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便身带奇毒,从有记忆开始便一直喝药,这辈子最不喜欢吃的,便是药。 没人知道他怕苦,连他母妃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在人前强大,所以从不吃蜜饯。 这个女人,喂了他两次药,却给了他两次蜜饯。 她……是知道他怕苦吗? 纵使宁晓晓几次三番气得他差点短命,这一刻裴忱的心里还是对宁晓晓有些许好感。 可这好感仅仅只是一瞬间。 因为自从他喝了那碗药后,那些毒虫蛇蚁便看到猎物般,争先恐后的朝着他咬去。 "嗯……" 裴忱吃痛,抬手就想将那些毒物震飞,可他意外的发现全身竟然软绵绵的,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清风降雪大惊,刷的一下拔剑抵在宁晓晓细嫩的脖子上,"你对主子做了些什么?" 降雪则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想将战神捞起来。 宁晓晓沉声道,"你若此时将他捞起来,我敢打包票,他绝对活不过今晚。" 一句话,让降雪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捞也不是。 不捞也不是。 只能仵在原地。 "你是故意谋害主子的对不对?"清风喝斥。 "以毒攻毒,促进血液循环你懂不懂,要是没有这些毒物,他身上的毒血怎么撼动。" 清风降雪似懂非懂,警惕的瞪着宁晓晓。 裴忱咬牙强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放开她。" "主子……" 裴忱闭眼。 那么多年的痛苦他都忍了,区区数百毒物的啃咬,他有什么挺不过去的。 无论再痛,他都咬紧牙关。 直到……… "啊……" 该死的,那些毒蛇,竟然死死咬住了他的"兄弟"。 蚀骨的疼,让他倒抽口凉气。 "宁晓晓……" 一声震怒的暴吼吓到了屋里的众人,也吓到了全王府的人,甚至连帝都不少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属于王者的威压。 第67章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清风降雪齐齐跪下,不敢抬头去看自家主子。宁晓晓赶紧解释,"冤枉,我真不知道那几条可恶的小蛇会咬你的……你的……嗯……那里,它们太不长眼了,我一会就将它们碎尸万段。" 裴忱怒。 特别的怒。 更怒的是,每次被宁晓晓欺负的时候,他全身总是无法动弹。 连同这次,也是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小蛇? 那是小蛇吗? 分明就是大蛇好不好,有见过身长两米多的小蛇吗? "瞧,它自作自受,见阎王去了。" 宁晓晓指了指那条蛇,脸上铿锵正义,仿佛十恶不赦的是那条蛇。 一条死了,还有不少条,以及还有很多蜈蚣蝎子,裴忱全身几乎都被这些毒物给围满了,个别毒物只能朝着他的身下咬去。 一阵阵的疼,疼得他撕心裂肺。 宁晓晓好心的将他刚刚喝药的大碗拿过来,朝着大鼎底下探了探,一本正经道,"诺,盖住不就好了。" "……" "咔嚓……"一声。 裴忱屈指成爪,掐住宁晓晓的脖子,那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火石。 "你找死。" 森冷的话不带一丝温度,杀气凛然而出。 突如其来的窒息,憋得宁晓晓小脸青红涨紫。 她手心一翻,一根银针朝着裴忱的穴道快速扎去。 然而,她速度快,裴忱比她更快。 "咔嚓……" 银针掉落,她的手也被裴忱制住。 宁晓晓用力挣扎,可裴忱的手犹如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说不震惊是假的。 被她下了重药,又在驱毒重要关头,裴忱居然还有这么迅捷的速度,他真的只是凡人吗? 宁晓晓毫不怀疑,只要他的手稍微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挣扎不了,她索性也挣扎了,勉强扯出一抹笑,沙哑道,"我救你性命,你却要杀我,好人果然难当啊。" "你救我性命?呵,宁晓晓,你当本王是猴子,可以任由你戏耍?" "你试着运气,看丹田还会不会……刺痛。" 短短一句话,几乎耗尽宁晓晓全部的力气。 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紫,随时可能窒息而亡,裴忱情不自禁松了一些。 他试着运气试了试,丹田果然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以前他的毒即便没有发作,全身也如坠冰窟,冷得人瑟瑟发抖。 现在…… 他能明显感觉身体似乎没有以前那般冷了,隐隐还一缕暖气,似是在他丹田凝聚着。 裴忱震惊。 松开嵌制她的手。 难道这个女人真能治好他的病? "咳咳……" 宁晓晓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埋怨道,"好人没好报呀。" "谁让人戏弄本王。"长这么大,他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 "谁戏弄你了,你倒是看看你鼎里的那些毒物。" 裴忱与清风降雪纷纷看去,却见鼎里的毒物全部都死了,尸体飘浮在水面上,密密麻麻,很是骇人。 宁晓晓嘟囔,"你身上的毒,连这些剧毒之物都害怕,你以为他们能对你做些什么。" 怎么不能做些什么? 不是咬了他吗? 还把他的下身也给咬了。 最可恶的是宁晓晓还拿着一个药碗让他遮挡。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第68章本王的命金贵得很 清风吞了吞口水,他一直知道主子的毒很霸道,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剧毒的毒物只是咬了主子一口,便全被活活毒死了。还有…… 主子泡着的那鼎药浴,从纯白色竟然变成乌黑色,黑得跟墨水一样。 这…… 这算是清出主子体内很多剧毒吗? 他呐呐的问道,"那这些毒物的尸体怎么办?" "怎么,你又想留着烫火锅呢,当然是捞掉啦。" "好……" 清风听命,将飘浮的毒物全部捞掉。 "那主子可以起来了吗?" "继续泡着,一个时辰后拔罐,放出体内毒血。" "拔罐?那是什么?"是一种治疗方法吗?为什么他们从没听过。 "去砍几节竹子回来,削成小罐子,一面留空,一留底。"这个时代的医术真是落后,连个拔罐都没有。 "好,我马上去。"清风朝着裴忱行了一礼,随后退下。 宁晓晓扫了一眼天色,都快天亮了,难怪她直犯困。 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宁晓晓正想眯一会,冷不防的裴忱凉凉的丢来一句。 "降雪,给本王看好她,若她敢打瞌睡,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