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地紧张,屏着呼吸,心跳也慢慢加速起来。 封景眼一垂,撤回了身子,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陡然发现,除了时宛言的那通电话,庄家别墅座机电话,打了几十个过来,因为手机静音,他一通电话没有接到。 封景蹙了蹙眉,刚要电话拨回去,那边就打来电话了。 封景接起电话,吴妈的声音焦急地从手机里传来,“展少爷,大小姐是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封景语气淡淡的。 \"什么?大小姐竟然没有跟你在一起,那她会去哪里了?\" “明月不见了?”封景神色骤然一变。 “是的,今天司机去接大小姐的时候,发现大小姐没有从学校里出来。平常大小姐学习的兴趣班我也都问过了,大小姐都没有去过,我刚刚报了警,展少爷怎么办大小姐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封景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打着方向盘说:“应该不会,刚刚明月给我打过电话,手机没有接到。这样…我先去明月经常去的地方找找,等我找到了我给你回电话。” “好好好!” 吴妈那边挂了电话,封景放下手机,白玉书听着刚通话的对话外音,她也知道了,“明月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她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 “应该又是躲着去哪里玩了。没事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回去。” “展大哥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明月的!” 封景摇了摇头,冷声拒绝,“不用,我或许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时宛言傲慢任性,向来以自我为中心习惯了,保不齐是刚刚没有接她电话在发脾气。 这样的把戏,她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封景很厌恶时宛言这样的举动,但是每次他都不得不去被主动。 封景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她的失踪对他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夜色漫长,车缓缓在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大平层楼房小区门口停下,封景提着购物袋走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 白玉书一身,蓝色的碎花小洋裙,长发披散在肩后,亭亭玉立,身材高挑站在路光灯下,“展大哥,你还是快去找明月吧!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好了。” 封景将手里的购物袋给她,不是很重,里面装的都是今年最新款的名牌衣服。 “好,你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我知道了展大哥。” “去吧,我看你走。” 白玉书脸颊有些发烫,在封景的注视下转过身,此刻感觉胸口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微风拂来脸上的温度丝毫不降。 不知为何,自从从国外养伤回来后,跟展大哥相处这段时间,除了没有做那些亲密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是普通情侣。 一起吃饭,睡觉前对彼此说晚安,展大哥还会下班接她回家… 她跟展大哥… 白玉书不敢去想,因为她跟展大哥之间,还有时宛言的存在,有她在,她跟展大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不清楚自己对封景的这种感情是依赖,还是喜欢…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亲人只有封景。 他们曾经熬过最苦的日子,露宿街头,跟乞丐打架,什么都做过。 如果…假如说是如果,她的这份感情,对展大哥,是喜欢的话。 那么展大哥呢? 是不是也喜欢她? 白玉书脚步越走越快,像是生怕被身后的人叫住,毕竟她的小心思,从来都瞒不住他,他们对彼此互相都太了解了。 封景一直等到楼上客厅的灯亮起,封景坐上车,打开蓝牙,再次拨通了,时宛言的手机号码。 等到手机自动挂断,一遍又一遍,直到封景彻底失去耐心,沉着阴鸷的脸色,给时宛言发了信息。 闹够了,就回个电话,明月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陪你玩! 时宛言回电话!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别让我们担心! 明月,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信息一条一条地发送过去,对方都没有回复,封景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眼神黯然,多了几分锐利。 平常以往,他给她发不到五条信息,时宛言就会回复,但是现在所有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时宛言,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第19章 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时宛言并未看到封景的信息,此刻的她觉得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是那种痛到骨子里的疼! 耳边模糊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幸好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断裂的肋骨已经重新接上,接下去这几天,最好不要让伤者下床,这边最好是住院观察几天。” “…” “还有饮食方面,尽量清淡为主。\"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医生出去后,穿着西装的男子手里正好响起来,保镖快速地接听电话,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人怎么样了?”电话里,少年的声音有些清冷。 保镖一五一十的将时宛言的事,全都详细汇报。 “事情就是这样,庄小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 “去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三天将凶手抓出来,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少爷打算如何处置?” “我自有分寸。” “是,少爷!” 电话挂断后,时宛言隐约中听到了阿树的声音。 可是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又消失了。 时宛言也只清醒了没多久,便又晕了过去。 等时宛言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时宛言受的伤太严重,断了几根肋骨。 被人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血流一地,头部受到了重击,被发现时,人已经接近休克,要是不被人发现,她就算不疼死过去,也要血流而死。 晚上十点,时宛言思绪抽离,恍惚间,听到了耳边有人哭泣的声音。 “我可怜的孩子…” 时宛言手指轻动,原本迷糊虚幻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虚弱无力的声音说:“吴…吴妈…我…我疼!” 这种疼好像浑身器官全都被搅碎,骨头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敲碎,密密麻麻,疼到全身。 吴妈惊喜着看着床上的人醒了过来,小心又不敢太用力的抓住时宛言的手,红着眼说:“明月,乖,再忍忍,吴妈这就给你去叫医生过来。” 麻醉过了,时宛言确实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清泪从眼角滑落,融进了发丝中。 还是她太矫情了吗? 曾经的晚期癌症,医生说她挺不过一个星期,可她还是硬生生的熬了三个月。 医生很快赶来,替时宛言浑身做了个检查,“这几天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尽量让她不要乱动,以免让伤口重新裂开。” “好好好…那她醒来能吃东西了吗?” “可以,不过尽量吃流食,以清淡为主。” “谢谢医生。” 医生又给时宛言换了点滴嘱咐了几句后,便走了出去。 吴妈不敢随意地乱碰她,只能抓着她的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泪,“明月,不要怕,吴妈会陪着你。” 时宛言睫羽湿润,又再次泪目,这熟悉的疼痛感,让她想到了,在前生,她也是这样被伤痛折磨着。 哪怕到死,也是她孤苦无依。 现在有吴妈在身边,让时宛言觉得,这世界上再也不是她一个人了。 也只有在吴妈身边能感受到仅存的一丝温暖。 “先生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已经立马赶回来了,明天就会到。展少爷还没有下班,等他结束工作,一定会很快赶到的。这些天你还在昏迷,展少爷一直陪着你,到了很晚才回去。” 沈念压抑住胸口的疼痛说,内心毫无波澜的说:“还是让哥,别来了,太晚了,我不想耽误他工作。” “好,我这就跟展少爷说。” “如果他执意要过来,就说我已经睡了。” 明月这是不想见展少爷? 奇怪,以前明月不是挺粘展少爷的嘛? 小小的感冒生病,都要展少爷亲手喂。 最近明月好像一直再推开展少爷。 … 晚上十点半,封景刚结束会议下班,眉眼都是疲倦之色。 坐了电梯去了地下室的停车场,车内有个纤细的身影,在车上侧头熟睡着,发丝遮盖住了面容。 封景正要打开车门,突然手里铃声响了起来,看着来电,走到一旁接听,“吴妈,明月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