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桑安语有着去美国华盛顿留学的经历,但是那段时间她除了在学校就是跟着宋知寒一起行动,自己本质上是不爱四处奔波的,还有点路痴。 以为自己留在南城就永远留在南城。 宋知寒看出她心里的胆怯,温声安慰:“这次去北城,也能给你带来更好的人际关系。” 桑安语想也是,做翻译这一行,其实更需要人脉。 而且她现在也不是永远只想做一个翻译,她以前对自己的标准是参加国际会议,成为外交官。 结果现在八字没一撇。 所以回公司的时候,桑安语托李助理帮忙叫岑绫过来一趟。 现在岑绫还是桑安语管的人,虽然岑绫多次跟桑安语提过自己想跟着她一起去帝科公司做翻译,但两人互不待见,这事也一直在拖。 于是岑绫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桑安语一脸平静的将帝科笔译任务交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 她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看着我出丑?” “你不是一直想取代我去帝科做翻译的机会吗?”桑安语心平静和的开口,“现在,这个工作交给你。” 岑绫狐疑的看向她:“那你呢?” 她的确一直想要帝科翻译机会,但现在轻易从桑安语拿到手,让她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过几天我要和宋知寒去北城出差,帝科那边我没有时间再管。”桑安语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叮嘱:“既然你想要这笔生意就给你,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岑绫拿过笔译资料翻看了几页,语气十足的轻蔑:“你这是……认输吗?” 在岑绫眼里,就算现在她和宋知寒已经分手了,但当初她好歹也得到过。 而桑安语不一样了,青梅竹马十多年,他从来没有看上过桑安语。 凭着这一点,她都觉得自己赢了。 看着岑绫耀武扬威的模样,桑安语面无表情。 她合上钢笔,声音不高不低:“岑绫,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不会拿宋知寒的感情当做游戏。” 。 第二十六章 岑绫垮了脸色,一时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言尽于此,桑安语也不愿意在岑绫身上浪费口舌,低头继续开始工作。 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现在他们的身份已然和以前不同,在桑安语面前,岑绫也不好太发作。 拿着资料悻悻走了。 埃斯科和帝科交易已经正式进入到了收尾阶段。 这反而是两方翻译官最忙碌的时候。 美国和粤城的商业市场有着很大的差别,尤其是本土习惯和特点,都是融入商业的核心。 所以光是笔译本土文化就不少。 周天都在加班。 这次合作的负责人是宋知寒,他现在需要尽快联系埃克斯的翻译官,一同完成笔译工作。 在公司等待的时候,宋知寒还有些担心桑安语会不会不愿意加班,他并不想为难她,但又期待着自己能和桑安语再次见面。 二十分钟左右,会议大门被人推开。 宋知寒听到那高跟鞋‘哒哒’的声传来,他压着情绪抬头刚要说话。 可在看见走来的人是岑绫时,眼底的期待和欣喜瞬间一扫而空。 “抱歉,知寒,让你久等了。”岑绫仿佛没看见他失望的模样,笑着道歉。 宋知寒语气一沉,直接问道:“怎么是你?” 岑绫抿唇一笑,拉开宋知寒面前的椅子坐下:“我现在是埃克斯的新翻译管,至于筑筑……我听说她好像跟宋知寒一起去北城出差去了。” 跟宋知寒出差…… 宋知寒脸色有些难看。 “是啊,她现在和宋知寒是男女朋友,你还不知道吗?”岑绫眼底带着几分算计,语气淡淡的提醒道,“我听公司的人说,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要订婚的打算吧。” 宋知寒薄唇紧抿,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因为他们错过了一次,现在连说开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她甚至都要准备和宋知寒结婚了…… 这一整天,宋知寒全然没有了工作上该有的状态,总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岑绫说的那些话。 晚上,小朱一边将笔译的资料送进来,一边汇报工作。 结果宋知寒没有一点反应。 小朱察觉他没在听,蹙眉又大声喊了一句:“宋哥?!” 宋知寒突然回神:“什么?” 又看向小朱递来的文案和手上要签的名字,他按捺着疲倦的眉骨,嗓音微哑:“抱歉。” 小朱见他这状态,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宋哥,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然这些都交给我吧,你回去休息两天?” 宋知寒想了想,还是没拒绝。 他跟人事提交了休假申请,拿着公文包刚打算回去。 大厦门口,一向拉风的法拉利跑车直接开到了宋知寒面前。 坐在驾驶座上的卫展摘下眼镜,冲宋知寒扬了扬下巴:“终于逮着你了,宋知寒,喝酒去啊?” 宋知寒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又望向他座位上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几秒钟,他朝这边走来。 卫展乐了,没想到宋知寒还真能答应,直接喊几个女人腾出副驾驶的位置。 一辆红色跑车急速而去。 多年朋友,卫展也发现他有心事,勾唇笑了笑:“怎么?工作上不顺利?” “嗯。”宋知寒身边没什么朋友,除了以前跟桑安语一起,卫展算他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兄弟,有事他也不会瞒着卫展,也不会多说。 卫展一向知趣,也不乱问,单手开着方向盘,将眼镜拿下来:“出去散散心不好吗?刚好我最近也闲着,正打算找个地儿好好玩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宋知寒的冷淡和沉默在此刻有几分变化。 他手撑着窗边,沉默半响,缓缓开口:“北城,怎么样?” 。 第二十七章 北城,中午十二点。 君悦酒店。 桑安语从睡梦中醒来,挣扎着去摸床头手机。 她撑起疲惫的眼皮,扫了一眼时间,还有一条来自宋知寒的来信。 跟疲惫作完斗争,她终于起身去洗漱。 昨晚凌晨一点,她刚跟宋知寒才忙完回来,他们在北城的工作一点也不比粤城的轻松。 房间外的敲门声响起。 桑安语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走去开门。 宋知寒正拿着一杯星巴克和水果走进来,他今天穿着不太正式,套了件衬衫就过来了。 “今天还有什么工作吗?”桑安语将东西接过来,放在桌边。 宋知寒松了松胸口的扣子,迈着长腿坐在沙发上:“今天就不去做翻译了,晚上有一个晚宴,到时候准时参加。” 桑安语水果盒刚打开到一半,闻言诧异地偏头看他:“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都没带什么合适的晚礼服。 “刚好赶上了林家夫妇的金婚party。”宋知寒似是猜到了桑安语心里所想,解释道:“不用担心,晚礼服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桑安语放心下来,专心吃着面前的水果,宋知寒就坐在边上,刷着手机上的新闻。 两人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气氛相当和谐。 桑安语主张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的时候异常安静。 以宋知寒的那个角度,能看见桑安语嘴里塞满食物后鼓起来的脸颊,像条小金鱼。 午后的阳光洒在女人侧轮廓上,从额头到下巴利落流畅。 宋知寒有些移不开视线,不自觉将看到一半手机息屏。 他眼神直白带着侵略性,桑安语很难不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