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你的就好。”温岁掀眼皮看了陆穿堂一眼:“你的衣服香,穿着像是你在抱我,我很喜欢。” 陆穿堂嗤笑一声,但耳朵很红。 顿了顿,有点恼羞成怒的把温岁的鸭舌帽往下面压了压,盖住了她的眼睛:“你整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因为你就喜欢听废话。 再大的脾气,我说完废话就成了没脾气。 温岁口罩里面的嘴巴撇了撇,接着说废话:“因为喜欢你啊。” 陆穿堂劲劲的带温岁去买衣服了。 还是休闲装,略宽松,但是比陆穿堂的衣服合身了很多。 温岁很乖,给什么要什么。 陆穿堂没让她试,直接扒拉了一堆黑白灰,让温岁提着袋子在后面跟着。 路过商场外面的冰淇淋摊,看温岁朝着那边多看了两眼。 顿足让温岁去买。 温岁买回来,陆穿堂抿了一口,丢给温岁:“难吃。” 温岁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往下撸口罩,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下,陆穿堂身边漏出了完整的半张脸。 小口小口的像个猫一样吃完,留下唇角的一圈白色痕迹。 陆穿堂抬手蹭了蹭温岁的唇角。 手指碰到的皮肤温温热热的,很软。 然后唇角对他漏出一个大大的笑,又白又干净又漂亮的贝齿咬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亲你。” 说着垫脚在陆穿堂脸颊上亲了一下。 唇有点冰淇淋带出的凉,还有点黏糊,脏兮兮的。 陆穿堂的脸却极快的红了,拉上温岁的口罩,面红耳赤的训:“滚!” 说的是滚,一脸的脾气,却拉着温岁拦出租车回家了。 十一月初。 徐开凤来接温岁和陆穿堂去临县参加剧本围读。 陆穿堂困倦的在车里昏昏欲睡。 温岁一趟趟的从家里往下运行李。 徐开凤跟着帮忙,在第三个行李箱进了后备箱,第四个进了副驾驶座,还有第五个的时候无语:“只多半个月,又不是搬家,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县城的伙食小川肯定吃不惯,我把家里做饭和煲汤的都带着了,给他做饭吃。小川的衣服也是,他每天都要换衣服,还有……” 徐开凤无语的打断:“你俩刚来我家的时候,你就一个包,装了双鞋,他就一个行李箱。” 温岁:“那是他自己收拾的行李,这次是我收拾的。” 陆穿堂掀眼皮看了眼窗外的温岁。 车里实在放不下,徐开凤和温岁商量:“去掉点。” “每个都不能去。” “那你坐哪?” “我坐行李箱上面,弯着腰不碍事。”温岁说着不假思索,拉着剩的一个行李直接开那边的车门。 徐开凤瞪陆穿堂:“你也不管管,行李箱怎么坐,全程四个小时呢。” 陆穿堂懒洋洋的:“她说了要坐行李箱就让她坐。” 徐开凤快气炸了:“你说说你,是个什么人呢!” “要你管,自己不知道开个好车,还怪别人!” 门砰的一声甩上了。 四个小时的车程,前半个小时温岁弯着腰坐在行李箱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保温桶。 接着半个小时下巴磕着保温桶昏昏欲睡。 后来的三个小时,陆穿堂把快睡着要掉下去的温岁扯到了怀里。 一个商务座位坐两个成年人还是挤。 陆穿堂把昏昏欲睡的温岁拉到自己身上,让她的脸贴着他胸口,搂着她的腰一起睡了。 到了地方后陆穿堂觉得乏,胸口有点闷,靠在座位上下不来。 温岁给他擦风油精,一点点的给他喂水。 看他蔫蔫的睁眼,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该睡觉的,压着你心脏了吧,对不起。” 陆穿堂从前最想听的就是温岁说对不起。 现在听多了,莫名其妙烦遭遭的,掀眼皮训:“闭嘴。” 温岁闭嘴了,扶着病恹恹的陆穿堂,没去参加第一天的剧本围读,直接回了宾馆。 