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这个带给你吃。” 姜浅看着他手里的生煎包,默默分析出两种意思,是陆清时一大清早就在忙,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她? 姜浅沉默着接过生煎包,几秒后,说了声谢谢。 然后她抬眼,还是忍不住问了声,“我姐夫在忙吗?” 李尧大约是从未见过像姜浅这么漂亮的姑娘,见姜浅望着他,他连说话都有几分磕巴,挠了挠头,“老师上午十点才有手术,这会儿在办公室休息呢,你要是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去找他。” 李尧不知道陆清时昨晚在姜浅病房里坐了一夜,早上五点才离开,自然没懂向来忙的脚不沾地的导师,一大早怎么会在办公室闭眼小憩,但姜浅这么问,他自然也实话实说。 然后他就看见眼前的小姑娘脸色立马灰败了下来。 就像是因为他的话,如同初春湖畔的细嫩柳条,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 李尧慌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急得有些脸红。 “我知道了。”姜浅将生煎包放下,秀气的眉眼温净,看上去没什么情绪。 李尧又道,“老师还让我告诉你,你今天身体不舒服,下午就别跟他出门诊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姜浅指尖僵了一僵。 李尧走后,她打开生煎包的盒子。 是南京路她最爱吃的那家,她不知道是不是陆清时一大早去给她买的,可她吃了两个就有些吃不下了,食不知味。 陆清时虽然给她放了假,但她也没走,虽然不用出门诊,但科里还有还多活等着她做,她在科里磨里一天,到了晚上又找了个借口不回去吃饭。 就这样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八点,陆清时这一整天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则消息,姜浅就知道,她闯祸闯大了。 陆清时教养她的这些年,对她基本都处于放养状态,凡事只要不是太过,他基本都能睁只眼闭只眼任她去,但唯有一条。 女孩子在外面,再晚十点前都必须要回家。 曾经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她和班上同学出去唱歌,当时手机没电了,她没有告诉陆清时,又因为玩的兴奋,结束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她和同学走出KTV的时候,看见马路上车子大半夜拥堵的厉害,许多警察和保镖模样的人,在对着过路的车子一辆一辆检查。 后来她才知道,那晚陆清时为了找她,出动了陆家和半个江城的警力,怕她被绑架,或者遭遇什么不测,飞机场火车站和码头都发了她的照片,最后在KTV门口找到她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见陆清时这么生气。 她被他抓回了家,写了一晚上两万字的检讨,她一边哭着一边反复向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姜浅现在就算再不想回家,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在时针慢吞吞走到九点的时候,她还是硬着头皮收拾了东西。 九点五十分,她打开了家里的密码锁。 客厅里很安静。 一个人都没有。 姜浅换了鞋进去,看见书房门缝底下透出来的暖色灯光,她知道陆清时在家。 她不回来,他难得不问,只在家等着。 姜浅把包放下,头皮已经发麻了一路,到了这一刻,其实已经谈不上多少紧张,反正刀架在了脖子上,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死是肯定跑不了的,就是怎么死的问题。 姜浅走到书房门口,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书房里有轻微纸张翻页的声音,伴着一声低沉清冽的嗓音,“进。” 姜浅深呼吸,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自觉差不多了,才轻轻扭动书房的门把。 陆清时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很多文件和资料,他手里握着一本,目光专注落在文件的书页上,看也没看她一眼。 姜浅看着他唇角被她咬出来的伤口,还有脖颈里那衬衫领口不怎么能遮挡住的一抹红痕,昨晚关于她如何不着寸缕在他身上逞凶的一幕又开始在她脑海里翻涌。 第43章 湘夫人这一卷,当年还是他教她读的 她咬咬牙,厚着脸皮喊了一声,“姐夫......” 陆清时仍旧没有看她。 手里的黑色签字笔在文件的其中一页落下签名。 他的字浑厚质朴,入木三分,寥寥几笔之间,他“嗯”了一声,算作给她的回应。 姜浅低着头。 陆清时把签好名字的文件和资料给她,“把这些拿回去好好看看,下周B省举办医学会神经外科专会,你和李尧跟我一起去。” 姜浅愣了,倏然抬眸。 陆清时把资料递到了她跟前。 她看见他面色如常,眼底眸光沉静,银色框架的眼镜衬得他优雅又俊逸,虽然眼底深处还残留着淡淡的墨色,像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但他清隽的俊颜一派淡然。 见她不接,他目光看了过去,微微蹙眉,“有什么问题?” 姜浅可能死也想不到陆清时竟然没有斥责她,没有教训她昨晚的荒唐,本来她都抱着领死的决心,这一下,这颗七上八下了一整天的小心脏瞬间不知该如何安放,她局促的站在那里,接过他手上资料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姜浅压根就不敢看他,只支吾着回了一句,“医,医学会的专会,您,您往年不是只带副主任职称以上的老师去......我怕,我不懂......” 陆清时看着她,“不懂才要多学习,学医本就是漫长没有终点的修行,学无止境,趁着年轻,该多出去看看。”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他希望她能多把心思放在学习和科研上,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地方,但出于对她自尊心的保护,他没有过多的解释。 姜浅咬着唇,一副虚心挨训的模样,乖乖的把资料抱在怀里,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陆清时收了目光没再看她,继续专注在剩下待批复的文件上,只随口问了她两句今天在科里学了什么,晚饭是否合她胃口,就没再说什么,示意她可以出去。 他语气实在太平常,像是昨晚的事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也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晚回来,像是不想知道,又像是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没什么好问的。 姜浅到底是陆清时一手带大的人,哪能真这么天真的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陆清时越是不教训她,她心里就越害怕,踌躇之际就红了眼睛,“姐夫......昨天晚上我......” 一路上她已经想好了无数认错的话,比如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是陆清时,才敢对着他又亲又抱,或者甩锅给那天杀的药,让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真心发誓,如果她清醒着,给她一万个狗胆,她也不敢强吻陆清时,更不要说去解他的皮带。 “昨晚的事不必再说,”陆清时打断了她,语气一贯的清冷,他顺手将手里的文件合上,扔在一旁,左手腕间的黑色表盘在他漆黑的眼底折射出冷光,“你年纪小,思维受到药物支配很正常,你不必往心里去。” 他几句话轻描淡写,保护了她敏感易受伤的自尊,又替她诠释了她昨晚出格的行为,像是就这么要把这场荒唐的纠缠揭过去,更没有 |