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许幼鸢停下了脚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从天街回南苑别墅,开车回去,起码还要四十分钟,要是堵车一个多小时是要的… 江裕树:“再等等…” 第88章 她知道这并不是意外 “什么?” 话落,许幼鸢就看见了,江裕树从口袋里拿出了黑色丝绒的小黑子,他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月牙状,好看的白色透明吊坠,细细的银链像是会闪闪发光的星辰。 他逐渐靠近,许幼鸢推开了他,“不可以,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江裕树垂着的眸子目光凝视她,语气有些失落,“幼鸢,这项链是我亲手设计为你准备的礼物。今天不仅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初见的纪念。如果我们还算是朋友的话,别拒绝我好吗?” 项链真的很漂亮,没有半点瑕疵,精致到没有人见了,能够不喜欢。 他的目光灼热,许幼鸢始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她声音很软地说:“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 “没关系,今天你能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许幼鸢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手紧紧抓着两侧的衣摆,点头。 她同意了。 江裕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太操之过急,一切要慢慢地来,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欲望。 江裕树想现在面前这个小女孩儿就是他的… 他俯下身,亲手为她戴上这条项链,他撩着她的长发到一边,近距离,能够看到她那雪白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细嫩的脖子,如天鹅般,除此之外,在她身上还有股甜甜的草莓味,让他迷恋。 许幼鸢很敏感,也许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她不喜欢有人离他这么近,也有可能是上辈子被埋藏下的阴影。 那炽热的呼吸铺洒在脖颈间,许幼鸢有些无所适从地缩了缩脖子,“好…好了吗?有点冷。” “好了。”江裕树扣上银扣,那月牙的吊坠就在她的胸前,如她一般,似月般皎洁,也像他身处在黑暗时,照亮着他的那束光芒。 不似太阳明亮刺眼,但它很淡雅,很温和,能够让他平静下来,心中的黑暗也能够被驱散。 回去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一般八点半左右,不超过九点,必须回家,这是许海生给她设置的门禁。 毕竟就像齐成说的那样,盯着许家的仇敌太多了。 她一个人确实不太平… 江裕树见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要是回去怕被责骂,我会同伯父说。还是困了?你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许幼鸢回神过来,摇了摇头:“没事。” 江裕树注意到此刻的幼鸢有些不对劲,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在她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幼鸢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不管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许幼鸢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里带着让人看不懂情绪。 真的能告诉他吗? 让江裕树帮她脱离许家,永远离开那个魔窟! 现在的许家在江家面前不过就是蝼蚁,要是让许家落败,也只是江裕树一句话的决定。 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如果让许海生知道她让江裕树去对付许家,不仅是许海生,陆霄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她又该用什么理由,去提这件事? 她说得越多,江裕树就越会起疑心,他万一去彻查许家做的那些勾当,许家一定会被毁了。 而她注定依附江裕树。 跟许家玉石俱焚,许幼鸢觉得这么做根本不值得。 凭着陆霄的能力,哪怕没有许家,他照样能够平地起高楼… 她可能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 陆霄的手段,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为了能够达成目的,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要是她利用江裕树的人脉,帮她疏通关系,让她高中毕业,直接去国外读书。 这样会不会好些,一来,她也不用等到帝都一年一度的国外交换生。 “裕树…”许幼鸢不知道怎么该怎么他开这个口,他们之间相处时间并不长,也并没有到那种有求必应的城府。 江裕树挑了下眉:“嗯?” “我…” 就当许幼鸢想说出心中所想的时候,突然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袭来… “不好,总裁小心!”沉枫急速打着方向盘,王赴紧紧抓着副驾驶上方的扶手。 许幼鸢正看到,一辆几吨的大货车,朝他们开了过来。 就在要撞上的那瞬间,许幼鸢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她害怕地闭上眼睛,直到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她拽了过去,许幼鸢被护他护在身下。 江裕树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没事的,别害怕。” 他的声音,就像是安抚剂,许幼鸢贴在他的胸口,她听到了江裕树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脏。 其实…他也在害怕… 明明也是面对同样危险的事,他跟陆霄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她。 许幼鸢很清楚地记得,在她小的时候,那只藏獒扑过来,陆霄用命护着她,自己被咬了,现在他的手臂上都还有很深的齿痕。 在陆霄怀里,许幼鸢听到他的心跳,是超乎平静的心跳,很有规律匀速,就跟平时般。 陆霄好像不管做什么,他从来都不觉得害怕,也没有任何能够威胁他的软肋… 前生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在帝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陆霄,最不在乎的就是他的陆太太。 有人调侃过,她活得还不如陆霄身边养的那条狗。 但是江裕树的不一样,他的心跳的很快,他似乎也在害怕着… “幼鸢…” 许幼鸢听到耳边的声音,才把她记忆中拉回来。 沉枫为了躲避那辆大货车,撞向了防护栏,价值百万的卡宴,一夜就报废了。 许幼鸢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对不起…”许幼鸢确实是吓懵了,如果那辆大卡车真的撞过来,他们一定会全部丧命的,眼泪掉得猝不及防。 江裕树笑容有些苍白,额角的冷汗,他在隐忍着疼痛,“不是你的错,在对不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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