,就离开了急诊室。 徐泽楷有些暖意的手指捏着许幼鸢的白玉般纤长的手指,指甲圆润光泽,“幼鸢妹妹,这么不小心?伤口都发炎了,你哥哥在,一定会很心疼。” 许幼鸢从前世开始就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他喜欢对她动手动脚,这个犯贱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他的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只发情的畜生。 许幼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也不敢乱动,他正在给她处理伤口,不过动作很轻。 等处理完,徐泽楷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好好的手,以后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幼鸢妹妹,下次记住可千万别碰水。” 缠上纱布,许幼鸢很快抽回自己的手,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谢谢提醒。” 许幼鸢没好气的回着。 徐泽楷笑着,挤了点酒精消毒洗手液擦了下手,低头笑着:“上次的情况,应该有人跟你说过了。幼鸢妹妹,你的病有没有告诉家里人? 要是开刀做手术,可有一定的风险,千万别瞒着家里人啊!” 徐泽楷知道自己的病,也不奇怪,许幼鸢迈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