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摔了一地红酒,还把对方给骂哭了。 从那以后,这杭都城中,没人敢招惹她。除了平时跟她玩儿的好的几个狗腿子,其他世家小姐都对她躲得远远的。 鹿薇性子软,许憧安担心,她在津嘉礼那边会吃亏。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好好相处的,不跟她起冲突。” 鹿薇继续低头写请柬,这些过两天就要分发出去,得赶快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忽然热闹起来。 鹿薇起身来到阳台朝远看,瞧见大门那边停着辆车,不少佣人围在那儿搬行李。 陈妈正好从外面进来,鹿薇叫住她:“那边怎么了?” 陈妈抬起头,望着站在二楼的鹿薇,说:“是大小姐回来了,之前没通知家里,这会儿津老爷高兴的不得了呢。” 果然是她…… 鹿薇问:“那我要过去吗?” 陈妈说:“先不用,等津老爷那边喊了,再去也不迟。” 于是,鹿薇便返回书房,继续写请柬。 ………… 津嘉礼回到家,把包一甩躺在沙发上。 鹿芫开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放在她面前,微笑站在那儿。 津正介绍:“嘉礼啊,这位是……” “我知道,后妈嘛。” 津嘉礼打断他的话,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鹿芫开。 津正是在领证后才电话告诉津嘉礼这件事的,为此,津嘉礼心中不快,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继母直接产生了厌恶。 她并不打算理会鹿芫开,神神秘秘对津正说:“爸,你猜猜我把谁带来了?” 津正目光望向门口,只见那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是苏佑音。 苏佑音,津江远的妻子。 三个月前,两人冷战,苏佑音搬回了娘家。 后来,津江远去请过几趟,都被苏佑音赶了回来。再加上公司那边忙,津江远也就很久没再去了。这次苏佑音同意跟津嘉礼回来,是为了津正的婚礼。她毕竟是津家的少夫人,这种重大场合,总该露个面,免得让人说苏家的女儿没有礼数。 津正立马给津江远打了电话,让他务必来这儿吃晚饭,顺便也叫上了津步洲。 ………… 下午四点的时候,那边来叫鹿薇。 鹿薇小心整理好请柬,换了身衣服过去。 到客厅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穿着露肩装的卷发女孩儿抱着津步洲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 女孩儿长得漂亮,一眼就给人很明媚的感觉,不用多猜,那就是津嘉礼了。 鹿芫开过来,将鹿薇带到一边,低声说:“那个是你表妹,你姑父说她讲话比较直,怕你一会儿在她那儿受气,让我先来跟你通通气,别跟她对付。” “好,我记着了。” 鹿薇点点头,回头看向客厅,恰好跟津步洲的视线对上,不过很快低头转开了。 津步洲随之也收回目光,津嘉礼则发现了他刚才的举动,冷冷笑了下。 快到吃饭的时候,苏佑音才被催着从房间下来,她换了一身淡青色的旗袍,细长的发丝随意挽在脑后,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婉的书卷气质。 此时津江远还没到,说是工作在忙,要很晚。 苏佑音在楼梯口呆呆站了会儿,随后朝津步洲走去。 “步洲。”她弯起笑容,但在看到那尊轮椅时,目光闪了闪,“步洲,最近恢复得如何?” 津步洲神色平淡:“挺好,多谢大嫂关心。” 苏佑音眼里透出几分复杂的情绪,没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 鹿薇从餐厅出来,看到这两人的无声对视,顿了顿脚步。 片刻后,鹿薇还是走了上去。 第41章 第041章 “二哥。”她先轻轻叫了津步洲,之后对苏佑音和津嘉礼说,“表嫂、妹妹,过去吃饭了。” 苏佑音回过神,默默走开。 津嘉礼推着津步洲的轮椅,路过鹿薇的时候说了句:“以后别这么喊我。” 鹿薇表情僵了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跟着进去餐厅。 津嘉礼这样的态度,其实她早有意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白。 津步洲应该也听到了吧? 