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而同样离开的,还有跟在她身后的黑衣人。 她照着李将军说得路线,一路颠簸,终于找到了鞑靼人的营地。 果然如李将军所说,那群鞑靼人早已被杀得不留一个活口,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尸体都已经发青了。 她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思在营地搜查着,想要搜寻鞑靼人的下落。 “看来要找到鞑靼人的营地是没那么容易了。” 在营地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线索的容缨,有些挫败地踹了一脚旁边的木头。 这个动静也成功惊动了蛰伏在暗处的黑影。 搜查无果,容缨转过身打算离开,而那团黑影也见机行事,一个箭步蹿出去,不给任何反应的时间。 容缨忽然被人捂住口鼻,下意识地挣脱,可那布似乎加了蒙汗药,没过一会儿她就全身无力,视线也模糊了。 她就这样被人扛着走了。 当姗姗来迟的黑衣人在营地只看到一匹马后,顿觉不妙。 “什么!你说缨儿失踪了!” 容征揪着黑衣人的领口焦急地询问。 “也有可能……是郡主自己离开了。” 他后来在附近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人,只好颤颤巍巍地向容征报备。 “废物!” 容征气得一掌将他拍到在地,心急如焚地叫来士兵,并火速下令派人去找容缨! 容缨是被颠醒的,肚子有股酸胀直刺激着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一看,自己竟然被人扛在肩上。 她想叫出声,但是嘴巴也被布绑住了,想挣扎,蒙汗药的药劲还没过,根本使不出力。 从扛她的人来看,这衣服不像是中原人的,花里胡哨的,很眼熟,可想不起来。 不过,他似乎很赶时间,一路小跑着,累到气喘吁吁的也不愿停下。 他才只有一个人,所以只能等药效过了再动手。 然而,她似乎低估了这药效,眼看都快走出中原了,她还是软绵绵的全身无力。 这一定不是蒙汗药! 该死!不会是什么毒吧! 扛她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竟将她放了下来。 容缨也不装了,一落地就龇牙咧嘴地瞪他。 那男人也不恼,嘴里啐了一口怪异的中原话,随后又拿出那块布。 容缨一看,连忙摇头晃脑地躲避着。而男人只需掰住她的下巴就能阻止她的反抗。 情急之下,容缨用尽全力抬脚一踹,在地上蠕动地前进着。 她的反抗成功惹怒了男人,一把将容缨拎起用力甩在树边,随后一拳一拳地打在她身上。 身上的疼痛彻底将那股药效冲散了,然而却换来更大的折磨。 即便力气回来了,可她也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那男人像是泄愤似的,一边打一边骂着,叽叽喳喳的,容缨听不懂。 但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是鞑靼人! 她蓦地笑出声,终于让她找到鞑靼人了。 打了许久,男人也累了,见她鼻青脸肿的,想必也无力逃跑了,于是直接扛在肩上继续赶路了。 一个天旋地转,容缨又被扛在肩上,腹部的疼痛让她受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一会儿,几个士兵追到这里时,也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第120章 释怀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了,浑浑噩噩的被扛着了走了许久。 身体疲惫的情况下,更没有精力思考,沉沉地睡去了。 再度醒来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许多鞑靼人在她身边围绕着,有几个甚至上手试探她的鼻息。 或许是意识清醒了,她猛地睁开眼,把试探鼻息的士兵吓了一跳。 他们互相交流着,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男人。 她听不懂内容,但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似乎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想来是把她当作俘虏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也没有想逃跑的念头,至少在拿到解药之前,她还不能走。 她粗着嗓子叫道:“给我水!” 络腮男人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士兵,那士兵和他说了几句后,他点点头,很快,一碗水就送到她嘴边了。 喝完水后还不够,又叫道:“食物呢!” 她高高在上的态度让鞑靼人很是疑惑,似乎没见过哪个当俘虏的能像她这样狂妄的! 当然,容缨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确实想利用容缨来威胁容征,所以也只能任她如此。 酒足饭饱之后,她就该想想怎么拿到解药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语言问题,她听不懂鞑靼语,也无法通过打听的方法来获得解药,另一个就是,她现在是俘虏,没有主动机会去寻找解药。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智商不足,若是姜知竹的话,他会怎么做? 画面瞬间转到姜知竹这里。 此时姜知棠正在屋内照顾着,他已经昏迷不醒三天了,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看来真如太医所说,这个毒在慢慢的侵蚀他的身体。 这几天里,她也花了许多时间寻找解药,也试了许多办法,可依旧徒劳无功。 没想到这鞑靼人竟然能制出如此毒药。 也不知道容缨现在如何了? 连着三天三夜没有睡好,她的眼底下都已乌青一片,现在刚坐下来片刻,她就有了困盹的感觉。 好不容易来了困意,她想着得尽快回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觉。 一出门,便看到春晓站在门外,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走上前,“春晓!” 春晓一惊,回身见到她后,遂松了口气。 “你怎么站在这?” 她看着后面那扇门,欲言又止,可眼里的担心和焦虑却瞒不过姜知棠。 “你要是担心就进去吧!” “可是……” 她害怕进去了,看到姜知竹的样子又会心软。毕竟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彻底断开和他的感情…… 姜知棠叹了口气,自从知道俩人的过去后,心里又惋惜也有无奈,怪命运弄人,又恨感情磨人。 “进去看看吧!他现在昏迷不醒,不会知道你来过的。况且,现在的他,一定最需要你。” 说完,姜知棠便留下她独自离开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终究无法做到视而不见,更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怀揣无尽的担忧,到底还是开了那扇门。 当听到他中毒的消息时,她其实早就有冲动想去找他了,可理智战胜一切,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再被以前的感情绊住了,所以,硬生生忍了三天后,还是憋不住过来了。 这几天,府里的下人都在说他中了剧毒,危在旦夕。 她就想,他这么小心翼翼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会败在毒上呢? 直到她推门进来,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他。 心里的防线在一瞬间溃不成军。 “阿竹。” 她颤抖着抚上他的脸,亦是冰冷无垠,好似没了生息,令人害怕。 “阿竹?” 尝试地叫了许多遍后,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响应,她颓然地流下泪水。 不行!她不能这么悲观!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立马拭去泪水,转而自我安慰道:“小姐说得对,阿竹现在一定最需要我,我要陪着他!” 说完,她开始握着他的手,试图用温度将他的体温升上去。 姜知棠这一会总算睡了个舒心觉,等她醒来发现,天都黑了。 忽然想起来这么晚了,姜知竹的饭还没喂呢,于是急匆匆地出门。 等她赶到时,春晓已经拾掇好一切了,包括给姜知竹喂饭。 现在姜知竹属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只能以喝粥来维持身体需求。 但是他无法自己吞咽,所以喂粥时,总是吃一半吐一半,有时候甚至连一半的量都没有。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厌其烦地再喂一次。 当看到放在桌上的空碗时,姜知棠问道:“你已经喂完了?” 春晓点头,“嗯!洗漱方面也弄好了!小姐你回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