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我。 我便去 A 大寻他。 他喜欢打球。 我就坐在一旁欣赏。 一位漂亮又成熟的姐姐。 在一众不太成熟的大学生中显得格外惹眼。 闹得傅雪生的朋友们哄笑着对他调侃。 他禁不住打趣,脸上挂了点羞愤,没有言语地转身就走。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对着那群男大学生感谢地莞尔一笑。 笑得他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羞红了脸。 03 傅雪生的冷脸,并没有让我退缩。 因为成年人的世界,向来没有那些扭捏。 喜欢,我就热烈坦白。 我这个人向来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不过是一场失败的开始,我还以他十倍的追求。 且作为一个从小受到礼节教育的资本家二代。 我在追求傅雪生这件事上,分寸感拿捏得极好。 行动既不激进,也不冒失。 搞得傅雪生束手无策,只好与我讲了条件。 「如果你能在一天内找到一本我需要的书,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那本书我听都没听过。 后来一查,那书早已经绝版了很多年。 他这么说无非是刻意为之,想让我知难而退。 可他没想到,我会在他的刻意地刁难下对他粲然一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自信而又张扬。 是我林念独有的风情。 于是第二天,我一早就开车到学校接他。 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将他带到了一座印刷厂前。 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错。 风也轻轻,云也清清。 我在傅雪生逐渐地有些僵硬的神情里,拿着刚印好的书对着他笑得得意。 「你好啊,男朋友! 「忘记跟你说了,我家刚好有个印刷厂。 「你以后想要什么书,尽管开口,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骄阳下。 我得逞的表情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心里想着。 他又没说过不能作弊。 还没出社会的孩子就是年轻。 ...... 可现在看来,那时的他大约是无语的沉默吧。 因为他并不是我理所当然认为的穷学生。 而是和家里闹翻,「隐姓埋名」的太子爷。 只可惜,当我知晓的时候。 他早已在国内的荧幕上熠熠生辉。 我却在国外的项目中忙到醉生忘我。 03 晚宴散后。 我谢绝了傅锦送我回家的好意。 而是让司机跟在我的身后,独自一人散步在这车水马龙的繁华人世里。 我与傅锦是商业联姻。 是我回国后,双方长辈突如其来的「媒妁之约」。 要不是有今日一见。 我还真不知道他与傅雪生还有这样的关系。 我并不是怕与傅雪生相见。 只是觉得我们曾经那样地结束,再见面,不说尴尬,也有些不太体面。 然而还未等我思绪回笼。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我的身边。 我疑惑地驻足,心中有些难言的预感。 不出所料,随着车窗缓缓地降下,露出傅雪生那清隽的脸。 与我四目相对。 他冷峻的脸上一丝情绪也无,扫了我身上的礼服一眼,冷冷地开了口:「上车。」 没有其他的废话。 我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他对我莫名的敌意,指着身后一直跟着我的车说:「谢谢,但是我带了司机。」 想了想,又补充道: 「况且如今的我们好像并不是能同坐一辆车的关系。」 我自认说的是实情,没有任何的不对。 然而这句话就像是点到什么穴位一般。 我印象里一直情绪稳重的傅雪生却突然打开车门,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否会暴露在大众视线里。 长腿一迈,拉起我的手,俯身,弯腰。 在我惊愕的神色里将一把我抱起,转身扔进了车里。 猝不及防地,甚至让我忘了出声呼救。 以至于我的司机,自我懂事乖巧地跟在了傅雪生的车后。 而车里的我,却被傅雪生禁锢住双手,逼迫在角落中的一隅。 一如当年,我将他压在沙发里的嚣张跋扈。 04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境不错。 家世好,长得漂亮。 再加上家人的溺爱。 因此性子里就带了些乖张。 虽说当年我欺傅雪生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用套路让他成了我男朋友。 可他若真的不愿。 我也坦然地告诉过他,我不会强求。 