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老,而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老道、成熟,让她误以为他有二十多岁了。 谁想,他才刚二十岁,就比她弟大一岁。 收回思绪,她正了正神色,原本因怀孕而带来的慌乱和迷茫,现在也被霍予闻搅得七七八八。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坐下来听我解释吗?” 她直视着霍予闻的眼睛,眸光柔和,声音里带着真诚的请求。 霍予闻盯着她看了片刻后,嗤笑一声,在病床边的椅上坐下,随性地向椅背一靠,翘起腿,微抬下巴:“说吧。” 曲盈微抿唇瓣:“我跟我前夫一个月前就办离婚手续了,但是我家里人还不知道。” 闻言,霍予闻微挑眉,隐忍的怒火和躁动竟莫名地消散了几分,但他面上不动声色。 曲盈又接着道:“就是第一次在酒店遇到你的那天,我发现他出轨了,所以,我一冲动就想报复他,然后……” “后面的事我都知道了,说说为什么骗我你不能生育的事。” 霍予闻倏地沉声打断她。 曲盈露出抹苦笑:“我没有骗你,我结婚八年都没有怀孕,各种检查都做了,中药、西药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连农村的土方子都试过,可就是没怀上。” 听她说着为了怀上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而付出的种种,霍予闻竟觉得异常刺耳,勾起唇角,讽刺一笑:“是他不行吧。” 曲盈呆愣地回了一句:“可那个女人怀孕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心底似乎也在刻意地忽略这个问题。 霍予闻睨了她一眼,“你能确定一定是你前夫的?” 这女人怎么这么蠢。 要是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遗传到她的蠢怎么办。 霍予闻思绪一滞,身体微微收紧,看着曲盈的肚子,狭长的眼眸眯了眯,眸色深沉,不知想着什么。 片刻后,他似确定了什么,整个人又是一副慵懒随性模样。 曲盈沉默了。 见状,霍予闻站起身,弯腰靠近她,伸手将拂在她脸颊的发丝别在耳后,看着她还有些发白的脸,轻柔道:“肚子还疼吗?” 曲盈看着他突然柔和下来的脸,感受他温热的指腹还在她柔软的耳廓上流连忘返。 她眨了下眼睫,微微启唇,声音很轻:“好多了。” “嗯,记住医生说的,乖乖在床上休养三天,不要乱动,这三天没事了,咱们就出院。” 医生的话,她也听到了,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肚子上,似是感应着那颗刚发芽的小生命。 沉默几秒后,她看着霍予闻,缓缓开口:“这个孩子,我不想……”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予闻厉声打断了:“你不想也得想,孩子必须要留下来,绝不能打掉。” 他双手插着腰,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在床边烦躁地走来走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掐死床上的女人。 她想尽千方百计地想为别的男人生孩子,结果怀了他的孩子竟然就想打掉。 曲盈刚开始确实有些被他的厉色吓到了,可越听他的话,她的眼瞪得越大,最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同斗牛场上被人激怒的公牛般,狂躁地来回撒着蹄儿。 她再次确定,这孩子脑洞开的有点开,还爱给自己加戏。 “霍予闻,你别转了,转得我肚子都晕了,你是想把孩子给转晕掉吗?”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一时没憋住,笑出了声。 霍予闻的身体僵在原地,神色似涂了一层锅底灰般,黑得厉害,一丝尴尬在他脸上转瞬即逝。 “很好笑吗?” 他放下插腰的手,坐回椅子上,咬着后槽牙,胸口还憋着一股郁气。 曲盈收敛笑意,想着还是给他留点儿面子,又接着之前未说完的话,说道:“我不想打掉孩子,而且之前医生也说了,我这种身体异常情况,孩子要尽可能保住,不然以后会造成习惯性流产,严重的话……可能这辈子就真的不能生了。” 说完,她看着他那张脸由阴转晴,还有唇角处转瞬即逝的一丝笑意,她眸光一闪,不禁也笑了笑。 曲盈想到要住院观察,这几天公司肯定是去不了,想了下,就给莫婉婷发条信息请了假,她没有说自己住院的事,只说老家有急事要处理,请了三天事假。 发完信息,见霍予闻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霍予闻,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一折腾下来,都快晚上十点了。 霍予闻抬眸看向她:“你困了就先睡,我在这守着。” “不用了,我这有护士看着,你明天还得上课呢。” 闻言,霍予闻似笑非笑说了一句:“你觉得上课有我儿子重要吗?” “……” 曲盈噎住了,她发觉他对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似乎一点也不抵触,可他知道对他而言,一个小孩意味着什么吗? 是责任,也是束缚! 他才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少、肆意飞扬的年纪,不应该脱离人生轨道,过早地承受本不应该在他这个年龄承担的责任。 第17章不到结婚年龄 越想,她越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夜渐沉,疲惫后的放松很快让她困倦起来,复杂的情绪也挡不住浓浓的睡意,闭上眼,她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 曲盈是被饿醒的,昨天中午吃了点饭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沾过一粒米,可想而知有多饿了。 手背上的输液针不知何时已经被拔掉了,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窗户半开着,柔和的晨光洒落在白色地板上,徐徐微风拂过白色窗帘吹进病房,还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突然,病房门被人推开,身形高大挺拔的霍予闻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曲盈坐在病床上,默默地望着窗户发呆。 “醒了?” 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 曲盈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你……”她以为他去上课了。 “我请假了。” 霍予闻走过来,支起病床上的餐板,把买的早餐一一摆放好。 曲盈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上课了。” 忽地又想起昨晚睡前对他的愧疚,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霍。 闻言,霍予闻看了她一眼,将装早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