鹿薇视线悄悄看向津步洲的背影,他被沈临扶着坐上椅子,而津嘉礼则在他旁边,两人依旧说说笑笑,鹿薇很少在津步洲脸上看到这样轻松的状态。 鹿芫开看到鹿薇呆站在门口,过来拉她在其中一个椅子坐下,之后又上楼去叫津正了。 “我们一家人团聚,你在这儿干什么?”津嘉礼突然出声,冲着鹿薇方向,“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跟我爸领了证,她也就算了,可你算哪根葱,一个外人,也过来跟我们一桌子吃饭?不嫌尴尬。” “嘉礼,别胡言乱语。” 苏佑音说了句。 津嘉礼撇撇嘴:“干嘛?我在自己家,说句话都不行了?” 她比想象中还要刁难人,鹿薇坐不住,站起来想走。 津步洲拢了拢眉心:“去哪儿?待着。” 鹿薇目光望过来,有几分幽怨和生气。 津嘉礼不高兴地瞪了津步洲一眼:“二哥,跟外人一起吃饭,我容易有约束。” “你哪来的约束?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我和大嫂刚回来,就纯粹想一家人吃顿饭。她是继母带过来的,我见了就恶心。” “津嘉礼。”津步洲脸色变得严肃,“闭上你的嘴,否则端着碗出去!” 津嘉礼噎住了,她还是挺怕津步洲不高兴的,黑脸撅嘴地坐那儿,不再吭声。 苏佑音出声:“步洲平时很少教训嘉礼,如今却因为几句话苛待自家妹子。看来我们不在家的这些天,你跟这位新来的表妹相处得很好。” 说完,她目光幽幽地望向鹿薇。 这些话似另有他意,鹿薇抬眸,与对面的视线碰上,苏佑音微微露了个笑。 不知怎的,鹿薇看着她的眼睛,莫名起了一阵心慌,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津正和鹿芫开过来了,见这里气氛安静,津正问:“怎么了这是?刚才还热热闹闹呢。” 几人都不说话,随后津步洲开了口:“没什么,肚子饿了,等您呢。” 佣人开始上菜,津正跟津嘉礼和苏佑音搭话,气氛也渐渐缓和。 刚才那么一闹,鹿薇食不下咽,一块排骨吃了十几分钟,还剩一半。 鹿芫开瞧出她的心不在焉,大抵也猜到些原因,给她夹了块鸡翅,在桌底下拍拍她安慰。 晚饭后,津正提议去花园散步消食。 津嘉礼拉着苏佑音走在前面,跟津正说这次旅行发生的趣事。津正则怕鹿芫开落下,牵着手一起,尽量让她也融入进来。 鹿薇在后面跟了几步,停下脚步。没人注意到她,她这会儿也想走了。 正打算回去,津步洲从屋子出来,缓缓向她这边移动。 当他靠近的时候,鹿薇还是忍不住问:“上次发你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津步洲停下来,抬头:“嗯。” 鹿薇低声:“那你……怎么没回我?” 津步洲眼神看着她,片刻,道:“忘了。” 忘了? 所以这些天他都没有打开过跟她的聊天框,从来都没有想找过她? 这一刻,鹿薇觉得窘迫不堪,还有说不出来的心灰。 看来真是她多想了,他向来不爱她管着他,恋爱的时候也常常因为类似大大小小的事情闹别扭。鹿薇曾经听到过一个说法,就是分手对男人而言,是解脱。想必,在分开以后,津步洲也是这种感觉吧,恢复自由,没有人能再为了这种不起眼的小事去烦他。 昏暗的灯光下,她低下脸,将自己隐入那片看不清的黑暗。 远处,津嘉礼在叫津步洲。 津步洲也准备过去。 鹿薇抿抿唇,快步跑开了。 回到小书房,请柬还没写完,鹿薇一鼓作气写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津江远才过来把苏佑音接走。 听说走的时候,两人又拌了几句嘴,但被津正劝下了。 鹿薇拿着整理好的请柬来找鹿芫开,刚进屋子,就听到鹿芫开在厨房叫她。 鹿芫开在做蛋糕,想以此跟津嘉礼拉近关系。但她很少烘培,想向鹿薇请教。 鹿薇把请柬放桌上,过去帮忙。津嘉礼正好从下楼,目光落在那叠请柬。 等鹿薇回来的时候,那叠请柬就被一碗茶水弄湿了。 她慌忙拿起来甩干,上面墨迹已经晕开,纸张也被热乎乎的茶水弄的湿软,显然都不能用了。 津嘉礼作势责怪佣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把表小姐的东西弄脏了。” 佣人白着脸,不敢说什么。 鹿薇道:“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是姑父和姑姑下个月要举办婚礼的请柬!” 津嘉礼不可能认不出这是什么,鹿薇明白这是在针对她。 但这么一来,坏的不是她的事,而是津家的事。 津嘉礼笑笑:“哦,这样啊,那怎么办?要不婚礼延期吧?” 从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