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务所这六只花都未嫁,都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又强,而男律师们也都一表人才,专业上也是人中龙凤,不免是有暗生情愫的一对对。 年轻的男女面临这问题时,有直言“有喜欢的人”,其余人哄笑着看向某个女律师,果然群众的眼光是闪亮,也有直言说“我哪像你们一群单身大老爷们,我早就民草有主了!”。 也有借此机会,含蓄示爱地,磕磕绊绊,结结巴巴“有…但是…不晓得她对我有没有…有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今晚我在你知道的那个地方等你!”说完是破罐破摔,意气风发,年轻肆意。 终于,酒瓶慢悠悠地转向梁涧森和梅怜这,大伙都紧紧盯着酒瓶。 “哇!大嫂!”梅怜看着酒瓶最后停在了自己眼前,认命地地下了头。 “没事,我就我,我选真心话。”她不是没有玩过真心话大冒险的,以前就玩过,选了大冒险,那帮子人也不客气,选一个在场异性,亲一下嘴巴。 好在,那个时候,她身边有人,有她男朋友,做起来是名正言顺,但还是很尴尬害羞的。 虽说现如今,梁涧森在身边,但是梅怜想到那个画面,就莫名不自在。她看了一眼梁涧森,发现梁涧森也在盯着她,她一下子低了头,不能直视他了。因此,就一口豪气地选择了真心话。 年轻的律师们,因为酒瓶终于指向了他们真正想要八卦的人,包间的气氛被炒上了最高点,喧嚣起哄酒精容易使人口无遮拦,理所当然。 “咱们也不为难嫂子,就让咱们哥高兴高兴。嫂子,你说咱们小少爷,是不是你最爱的男人啊!”一个男律师喝大了,瞧着梁涧森将梅怜揽在怀里,呵护得紧,不由得想要调侃调侃头儿。 但此时,两位当事人都是一默,大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以为大嫂害羞,还起哄着“大嫂,别害羞啊!” 此时的梅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在这么大的聚会上,还都是梁涧森团队的人,这种话应该要毫不犹豫地讲出来,就算不是,那也得说是,然后再应着他们的所愿,对梁涧森表达一番“深爱”。 梅怜性格有较真的,如果她真对梁涧森没有不一样的情感,虚伪银蛇的话能够脱口而出,侃侃而谈,不带草稿的那种;但如果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了,她是断不会去扯皮的。 梅怜长久的沉默与失魂,让这些年轻人们也缄默了,挑刺头问了这个问题的男律师,突然清醒了,察觉着气氛的窒息感,看梁涧森凉凉的眼神,他觉得背脊一凉。 他再看看眼前的这对夫妻,一个不知道低头想些什么,似乎没有这一切和他都没有关系;另一个终于回过神来了,“你们忘记了一个选项哦,我最爱的男人是我爸爸。” 这律师一看有台阶下了,立马顺着梅怜的这个回答找出路,“哎,瞧我这个脑袋,我咋忘记排除这个选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下次还要排除外公、爷爷、哥哥、弟弟这些,大嫂太聪明了!太聪明了!” 这下,其他人也跟着赶紧附和几句。 接下来大家对于这对小夫妻虽然有疑惑,内心都在衡量着,揣度着,但明面上玩游戏有数了,难免束手束脚了,气氛意兴阑珊的,也就赶紧早早地散场了。 一路上,梁涧森开着车,面无表情的。 梅怜讪笑,想要和梁涧森说说话,来打破车内令人窒息的沉默,但看梁涧森似乎不太想交流的样子,眉梢有一丝倦意。 第52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少爷,到了。”李文恭敬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 梁涧森皱了皱眉头,薄薄的眼皮随着眼珠不安地转动而泛起了深深的褶皱,他永远会记得那可怕的沉默,梅怜那长久的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永不相交的爱情…… “少爷,少爷……”司机李文尝试将梁涧森从梦魇中叫醒,但尽管他的眉头不停地皱着,眼珠不停地转动,就是不见醒。 他从驾驶座下来,打开车门,试图推拉一下梁涧森。 而梁涧森因为门外突如其来的冷风,瞬间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有些微汗珠,他迷蒙地看向李文。 李文被梁涧森眼中地冷意吓得一个哆嗦。 “少爷,到了。”小李低声地说,唯恐触犯了梁涧森的逆鳞。 “嗯。”男人向外看了眼隐在黑夜中的老宅,唯有二楼的一处房间亮着光、 暖黄色的灯光似乎倒映着一个纤细女人的倩影,妖娆的身段,透过白色的窗帘,让人想入非非。 李文瞧着,这昏黄的灯光怪为暧昧的,如果此时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小少爷岂不是要冲进去将此人杀掉了。 