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6停在台阶下,黎珍挥手招呼她,她借口推辞了,那车又缓缓开走。 岑凛察觉到暗处似乎有一束目光,东张西望寻觅好一会儿一无所获,才迈上公交。 “梁夫人讨厌我,一定向你施压了,我情愿跪在她面前,只要她消气。” “又讲傻话。”陆邵北注意力移回怀中的宋禾,“我母亲就那样,我会告诉她别再动你。” 回到家,宋禾进卧室换了情趣睡裙,在腋下和脚踝喷了白茶香水,准备完去客厅,从后面抱住陆邵北。 他挺直背,略微侧头,“逛了一天不累?” “你累吗。”她高耸的胸脯厮磨他,宋禾是丰腴型的身材,个子比岑凛稍高,胖了十来斤,却是显瘦藏肉的鹅蛋脸,很蒙蔽人。 最满足男人幻想的那类脱衣有肉的大S曲线。 “我累。” 他回答出乎宋禾意料,她一怔,退而求其次,“我们泡个热水澡?” 陆邵北仰起脖颈,抻了抻上半身解乏,叉腰替代了她箍住自己的那双手。 “你先洗,我批文件。” 随后,他推开书房门。 里面漆黑,陆邵北取出一套睡衣。 衣柜角落的一排是岑凛剩下的吊带裙,基本九成新,她很听话,除了演出,从不穿这些,在床上十次有八次也保守,那露骨的两次,又极尽婀娜风情,令他耳目一新的激烈。 一个搞崩男人心态的小妖精。 陆邵北眼前浮现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鼻尖小小的一粒痣,和咬得发白的唇瓣,腹部一阵燥胀,他打开花洒浇冷水澡。 寒冬腊月,这一浇,浇得发起烧。 后半夜,宋禾被隔壁的动静吵醒,她下床查看,凑巧程洵送一名医生离开,屋里亮着灯,陆邵北正在吃退烧药。 她质问程洵,“为什么会发烧?白天还好好的。 程洵站在门口,“是风寒。” 宋禾端了一杯温水喂给陆邵北,“你怎么不叫我?程秘书没有女人细心。” 男人按摩着太阳穴,“知道你睡了,所以没叫。” 宋禾要帮他揉,陆邵北平躺下,“睡一觉发汗就好,你也歇息吧。” 宋禾手顿在半空,“是我不如何小姐照顾得好吗?” 程洵不吱声,从外面关上门。 “深哥,以后我可以照顾你,我会比何小姐更好。” 男人胳膊搭在被子上,昏昏沉沉像是睡了。 第32章再近一点 岑凛再次得知陆邵北的消息,却是一个重磅新闻。 张氏太子爷张承业在一众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欺负宋禾,惹恼了他,双方在华西会所交手了。 据说他到场时,宋禾的裙子被扒了一半,避孕套的包装也撕开了,张承业正在脱裤子,陆邵北抄起酒瓶怒砸包厢,张承业的狗腿子劝架,也挨了一瓶子。 现场见了血。 岑凛心脏揪得七上八下的,一则是难过,宋禾吃点亏,他这样失态,自己车祸这茬无声无息的翻篇了。 二则,那位张氏的太子爷练过跆拳道,传言段位很高,能单挑三四个人,她不由担忧。 女人在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身上,大多会栽跟头,不烈火烹油滚一遭,不长记性。 岑凛之前陪陆邵北在麓山公馆住过两个多月,不少物品没带走,他既然要彻底了断,她也不会赖着。 从剧院下班后,她开车去麓山。 路上中介打电话,南沙江有一套二手大平层,挂牌价410万,不过地理位置太偏远了,她犹豫着没要,又联系周宸,他找的房源很合适,距市中心2公里,170万小户型,岑凛手头刚好有200多万。 只是周宸住在同一栋楼。 她呼出一口气,“我再考虑考虑。” “小桑,我没有任何企图。”他言辞恳切,“我想保护你,你不需要我,我绝不打扰,你需要我,我能及时出现。” 岑凛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我明白你的心意,周宸。” “那这套房——” “暂时不急,我再找找。” 那头死气沉沉的。 岑凛没多说,挂了电话。 她赶到麓山时,程洵也在,好像赌她今天会来,岑凛停下,和他对视。 “何小姐,我特意来接您。” 她反问,“接我?” “梁先生病了。” 岑凛想起他为那个女人打架,虽然不在场,那幅画面她也想象得出,“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 程洵有求于她,赔着笑脸,“一直是您照顾梁先生,上次车祸的伤没好利索,这回新病旧病来势汹汹,您念在旧情过去一趟?您搬走总得和梁先生当面说,万一出意外了,我没法交差。” 岑凛也没为难他,麻利打包了东西,坐进程洵那辆车。 驶入金悦府,二楼书房果然没开灯。 客厅有一抹橘色的光。 陆邵北坐在光影里,他肤色深,骨肌结实硬朗,极少流露病态,起码岑凛跟他的一年里,除了酒后头痛,他没生过病。 这一阵子倒是接二连三的病了。 男人咽下药片,抬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穿这么单薄。” 岑凛认出他吃的是止痛片,“外套在车里,我待会儿就走。” 他问程洵,“熄火了吗。” “没熄。” 陆邵北重重放下杯子。 “但是油量不足了。”程洵又改口,“我先熄火,何小姐什么时候走,我再发动。” 他步伐极快,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陆邵北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近一点。” 岑凛一动不动。 “怕我传染你病气?”他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两三声,咳得额头青筋暴涨。 她有点不落忍,温吞吞跨了一步。 “再近一点。” 这次,岑凛没听。 陆邵北突然伸手,臂弯一揽,她还没回过神,便被他夹在腿间。 许是温度太热,男人吐在她颈侧的气息也滚烫,她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 陆邵北不是在女人堆里混天混地的,可天赋异禀,撩拨她的敏感点手法一绝,分寸和力道十分精通。 岑凛浑身轻颤,不堪一折的半截细腰在他掌心弯了弯,她倔强挺起,最终又软了软。 她声音也抖,“你是不是病了。” 男人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你盼我点好,我还天天病?” “程洵说你病——” “他骗你。”陆邵北一本正经,“我明天罚他。” 岑凛掰开他手,“你不吩咐程洵骗,他敢骗吗。” 她是真不愿意靠在陆邵北怀里,指甲盖抓破了他手腕,他松开,顺势将所有扣子也解了,“是不敢。” 挣脱了束缚,岑凛退后拉开距离,“你说以后不去麓山了。” 男人应了一声,“是说过。” 她扭头便走。 三步不到,背后响起哐啷的重击。 岑凛条件反射般一震,转身去看。 陆邵北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蔓延着不正常的潮红。 第33章还跟我闹吗 岑凛走过去,拍他后背,“陆邵北?” 男人攥着毯子,手背攥出青筋,极为忍耐,“水。” 她慌了神,“你难受?” 茶几上有一个温度计,测过的体温显示38.1度。 岑凛蹲在电视柜前,手忙脚乱开抽屉,“你把药箱落在麓山了?” 男人嗓音沙哑得听不清,“我不记得。” 腰间突如其来的一股冲击,她后仰,陆邵北翻腾着调换了位置,岑凛在下,他在上。 他衬衫扯得散散垮垮,眼里染着情欲,足以吞噬她的欲。 岑凛推他,却感受到他胸膛比额头更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