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与我交好。” 宋开运还是第一次听柳雨清这么拐着弯的夸自己,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当了奶奶的人还是很可爱的。 柳雨清:“她唯一的儿子死了,如今这个小孙子便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对那陆孟氏多少有一些埋怨……。” “陆夫人为何会对孟姐姐有埋怨?”宋开运打断,十分不解。 柳雨清:“她觉得她儿子溺水,陆孟氏是有责任的,她觉得陆孟氏拿不住她儿子的心,若是那日陆孟氏能留住他,便也不会……。” 柳雨清叹口气继续道:“那日涨潮,其实陆孟氏本就不想让他去,可劝不住,没法子啊。” “也不能全怪孟姐姐吧。”宋开运小声嘟囔着。 柳雨清:“这事啊,要怪就去怪老天,好在陆孟氏那时已经有了身孕,当时在灵堂里哭晕过去了两次,想想都后怕。” 宋开运听明白了这事,也觉得老天有些残忍。 不过孟姐姐今日不停地去请安,到底是何用意? 哎,真想娶陆府当年问一问,可惜自己昨日说的话太重了,孟姐姐一定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宋开运好奇,又拉不下脸去,就一直缠着柳雨清去,可柳雨清这次说什么不管。 没办法,宋开运只能让希儿偷偷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 过了几日,孟怀柔突然叫人上门给了宋开运一张帖子,邀请宋开运过几日去打马球。 宋开运心里一惊,她什么意思啊,我到底该去还是不去呢。 还是去吧,毕竟实在太想知道这几日他们陆府发生了什么。 到了那日,宋开运整装待发,可到了马场才发现在,孟怀柔竟然只邀请了自己。 远远的,孟怀柔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球杆,头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大红十分耀眼,阳光洒下来映的她闪闪发光。 宋开运并没有走到她身边,而是在离她还有六七尺的地方停下。 孟怀柔看着她向前走一步,宋开运立刻退一步,孟怀柔蹙眉:“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你手里拿着球杆做什么。” “自然准备打马球。” “你确定只打马球不会打我?”宋开运十分谨慎。 孟怀柔被她逗笑了:“自然不会打你,再说我也打不过你。” 宋开运确定她确实没有记恨自己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孟姐姐,那日我说话重了,你一定生气了吧。” 孟怀柔却指着远处的马儿道:“打马球是不是得先会骑马,你先教我骑马吧。” 宋开运瞪着眼睛:“孟姐姐,你叫我来打马球,却连马都不会骑?” “不会。”孟怀柔带着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精神头,面色也不错:“可你之前不是说过会教我吗。” 宋开运大笑:“我是教你打球规则,却没想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 很快,宋开运便开始教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然后让孟怀柔上马,可孟怀柔怕得很,怎么也不肯自己上,宋开运只好同她一起骑。 孟怀柔闭着眼睛嘴里一直大喊着:“我不会摔下来吧,开运妹妹,你可抓紧我了。” 宋开运则炫耀似的在马场溜了好几圈。 最后俩人都累的躺在地上,宋开运哈哈大笑:“别人若是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传出去定会人笑我们有辱斯文。” “畅快。”孟怀柔高兴的大声说:“原来如此畅快!” 虽寒蝉凄切,但秋高气爽。 喝了水,宋开运继续躺着,这个季节真好,阳光正好,不冷不热,草儿软糯,秋风习习。 犹豫了许久,宋开运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孟姐姐,你怎么突然……。” 孟怀柔躺在地上看着太阳:“开运妹妹,谢谢你那日骂醒了我,你走之后,我想了很多很多,你说得对,我若是再继续自艾自怨,那我怕是早晚要去跳河。” “今日你叫我来打马球,我真的很开心。”宋开运是发自内心的为其高兴:“不过,我听母亲说,你日日都去给陆夫人请安多次,这是为何?” “自然是想见孩子。” “可这样陆夫人只怕是会更烦你。” 孟怀柔不以为然:“那又怎样,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那你见到孩子了吗?” “见到了。”孟怀柔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仅见到了,现如今我想见便能见到。” “那太好了,孟姐姐,你真厉害。” 孟怀柔的脸上飘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希望夫君不会怪罪我。” “孟姐姐,你是不停的给陆夫人请安慰,所以陆夫人被你感动了对吗?” 孟怀柔见她一脸天真的样子笑了:“傻妹妹,怎么可能。我呀,就去给她请安,一早天不亮就去,她还没醒也会被我吵醒。早上我去请安,她吃着朝食,我就在一旁盯着,她也吃不好。上午去请安,她已然不耐烦了,但我还是凑着笑脸上去絮叨一顿。” 宋开运听的佩服不已,这不就是在模仿狗皮膏药吗? 孟怀柔:“到了晌午休息时,我还去请安,她刚睡着我便过去,嬷嬷不让进,我就在院子外面让丫头大声的说,小夫人来请安了,直到将她吵醒。” 宋开运抿着嘴,心想着,孟姐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机。 孟怀柔:“这样反复几日,她便受不了了,但又挑不出我的错,她不让我请安,我就做好糕点送去,若是客人来了,我更得去她那里露个脸。” 宋开运只能说着:“高,实在是高。” 孟怀柔却苦笑:“我不想与其闹成这样,这两天我在想,其实她人不错,对我虽然苛刻,但却从没起过坏心思。” 宋开运拉着她的手:“孟姐姐,我都懂,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孟怀柔也拉着她:“开运妹妹,谢谢你。” 经过了这次的差点闹翻之后,两人便情同手足了,经常一起相约。 第98章 青梅竹马 霎时间,孟怀柔激动地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她侧头看着远处的沈远之,隔着行人纷纷的熙熙攘攘,人影流动,穿梭其中,唯有沈远之一直跟随在远处。 他今日一身浅灰绣雕花蝠纹,腰间佩玉踽踽独行,黑眸如墨衬得人孤霜傲雪,身材修长。 突然马车停顿,孟怀柔整个身子向前侧倾,远处的沈远之也跟随着猛然紧张。 车夫道:“小夫人,前方似是过不去了,要等上一等。” “无妨,也不远了,我自己走着回。” 孟怀柔下了马车,看着热闹非凡的闹市,又转头看了眼他,徐徐向前走着。 沈远之穿过人群走过来,隔着三四尺的距离,声音不大,但孟怀柔却听得清清楚楚:“小夫人,别来无恙。” 孟怀柔点点头:“很好,你呢,沈大人。” “骗我。我都打听了,你日日优思烦闷苦恼。”沈远之顿了顿道:“怀柔,他死了,你又何必一直在那牢笼之中。” 孟怀柔眼含热泪:“我过得,真的还不错,你兴许是打听错了。” 沈远之:“当年他从我身边将你夺了去,那时我只是一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