他小心地去看梁涧森的表情,难得的,似乎很平静,眼眸深深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而嘴角微微抿起,倒和平常开会的样子一般无二,但他有预感,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梁涧森黑色皮鞋踏出车内,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又冷又漫长,人呼出的气一下子化成了空虚无痕的白雾。 “走。” “好的,少爷。” 李文走在前面,原以为这老宅的大门会上锁,想着凭借着些小道本领给梁涧森开开,李文从口袋里掏出自带的铁丝,准备行动。 一到跟前,却发现并没有上锁,不知是不是林洋这个男人对自己过于自信,还是对少夫人自信,坚信少夫人不会随梁少爷离开? 李文觑了眼少爷的脸色,有些阴沉,面无表情地盯着大门看,相比少爷也想到这一层面了。 他狗腿子地将大门给踹开,在这个寒冷的黑夜里发出清脆刺耳的“吱呀”声,梁涧森再次看向远处泛着暖光的房间,那一抹倩影蓦然一僵,随后消失在窗帘后。 梁涧森的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犹如恶魔缓缓的步伐警示着屋子里的人。 他按响红色木门上老旧的门铃,发出许久未用的嘶哑声。 李文可以听见屋内木制楼梯的吱呀声,有人下楼来,而且可以想象得出来,是以蹑手蹑脚的姿态走了下来。 “梅怜,开门。”梁涧森清越的声音响起,而屋内“吱呀”的动静瞬间止住。 这一切都落入门外男人的耳朵里。 “梅怜。”男人又喊了一声,仍旧冷冷清清,似乎笃定房子内的女人一定会出来。 而,仍是一番寂静,无人响应。 “梅怜。”梁涧森这次拖长了声音,清亮的声线清晰可闻,听不出情绪。 这次很快,屋内的脚步声慢吞吞地靠近大门,最后站停在门前,静默了几秒。 “吱”的一声,打开了门,女人赤着白皙的脚,十个脚趾晶莹剔透,甲壳泛着粉嫩的红,健康漂亮极了。 梅怜身上仅着白色连衣裙,似乎是一件睡衣,乌黑如藻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披散在纤细的肩头,优美的长颈,瘦削的锁骨,整个人有股病态的纤弱,让人心生怜爱。 神态怯怯,双手小心地交缠在一块,她似乎很紧张、很恐惧的模样。 男人冷笑,这就是她的小伎俩,一切都是虚假的景象,这个女人哪里是怕他,根本就是玩弄他,嘲笑他,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欣赏他为她疯狂的样子! 梁涧森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脖颈间那一抹鲜红的朱砂痣,好在这一白皙的颈项没有一丝红痕,干干净净,但整个人是否都是如逃离之前一般完整,他并不晓得。 “跟我回家。”男人掀起薄唇,吐露四个字,却带有十足的压迫性。 梅怜耷拉着眉头,萎靡不振的样子,更衬得纤小的骨架羸弱不堪。 “但是林哥哥要我在这里等他。”梅怜怯生生地说,低眉顺眼极了,望着自己小小的脚趾甲,露出小小的发旋。 老人都说,有发旋的人从小就乖,就聪明。 但在梁涧森眼里看来,乖是乖,不过都是装模做样的乖,为的是能够勾引更多的男人。 聪明倒是十分的聪明,他想,其他女人耍小聪明肯定是比不过她的。 “林哥哥?”梁涧森阴沉地重复了这三字,彷佛从齿缝中迸裂而出,氤氲着冷意,就像今日的寒夜一般。 梅怜藏起眉眼中的狡黠,乖乖地点了点头,可爱的发旋随着她轻微的摆动也晃出光晕。 “嗯,他是我的林哥哥。” 丝毫不知羞。 李文睁大了双眼,少夫人这脸皮可真的是牛掰,在自家丈夫面前,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叫自己的情夫“哥哥”。 而梁少爷粗喘了一声,似乎在压制胸口的情绪,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李文不免佩服梁少爷的肚量。 “乖,我们回家,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最后一句让梅怜直接变了表情,“你把他怎么了?!”全无刚刚的玩弄。 “没怎么,只不过请他去我们地下室做做客。”梁涧森冷淡地说。 梅怜的瞳孔瞬间变大,一巴掌就向面前的男人扇了过去。 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无限放大,李文气急败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他速度如猎豹般上前将梅怜瞬间钳住,将女人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啊!”梅怜因为臂弯粗暴的钳制,痛得叫出了声来。 “李文。”梁涧森低沉地呵斥。 小李面露难色,想不通为何小少爷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这个无知的女人,“这,这……” “放手。”梁涧森再次重申,声线更为低沉,警告意味满满。 李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