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愉的下颌也狠狠撞在了他的胸口,被坚实的胸膛碰撞,痛得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 元帅冲到浴室门口,瞧见里边的人,忽然收敛了狩猎姿态,整条狼平静了下来,转头走了。 沉默,是现在的浴室。 沈愉还没从巨大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喘息着,紧贴着傅临渊的起伏的胸口带动着他赏心悦目恰到好处的肌肉都在颤动。 沈愉喘息着抬头,对上傅临渊深不见底的阆黑眼神,又慌忙低头……却看见了更不该看见的。 第二次了。 犹记得上次他想挖了她的眼睛来着。 完了,这次肯定不保了。 沈愉手掌撑着墙壁,缓缓将自己支了起来。 她看见傅临渊的身体被她撞出了一大片红痕,锁骨那里被她下巴磕到的地方尤为严重。 而他的下腹,那道本来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由于她刚才摔倒前双手的胡乱扑腾,撕裂了,渗血了。 沈愉想,或许自己现在出去让元帅把她撕了可能更好一些。 怪不得这个房间这么大这么豪华,原来是傅临渊的主卧。 怪不得元帅在这里,原来它主人回来了。 她没想到傅临渊会出现在这里,分明那个保镖说了,傅临渊平时不住这里的。 傅临渊不曾想她会回来,毕竟唐星澜昨天说了,让她住院三天。 他一会要去见一个合作方,水月湾离约定地点近,所以他来这里洗澡换衣服,没想到……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沈愉忽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他的确想把她弄哭来着。她声音很好听,那天在他手下叫的时候,娇娇软软的,像是一曲美妙的协奏曲。 这样的声音哭起来想必别有一番韵味。 而不是现在这样,用她那副像是漏了风的烧火箱一样的破嗓子干嚎,在浴室里还他妈的有回音,堪比噪音污染。 傅临渊拽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闭了闭眼,忍耐地开口:“哭什么。” “我恨我自己。”沈愉痛心疾首地说,“我要是没被傅时予盯上,那天就不用淋暴雨。我要是没被季睿诚掳走,也不用被泼冰水,也就不会生病,更不会劳烦傅总您带我看病一夜未眠只能在这里洗澡,更不会饿到元帅发狂扑我从而伤害到您……” 口口声声在怨自己,字里行间却全都是不得已。 文字游戏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傅临渊看着蹲在地上的人,缩成了纤弱的一团,单薄的蝴蝶骨伴随着她的假哭声一耸一耸的。衣服被元帅撕得不堪入目,狼狈地贴在身上,可怜又搞笑,惨兮兮的。 傅临渊闭目,头痛又无语地捏了捏眉心。 “别装了。”他像是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我没说怪你。” 第23章收拾傅时予的机会来了 听到这话,沈愉更绝望了。 没怪她,是要直接挖了她的眼睛? 下一刻,她被傅临渊揪着后脖颈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沈愉更清晰地直观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凉薄与淡漠。从这样近的距离看,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眼型流畅,睫羽浓长,瞳孔是深色,曜石一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迷人的越危险。 沈愉像是霜打了的黄花菜,进行最后的挣扎:“傅总,我现在脑子还烧着,不好使,就算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我肯定很快就忘了……” 她的脸毫无血色,眼皮有些浮肿,眼尾发红,娇嫩的唇干瘪起皮,小巧的鼻子吸了吸,像是一只病弱难受的可怜猫咪。 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手背上扎针的地方出现了一片淤青,分外显眼。 她的确也没做错什么。 反而,好几件事,她都做得很漂亮。 不知怎么的,傅临渊心中那股沉郁与阴鸷忽然散了那么一点点。 他松开了沈愉,大步出了卧室。 身边的威压骤然撤去,像是隔绝空气的结界被打碎,她又可以大口呼吸了。 沈愉轻轻眨了眨眼:傅总这是……放过她了? 她立刻从客厅中找到医药箱,再次上来。 傅临渊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他穿了一套浅灰色的戗驳领的西装,规整地系着一条色系深一些的条纹领带,领口上的喉结锋利分明,从人到衣线条都锐利而冷硬,高贵的权势感扑面而来。 盛世美颜冲击下,沈愉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医药箱:“傅总,您的伤口刚才出血了,我帮您上点药吧?” 傅临渊敛眸系着袖口,淡淡道:“不用。” 话落,他转身离开。 很快,沈愉就听到了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离去的声音。 她也不再耽搁,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套衣服,又用粉底和腮红调和了一下肤色,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恐怖。 元帅卧在它豪华房间的地毯上,见沈愉经过,也只是随便看了她一眼,没有再找事的想法。 沈愉松了口气,打开一盒鹿肉放进了元帅的饭盆里,又将水盆灌满水,这才离开。 她想,她该找人问问怎么才能和狼好好相处。 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后肯定会时有发生,而不是每次傅临渊都会在的。 紧赶慢赶,今天终于没有迟到。一到工位,就看见了桌子上那一大摞文件。 娄婕双手环胸站在她工位边,睨着她:“这些都是我们意向客户的相关资料,交给你进行提炼整理,今天下班之前给我。” 看资料这种工作最没意思了,无聊且枯燥,而且一旦整理不好,太过冗长或者信息缺失,还要挨骂。 是一项很好整治人的工作。 “好的,娄组长。”沈愉笑着答应了,并没有出现娄婕预想中的反感或者不悦。 娄婕心里不禁吐槽一句:真会装。 走后门进来的会认真工作?就会装。 几十个公司,一天看完是根本不可能的,娄婕明显是在刁难她。 但是沈愉并不怕,她上学的时候修过市场调查学,为了完成学期作业,她调研过京城几千家大中小企业,那些资料总结现在还在她的云盘里。 随便翻了翻这叠文件,果然看见不少熟悉的公司名称。 沈愉将这些公司按照行业领域进行了分类,这样看起来不会太跳跃,整理出来也会更清晰。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到了午饭时间,沈愉去了员工食堂。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为了病快点好,她还是要吃一些。 排队打饭的时候,前边两个女生在笑嘻嘻地聊八卦,沈愉不禁竖起耳朵听了起来,毕竟八卦是信息的重要来源之一。 甚至吃饭的时候,她还特意坐在了她们旁边的位置。 “你说今天下午四点开始的管理层会议,市场部傅经理会来吗?” “肯定会啊,听说今天傅氏集团总部会来人听会诶。就算傅经理平时不在公司,这个场合也不能缺席啊。” 沈愉筷子一顿:傅时予下午要来公司? “听说傅氏集团总部来的人代表的是老傅董。老傅董对子孙们要求特别严格,不知道傅经理在会议上能不能有什么表现,毕竟他可是平时连公司都不来的人。” “这就不清楚了,人家家族内部的事情不是咱们能猜到的。” 沈愉记得傅临渊说过,傅时予是傅家老爷子安插在宜盛资本的,美名曰跟在傅临渊身边历练。 既然让他历练,肯定是要验收历练成果的。所以傅时予非但不会缺席会议,还要在会议上有所表现。 这么想着,沈愉有了个想法。她迅速吃完饭,回了办公室。 之前还想着要从哪里对傅时予下手,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回到办公室后,娄婕正在工位上喝燕窝,只是她皱着眉头,像是在为什么发愁。 沈愉从自己桌上拿起上午写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