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荤八素,回过神时,衣服已经被敞开,肩和胸膛一片寒凉。 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呼吸,湿润灼热的吻雨点向下。 “别……” 刚一开口,袁清音就被自己娇柔的声音惊的脸色涨红。 她连忙捂住嘴,生怕引来外面的人。 顾毕桀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横在她后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彻底让她无处可逃。 吻辗转到眉眼,沿着脸颊朝嘴角靠近,袁清音慌得抬手挡住。 “这里是医院,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个连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明明是带着恼意的训斥,可听起来却是软绵绵的。 “脸面丢了还能挣回来,媳妇丢了难找。”顾毕桀说的理直气壮,又正经的像在做汇报。 门隙的光勾勒着他的脸,每一处的转折都恰到好处。 袁清音怔了怔,不自在地开始挣扎:“你先放开我……” 随着她的乱动,顾毕桀忽然痛苦地闷哼一声。 她一惊,才想起他身上有伤:“怎么了,很疼吗?” “医生说需要家属陪护,正好你来了,留下来照顾我。” 听着顾毕桀的话,袁清音愣了片刻,还是嗯了一声。 虽说两人之间还有些嫌隙,但到底还是夫妻…… 只是,当看见顾毕桀高大的身躯挤到病床边,留出一半空后,定定看着自己时,她怔住了。 袁清音语气微僵:“什么意思?” “没有多余的床,你跟我睡。” 第22章 说这句话时,顾毕桀表情如常,丝毫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 虽然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但两人还没完全和好,况且这里又是医院,万一被护士看见,她还怎么出去…… “我坐着就行,你要什么就叫我。” 袁清音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靠着墙的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顾毕桀也没说话,就看这她往那做坐。 袁清音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起徐墨的问题,刚沾到椅子上,椅腿‘咔’的一声断裂,一屁股坐在地上。 钝痛让她皱起了眉,却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 抬起头,只捕捉到顾毕桀弯起的嘴角。 袁清音怔住,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 她从没见顾毕桀笑过,上辈子两人不是争就是吵,几乎没和颜悦色地说过话。 而他冷峻坚毅的脸,仅因为一丝笑就多了分柔和阳光。 “刚刚忘了说,椅子已经坏了。” 顾毕桀侧着身,慢条斯理地开口。 袁清音回过神,又恼又无奈。 他哪里是忘了说,明明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 也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渴了。” 闻言,袁清音绷着张脸走过去倒水,刚拿起搪瓷杯,顾毕桀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捞到床上。 “你身上还有伤呢!快放开我……” 她红着脸挣扎,压着声音怕别人听见。 顾毕桀非但没松手,反而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这床也不结实,你再乱动,它要是像那把椅子一样,我可没法跟医生护士解释。” 这话一出,袁清音顿时不敢动了。 感受着洒在颈窝的温热呼吸,她捏紧了衣角:“你什么时候这么痞了?” “我不痞点,你又跑了。” 顾毕桀浅吸了口气,又问:“你抹了什么?” 袁清音莫名地嗯了一声。 “有点香。” 顾毕桀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香气,那种香不是城里女人爱抹的香水味,也不是肥皂香。 这种味道就像刮过花丛的风,让他安心,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越渐靠近的触碰让袁清音浑身一颤,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强压下混乱的心绪,扒开箍在腰上的铁臂。 轻轻转了个身:“我有正事跟你说。” 她本就白,脸上又多了红晕,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娇俏。 顾毕桀眼神渐暗,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什么事儿?” “就是那个徐墨,我去辞职那天,有个脸生的男人突然进去,说了句‘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袁清音蹙着眉,回想起当天徐墨和那个男人的表情:“然后那个男人又说找错地了,徐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他还跟着我来了岭南,说是看战友。” 闻言,顾毕桀脸色微变。 徐墨在直到军警都盯着他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岭南,看来是想走部险棋了。 “我知道了,安全起见,你以后就待在家属院,没什么事别出部队。” 听了这话,袁清音怔了瞬后摇头:“不行,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 “明天我让人把外婆接过来。”顾毕桀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人往怀里搂。 “万一以后你怀了我又出任务,有人帮衬我也放心。” 第23章 袁清音嗯着的声调忽然拔高。 她瞪眼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芯,要不然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 袁清音抿抿唇,看着他领口下的绷带,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你这伤怎么回事?” “流弹擦的,没事。” 顾毕桀简单的解释了句,受伤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是家常便饭。 袁清音眼底浮起抹心疼,轻轻靠过去,黑发贴着他的下巴。 她没有说话,可这一举动就像往顾毕桀心里撒了把白糖,又甜又带着温暖。 幽香绕着鼻尖,怀里的人又软的像团棉花,才平复的心又开始躁动。 顾毕桀咬着牙,忍耐着蠢蠢欲动的冲动。 软香在怀却不能动,这比在林子里做一动不能动的狙击手还要难熬。 直到听见袁清音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舒了口气,捻了捻被角阖上眼。 袁清音提着热水壶走进来,护士正给顾毕桀换药。 僵在门口,她愣愣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常年训练的肌肉线条在有力量感的同时,又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 哪怕放在三十年后,顾毕桀的模样身材也能秒杀娱乐圈里所有的小鲜肉。 “昨天才换过药,怎么今天又流血了?连长,您稍微注意下睡姿,别压着伤口。” 听见护士的抱怨,袁清音回过神。 压着伤口? 想起靠着顾毕桀睡了一夜,难道是自己压到他伤口了? 顾毕桀看了眼脸色发红,又懊恼的袁清音,眉目温和:“压得不重,没什么大事。” 听了这话,袁清音倒水的手一顿。 他是在……安慰自己? 护士换完药,又叮嘱了几遍注意伤口才离开。 顾毕桀正想扣衣扣,一双葱白的手伸了过来。 袁清音替他扣着扣子,低声道:“对不起……” 顾毕桀皱眉:“从你出院后,跟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 顿了顿,语气换了些许:“我又没怪你。” 袁清音抿抿唇,扣上最后一刻扣子后,从口袋里拿出之前他给自己的钱。 “我还了徐墨三百块,还有四百七,那三百块我会尽快还给你。” 顾毕桀顿时黑了脸,扫了眼她手上的钱:“你还是想跟我离婚?” 袁清音怔了瞬,连忙解释:“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些钱都是你用命拼来的……” “既然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顾毕桀径直拿起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大口,“别再跟我分你的我的,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严重性。 袁清音无奈,只能悻悻收回,心里却想着以后工作了把钱补上。 这时,一道甜腻的声音打破无言的气氛。 “景然哥。” 袁清音转身望去,是吴英玉。 她穿着军装,围着红色围巾,眼睛通红,俨然是哭了很久。 看见袁清音,吴英玉的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扯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嫂子回来了啊。” 袁清音虽然不喜欢她,但明面上还是礼貌地点点头,算作回应。 吴英玉的眼睛恨不得黏在顾毕桀身上,嗫嚅半天,才细细开了口。 “嫂子,让我跟景然哥说几句话成吗?” 第24章 听了这话,袁清音心里当即不乐意了。 昨儿还担心顾毕桀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 吴英玉也是,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 没等顾毕桀发话,袁清音率先回绝:“我觉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