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而去。 慌张间,她下意识的去抓桌角,想稳住身子,手中的水杯却因无力坠地。 “啪!”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姜央的身体也重重倒在地上! 这几天,她发病越来越频繁,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但陈哲寄来的药还迟迟没有到。 姜央张了张嘴,想要呼救,可喉咙像被掐住般,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浑身僵硬成一团,使不上力气,随着时间流逝,呼吸好像越来越微弱,她渐渐感觉已经彻底麻木无力。 她明白,这一次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 脑海里好像闪回了许多关于阮文礼的有画面,一件件一幕幕,越想越苦涩。 她的意识也越渐模糊,也慢慢闭上了眼…… 门外,前来做交接的医生敲门,却一直没得到回应。 “姜医生,我进来了?” 她喊问着,自顾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见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姜央! 同事吓了一跳,赶忙喊人来帮忙。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万万没料到得出的结果竟然是渐冻症。 可鹤洲县没有治疗渐冻症的医疗设备,只能送去市里更大的医院进行救治! 半小时后,救护车伴随着急切的嗡鸣,朝着远处开去…… 此时,魔都第一附属医院。 今天是姜央回来的日子,阮文礼早早地就在医院门口等待。 周遭的同事见到他,都有些惊讶。 毕竟今天回来的大巴只有鹤洲县的那辆,而回来的人里也没有能和阮文礼扯上关系的! “阮医生,你是在等谁啊?” 阮文礼淡然回答:“姜央” 同事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儿科的姜央能和他划在一起:“姜医生?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阮文礼眉心动了动:“她是我妻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脸错愕。 然而这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远处开来的大巴车缓缓在医院门口停下。 阮文礼没理会他人眼光,快步走上前迎接,心里莫名多了一丝期盼。 然而,车上走来的一群医护人员里却没有姜央的身影。 阮文礼不由皱起了眉。 他忙拦下一个刚下车的同事:“跟着你们留在鹤洲县的儿科医生姜央呢?” 那同事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没接到姜医生,她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阮文礼愣怔了会儿,看着已经走空的大巴车,心头莫名不安。 他拿出手机刚想给姜央打去电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阮医生,有一个渐冻症晚期患者,已经进入昏迷,情况危急,现在需要你过去做手术。” 阮文礼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看着屏幕上姜央的电话号,斟酌几秒,还是将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知道了。” 他想,不差这会儿时间,等自己做完手术,再联系姜央也不迟。 十分钟后,手术室里。 所有医护人员已经到位。 护士正再给阮文礼穿手术服,他看着被手术滤布盖住的瘦小身躯:“患者信息。” 护士翻开病历报告:“患者女性,27岁,确诊渐冻症已有两个月,名字是……姜央!” 话音刚落,在场医生都愣在原地。 阮文礼更是脸色骤变。 他顾不上还未系好的隔离服,大步上前一把掀开了手术绿布—— 下面露出的赫然是姜央那张苍白的脸! 第十章 真相 轰隆一声! 仿佛有一道巨雷在阮文礼脑海里炸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临别后和姜央的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手术台上。 她得了渐冻症两个月,他却没有任何察觉。 阮文礼浑身僵住,大脑都是放空的状态。 身边的护士见状,忍不住小声提醒:“阮医生,我们还是先进行手术。” “是啊,姜医生现在情况很危急,阮文礼,我们每一秒都不好耽误。” 众人的劝告声,让阮文礼终于恢复了清醒。 他还没忘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 “准备麻醉。” 阮文礼带上橡胶手套,立刻做好开颅准备。 这一次手术,他提高自己了百分百的专注,不敢有丝毫的差错。 好在手术比较顺利。 虽然渐冻症不能百分百治愈,但是通过开颅手术还是可以延缓病情。 手术灯熄灭,阮文礼终于松了口气。 他没来得及去擦额头布满的细汗,只是怔怔地望向被推走的姜央,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他的心跳动的还是很像打鼓。 从刚刚手术的七个小时内,他没有一刻放松过心情,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阮文礼垂眸看着有些发颤的手,他捏紧了拳试图缓解,却还是使不上力气,只能粗喘着气,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白色身影由远及近走来。 陈哲刚刚结束问诊的时候,就听到了阮文礼要给姜央手术的消息。 本来还担心,阮文礼会因为情绪不好完成不了手术,火急火燎的过来。 没想到等赶到时,就已经通知了手术成功的消息。 他看着瘫坐在长廊椅上的阮文礼,叹息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罐饮料:“你还好吗?” 阮文礼没有接过,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向陈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央央的事情?” 事已至此,陈哲也没有办法再隐瞒:“是。” 然而,他这话刚落,忽然被一股强硬的力道狠狠揪住了衣领。 阮文礼眼底都是怒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样的场景,陈哲早有预料。 他没有反抗,也能理解阮文礼的失控。 抚正了自己歪斜的金丝框眼睛,陈哲淡淡开口:“都是央央的意思,她说不想让你担心。” 阮文礼脸色一顿,脑海恍然闪过姜央苦涩的那张脸。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但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 说到底,这能埋怨别人吗? 阮文礼自己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心里的明白,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 阮文礼眼底黯淡一片,松开桎梏陈哲的手,声音沙哑:“对不起。” “我能理解。” 陈哲叹了口气,拍了拍阮文礼的肩膀。 两人一同走到姜央的病房门外。 陈哲手揣着裤袋,似乎是想起什么,转头又看向阮文礼:“听说姜医生是你的妻子?” 阮文礼微微颔首,视线却没有离开病房。 陈哲蹙了蹙眉,凝重地开口:“你知道渐冻症是不能痊愈的,就算是你来动手术,也只是延缓了她的病情,最后这段时间,你好好陪着她。” 阮文礼放进口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缓了好久才哑声说:“我知道了。” 送走陈哲后,阮文礼转身走进了病房。 四周一片寂静。 这种感觉让阮文礼怎么都没办法适应。 床上的人似乎太过于安静了。 以至于阮文礼走过去时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放缓了呼吸。 他坐在床沿边,耐心将姜央耳边的发丝撩开,注视着那张苍白的脸。 第十一章 结局 不知道有多久,他没有好好看过姜央一次。 可是没想到,再次这样仔细看她的时候,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阮文礼满心苦涩,就这样看着病床上的姜央,一个人独坐到了天亮。 清早,护士来查房。 看见了昏睡在床沿边的阮文礼,她脚步顿了顿,小心翼翼走上前:“阮医生,回去休息一下吧。” 早在昨天,阮文礼和姜央两人的关系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 阮文礼后知后觉的睁开了疲倦的眼,瞥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站起身来:“不用了,我下午医院还有坐诊。” 护士担心的劝道:“阮医生,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还好,偶尔一次没什么。” 阮文礼视线缓缓落的姜央的脸上,其实相比这些年的冷淡和疏离,他的一晚上的陪伴又算得了什么。 神思收敛,阮文礼慎重的请求道:“央央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大概是第一次撞见阮文礼求别人的模样,小护士被吓得愣了半天,才回应:“我知道了阮医生,你先去忙吧。” “好。”守了一晚上,他的嗓子现在沙哑的厉害。 时间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阮文礼没有再耽搁,快步朝着诊室过去。 针对渐冻症的救治方针,各别的一线医院有了些尝试突破。 这件事情,陈哲第一时间就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