拍摄场地偏僻,附近的宾馆一样的寒酸。 没电梯,是爬的六楼。 楼层高不说了,房间是很小的标间,还是两人间。 温岁看着环境,觉得陆穿堂住不来。 “要不我们再下去一趟,问问前台还有没有环境好点的房间。” 陆穿堂屈膝坐床边的凳子那,掀眼皮看她一会:“你自己去。” 温岁:“你和我一起。” “为什么?” “我单独出门,你会担心我。”温岁扁嘴小声说:“我不想让你担心我。” 不是担心,是有戒心。 陆穿堂总觉得她想跑。 哪怕温岁日日念叨着喜欢,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没证件没钱没手机,上次买咖啡也很乖,但陆穿堂就是觉得她想跑。 可被温岁歪曲意思说出口就变了味,像是陆穿堂对她有意思。 陆穿堂恼羞成怒,拎起一边的枕头砸她身边的地:“谁担心你!” 温岁:“你和我一起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滚,少腻歪我!”陆穿堂吼:“这他妈是六楼,还没电梯,你想累死我!” 温岁眼睛眨了眨,失落浅浅的从眼睛里漏出来。 走一步回头看陆穿堂一眼,然后去了。 陆穿堂安静了会,站起身去了门边,接着去了楼梯口,手臂撑着楼梯的扶杆默默的往下看。 温岁穿着白色的外套,灰色的休闲裤,慢腾腾的在下楼。 走到三楼的时候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陆穿堂古井无波的看着她。 温岁在层叠的楼梯那对陆穿堂笑了笑。 黑色帽子白色口罩中间漏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而后慢腾腾的脚步轻快了,一蹦一跳的下楼了。 陆穿堂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托腮扶着楼梯杆等着。 约莫十几分钟。 楼下始终没动静。 陆穿堂却没了那次看温岁去买咖啡的焦躁,有点不耐,却心里很安稳的等着。 然后等回了温岁。 第63章 等会 房间被剧组包了,没空余的房间。 温岁眼底带着委屈:“我不想让你睡在这。” 陆穿堂嫌弃不假,却没那么事,按了按始终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闭嘴。” 温岁闭嘴了。 让陆穿堂睡会,她收拾东西。 陆穿堂心脏闷得厉害,手臂摊桌面上靠着脑袋,眼睛眨眨,看着温岁半梦半醒的说:“敢跑我掐死你。” 然后睡着了。 一觉睡醒后,房间里多了五个行李箱,还有一个雪白的保温桶。 两张一米五的床换了样子。 一个高高的,另外一个很矮,明显把两张床垫挪到了一张床上。 高的床上铺了一套家里带来的藏蓝色四件套。 陆穿堂掀眼皮看温岁忙着擦床头柜的背影,闭眼又睡了,一觉睡醒天色暗了。 陆穿堂掀开身上披的毯子,“几点了。” 声音黯哑,倦倦的。 从陆家出来后,陆穿堂其实睡的一直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踏实。 温岁在客厅翻下身就会惊醒,然后睁眼到天亮。 这次心脏被压的时间长,嗜睡一是闷,二是真的缺觉。 一觉睡醒精神一般,但没那么乏了。 不乏到看见视线中没温岁的影子也没多烦躁。 洗手间传来温岁的声音。 “七点了。”温岁从洗手间蹦出来:“徐开凤来找了你两趟,我没让他进。” 陆穿堂没想到自己睡这么沉。 就着温岁手里温热的毛巾擦了脸,给徐开凤打了个电话,带温岁下楼去剧组定好的饭店吃饭。 陆穿堂今天的行为属于标准的耍大牌。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艺人,在剧组确定了要全员围读剧本的第一天到了,但是没出现,一直在宾馆待着,不接电话,没只言片语,全程消失,在演艺圈简直是荒唐。 可就算是荒唐。 陆穿堂晚了半小时到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