所以当年他的默然,让我误以为,他也是对我有意的。 要真问我喜欢他什么。 大概是他的脸,以及他身上我寻而未得的朝气。 然而即使我们交往快三个月,他却始终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谈不上多抗拒,也说不上多热情。 可他越是这副高岭之花的冷清模样,我就越喜欢,越想看他情动时的神色。 也就特别热衷于「欺负」他这件事。 因而我总是故意地将他逼在角落中的一隅。 看他明明有些不愿,却无法抗拒,为之沉沦的表情。 也喜欢在与他一吻过后,咬着他泛红的耳根,与他讲我有多想疼爱他,将他如何放在心里。 更爱在埋头于他锁骨中时,听他隐忍地告诫我:「林念,这是在学校!」 我当时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傅雪生。 喜爱到无论他说了什么,我都想去为他做到。 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为之一试。 我那时想着,既然我比他虚长了那么多岁,身为姐姐,让让他也没有什么。 只要我再多努力一点,也许就能焐热他的那颗心。 可这一切,都在那个叫闻姗的女孩出现后,无情地嘲笑着我的痴心妄想。 ...... 05 我看着倾身在我上方的傅雪生,有些隐隐地不悦。 我不明白他将我挟进车里,又如此作为,到底有什么意图。 还未等我开口。 傅雪生倒是眯起双眸,对我质问:「我们的关系?」 「怎么,你就这么怕被我小叔知道我们的过去?」 他在对我刚才那句「如今我们好像并不是能同坐一辆车的关系」的话进行反驳。 我沉默不解。 明明他也默认了我们「不相识」的过去。 不过是一顿饭的工夫,怎么又像变了脸一样。 我眨了眨眼,理了下思绪,故作镇静。 「自然,如今我是你的婶婶,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我和你的过去。」 可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回答。 也不是傅雪生想要的回答。 因为听了我这句话的他像是一头被人激怒的兽。 他幽深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我,抿唇不语。 就在我紧张到胡思乱想,要不要呼救的时候。 下一秒,他抬手扯向了我的礼服。 ...... 06 我双手在胸前捂住,警惕地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傅雪生沉默不语,动作不停。 抬手间便摘掉了我礼服上装饰的那枚水晶胸针。 行动间,甚至带着恶狠狠的意味。 我定睛一看,心里有些莫名的荒诞感。 那是傅锦今日在订婚宴上为我佩戴的,特意地请意大利工匠定制的维纳斯蓝水晶。 它浅浅的冰晶中盈透着海蓝色的光晕。 被傅锦戴在我身上时,与我莹白的锁骨交相呼应。 当时参加订婚宴的嘉宾都笑着迎合,说它很衬我。 唯有傅雪生,站在人最少的地方。 目光下敛,唇角弯出凉薄的弧度。 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而是呈现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他攒着手里的胸针,迎着车内灯拿起,细细地打量。 那盈盈折射的光刺痛了他的眼,也让他说出的话带着切齿的恨意。 然而更多的,是他话语中透着的不解与委屈。 「林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傅锦?」 我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也想不通他在委屈什么。 毕竟当年是他让我们的关系失衡在先。 如今却又先我一步受害者的惺惺作态。 于是我失声发笑:「不然呢,难道要嫁给你?」 我总是知道如何挑起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线。 就像现在。 他隐忍着那仿佛恨不得想要立即掐死我的怒意。 捏紧到青筋暴起的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烟。 想要点燃,却又克制地放下。 终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翻腾的情绪重归平静。 我想,这短短的几秒钟里,他应当是做了什么心理斗争。 因为我听见他略哑而带哀求的声色问我: 「念念,我们......可以再重新开始吗?」 ...... 07 我当然是拒绝了傅雪生。 以至于后来我们又吵到口干舌燥。 他气到将自己的衣衫解开,将我的手覆上。 双眸泛着几许病态地对我冷嘲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