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浑身就直起鸡皮疙瘩。 “辛苦付少,欧洲那个项目我已经另外派人去了。” 江言眼皮一掀,薄唇轻启。 “这还差不多。” “人家都说三十而立,你也是时候该找个对象了吧。” 付森靠在沙发上,懒懒说道。 “仇都没报完,我怕人家小姑娘有性命危险。” 江言垂下眼睫,缓了几秒说道。 脑子里却情不自禁地浮起楚朝汐的小脸。 江言反应过来,随即暗骂自己一句。 这是对楚朝汐动心了? 这个想法一出,江言迅速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她可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几年之后,江言会对此刻的决定后悔终生。 “想什么呢?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 “我看你最近确实是闲的没事干,既然这样,欧洲那个项目还是你去。” 江言说着,按下座机内线。 付森忙过来,掐断电话,求饶道:“江大总裁,我错了,您可就饶了我吧。” 江言不语,眸子半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以后,我保证不多嘴。” “出去。” “好的,小的遵命。” 晚上,顾博涛亲自给顾南寒办理出院手续。 “您老今天怎么有时间亲自来接我了呢?没去国外。” 顾南寒眉眼一动,眸子里有些惊讶。 这三年,他都是满世界飞,今天在云南西双版纳看大象,明天又去四川看熊猫,从来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哼,让你说的,我这个爹怎么就不能关心儿子了?” 顾博涛轻嗤,语气有些不悦,随即想起什么,眼里涌出担忧,问道: “庄州那孩子怎么样了?” “醒了,但是还需要动手术。” 顾南寒停顿几秒,想起庄州奋不顾身救他那一幕,心里泛起浓浓的感动。 “走吧,去看看。” 第44章 误会重重 顾南寒和顾博涛来到二楼的icu病房,两人穿着无菌服,又戴上鞋套,一切准备就绪后,护士带领他们进入。 “两位顾总,我们主任吩咐过了,病人虽然情况基本稳定了,但还需以静养为主。” 护士提醒完后,识趣地离开。 病床上,庄州已经醒了,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浑身上下插满管子。 “怎么样?还疼吗?” 顾南寒关心地询问道,神情复杂。 如果不是庄州舍命相救,估计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了。 庄州还带着呼吸机,不方便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顾...总...没事...就好。不要...和家里...说。”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顾南寒隔着手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异常的严肃。 “是...” “行了,你,庄州现在还病着呢,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顾博涛眉心微蹙,不悦地看着顾南寒说道,转头看向庄州时又重新扬起笑脸, “你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我已经派人通知你家里人说你出差了,得一个月回。” “嗯。” 庄州轻启嘴角,想说些什么,浑身上下什么力气都没有。 顾南寒看出他的疲惫,扯了扯自己父亲的衣角,提醒道:“老顾,庄州需要静养,我们该离开了。” 出了医院,老宅的司机已经早早等着了。 上车。 一个小时后,到达顾家老宅。 “南寒啊,你没事吧,这两天可担心死奶奶了。” 顾老太太把拐杖扔给身后的福妈,粗糙的手握着顾南寒的手,一下下摩擦着,眼睛通红。 “奶奶,让您担心了,我很好,这几天汐汐一直在医院照顾我,我也算因祸得福。” “那丫头是个好孩子,有情有义。” 顾老太太抹了把眼泪,看到顾南寒手臂上打的石膏,面色一紧,忙问道:“疼不疼?用不用叫家庭医生来看看?” “奶奶,真没事,我一个大男人,磕碰再正常不过,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 “话是这么说,但奶奶还是心疼你,你从小就多灾多难,五岁那年你差点被人贩子拐跑,十岁那年又遭遇车祸,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顾老太太想起伤心事,眼泪越发止不住,可怜身心俱疲的顾南寒,还得安慰顾老太太。 “妈,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嘛?” 顾博涛深呼吸一口气,忙走到自家老母亲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儿子当年出事的时候,我记得你不是普罗旺斯怀念忘妻,就是在见客户。” 顾老太太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拿起拐杖进屋了。 顾博涛抬手扶额,一时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南寒生下后,他就和风珍惜分居了,以前每天在公司忙的打转,很少回家,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开会。 心中泛起浓浓的愧疚,顾博涛带着些许岁月痕迹的脸上充满了怜惜。 他一把拥住顾南寒,痛哭流涕道:“南寒啊,是爸对不起你,害得你受了那么多苦,你揍我吧。” 旁边的福妈和安叔强忍住,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两人都是在老宅工作了几十年的人,何曾见过平时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顾博涛这么失态过。 “老顾,你再这样,会让人看笑话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抱我自己儿子,我看谁敢笑话我。” 说罢,顾博涛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顾南寒绷紧身体,俊脸阴沉,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是亲老子,忍着点,忍着点。 二十分钟后,顾博涛终于抱够了,一抬头,他就见自家儿子脸色不太好。 “这次我就忍了,下次你再这么恶心我肯定揍你。” 顾南寒冷声道,丢下这句话后径直走向楼上。 转过身,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久违的笑容,那笑容,更多的感动。 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很少看见父亲,即使长大之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大多时候也是研究工作上的事。 顾博涛很严厉,那几年在公司顾南寒很少不挨训,经常熬通宵,第二天早上还要继续开早会。 自从把公司全权交给顾南寒后,除了全世界周游,顾博涛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老宅和顾老太太家里常家里短。 回到卧室,顾南寒把房间反锁上,他从西装裤兜里摸出手机。 看着对面还未回复,顾南寒浓眉微蹙,心里有些担心。 她很少会这样,难道出什么事了? 修长的手指滑动手机,找到楚朝汐的号码拨出去。 响了二十秒,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师兄,你递我下睡衣。” 里面传来熟悉的甜甜嗓音,是楚朝汐在说话。 师兄? 她和简言在一起?递睡衣? 下一秒听筒里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汐汐,你等会儿,我去房间里给你找一下。” 顾南寒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他就那么自虐地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他紧紧咬着后槽牙,脑子嗡的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眉头紧紧拧起。 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出这么亲密的话,不让人想歪都难。 一拳砸在墙上,顾南寒眸光中的寒意越发深沉,他站在黑暗的房间里,一言不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楚朝汐,你真是好样的,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