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相好那会儿,蜜里调油的,他旺盛得很,也哄她尝试过,噎得她流眼泪,姜鸳是希望他高兴的,彼此迁就,配合,取悦。 司淮沥随性躺在那,身形豪放不羁的大摆大开,他晨起的模样其实不似白天西装革履那么英气俊朗,额发微乱,面颊睡出慵懒的红印,胡茬又青又密,释放一股颓废野性的糙汉味儿,习惯了他正襟危坐一丝不苟的严肃形象,这副“潦倒感”,反而是另类的迷人。 姜鸳眼眸水波潋滟,像楼下的天鹅湖,在初春时节一圈圈泛开涟漪,在极致的情动下,显得如此洁白无辜。 司淮沥扣住她后脑勺,双目染成了欲红色,成千上万的毛孔酥麻麻的涨大,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前所未有的凶悍。 女人的气息总是虚弱的,温温凉凉拂过他壁垒紧实的腹肌,他扯住窗帘,一敞到底,三月的阳光洒入,司淮沥感觉再和煦美丽的春风,也黯然失色了。 姜鸳踉踉跄跄冲进洗手间,好半晌才止住干呕。 洗手台的镜子里,她眼角含泪,眉梢有媚态,很分明的女孩与女人的区别。 司淮沥给予了她太多经验,她最初听他露骨的话,是含羞带臊的,现在也适应了,心情好,甚至主动对他说。 爱情果然会改变一个人。 她漱了口,返回卧室。 司淮沥没饱,可别开生面的一次,姜鸳累得发酸,即使差了点火候,他勉强也畅快了。 姜鸳从床铺撤下被子,叠得四方整齐,塞进衣柜里。 “你回冀省吗?” “吃了饭回。”司淮沥压上去要吻,她撇开头,不许他吻。 “这是嫌我了,气性这么大?”男人手指挽她鬓角的发丝,“是我不好,我太浑了,消消气?” 姜鸳仍旧不言语。 司淮沥下颌抵在她肩膀,“罚我?” 她缓了口气,“怎么罚。” “罚我也受累。” 姜鸳手肘顶开他,“那是罚你吗...” 他笑着,弯腰穿裤子的瞬间,内裤边缘下移,露出腹沟的刺青,不大不小的鹰翼,颜色也单调,普普通通的,而且文身并不像他会干的事儿,司淮沥是非常传统保守的,文身相对而言比较前卫,“你什么时候纹的?” 他系上裤链,“很多年前了。” 姜鸳欠身,又拉开他的锁链,司淮沥没再动,任由她触碰,她从没认真看过,抚摸过,直到此刻,她发现了玄机。 “哪来的?” 文身覆盖的是一缕狰狞的刀疤。 四、五厘米长,一厘米宽,是管制型的粗刃钢刀,类似于砍刀,疤面是斜切,目的是刺破他的脾。 司淮沥不愿多谈往事,轻描淡写回了她一句,“罪犯家属报复,捅了一刀。” 这段过往,姜鸳同样是知情的,她从辛欣口中得知,六年前冀省的地级市有一个姓刘的,是张家太子爷张承业的保镖,张承业嘴很臭,招惹了外省的二代子弟,两拨人在跆拳道武馆交手,对方拿了水果刀,姓刘的替张承业挡了一刀,鉴定为伤残,没法干了,回老家开了一所棋牌厅,后来查赌,查到他头上了,他自恃和张承业的交情,扬言谁敢查他的棋牌厅,他就揍谁。 顾江海那时也在冀省,他是查赌的领队,知道姓刘的背景牛,请司淮沥出山,司淮沥到场,直接下令封,围观群众多,姓刘的下不来台,也急红眼了,棋牌厅门口有一个水果摊,西瓜上插着刀,他随手一拔,刀子进红刀子出,司淮沥完全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姓刘的。 刀伤距离他的脾,只差一毫米。 姜鸳抚摸了一会儿,鼻腔涩涩的,“有一部‘热血男儿’的纪录片,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这道疤是梁...”她原本要叫梁副总,如今大家都称呼他这个,可溜到嘴边,她又改了,“三哥...” 司淮沥眼底漾出笑,“叫顺口了?” “反正我不叫,你也逼我叫。” “我不逼你。”他揽住姜鸳的腰,“那你叫得情不情愿?” 她低着头,“不情愿。” “真不情愿?” 司淮沥也低头,刮过的胡茬底子依然是刺硬的,来回厮磨她面庞,她又受不住了,他磨人的手段,总是入肺入骨,往灵魂深处去,往灵魂里头扎,姜鸳后仰,缴械投降了,“三哥——” 他笑容更大了,“情愿吗。” 姜鸳的耳尖和眼皮浮起粉红,“情愿。” “你是我什么人?” 她呢喃着,“是你干妹妹...” “干妹妹?” 司淮沥特意加重了“干”字,钳住她脸蛋,又狠狠吻了一通,大约还有要紧事,再未纠缠她,从卧室出去。 他的确有公务,九点钟整,司淮沥召开中海集团董事委员会的视频会议,露台分了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茶室,一个区域是他的书房,他不常来,但是该准备的,程洵也准备齐了。 视频音量开得很高,他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轻言慢语地,目空一切的主宰者的成熟和霸气。 那种姿态,性感的无可救药。 姜鸳想,跟过司淮沥这样的男人,有没有名分,也不亏了。 至少,他没有朝三暮四,跟他的这一年多,司淮沥的肉体只属于她。 有名分、不忠诚,和没名分、唯一的女人,她在意哪个呢? 姜鸳在意感情。 二者兼得固然圆满,但这世上的情情爱爱,何时两全其美过呢? 第100章她的难堪,他的情致 姜鸳泡了一杯六安瓜片,搁在男人手边,又清理了墙角的纸篓,去厨房淘洗樱桃,司淮沥知道她爱吃樱桃,不是樱桃上市的季节也想尽办法从国外空运,到樱桃大批上市,更是堆积得吃不完。 司淮沥的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会议,时不时打量姜鸳,她用珍珠发卡在脑后盘了个髻,她没有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远远望去,温柔贤惠的样子。 他喝了口茶,撂杯子的力道重了点,姜鸳捧了一盘樱桃过来,“要烟灰缸吗。” 男人两腿岔开,示意她坐。 姜鸳转身要走,被他拉住胳膊,失衡绊了一脚,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跑什么?”司淮沥吮着她耳朵,“陪我一起开会。” “会拍到我的...” 她不知男人发什么疯,搞这出戏码,小心翼翼回避着摄像头,万一坐他大腿上的画面曝光在会议间,又是天翻地覆的风波。 “我不怕,你怕什么?” 姜鸳回过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你不怕中海集团检举你?” “男未婚女未嫁,他们管得未免太宽了。” 司淮沥虽然吓唬她,终归占有欲强,不肯让那群老顽固欣赏了她的春光,将电脑挪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